“是的,他叫公孙彧,是齐国公孙光的后人,也是我的师兄,前几年他去终南山采药时救了父亲一命,后来父亲就收他为徒,你为我家报仇的事还是他托公孙卿大人打听的,要不然我们都不知道,也不敢回来长安。”
“真是奇缘,想不到博济医馆又回到你们手中,我有空也要过去看看,会会你师兄,你是怎样被举荐到钩弋宫为钩弋夫人治病的。”
“是这样的,钩弋夫人还没进宫前,我师兄公孙彧曾帮她治过手疾,后来她进宫,身体需要调理时,就差人去找我师兄,于是师兄就举荐我过来。”
“我看过你开的所有方子,有些好像不像是我们仓公这派的方子。”
易素素听王硕这么一说,打心里佩服他不愧为太医令,于是如实说道:“我在终南山时,经常和一位村妪一起去采药,她叫黄婆,早年跟丈夫在太白山上修炼过,专治女科儿科,后来她丈夫儿子相继去世,剩下她一人孤苦伶仃的,我经常过去照料她,她就将她的平生所学都传给我。”
“怪不得你有些方子带有点邪气,下药很猛,有点像安期生的味道,估计他们是安期生派。”
一旁的王卯听到这里,也问道:“父亲,莫非是琅琊人安期生?”。
“是的,他乃先秦之人,受学于河上丈人,卖药海边,老而不仕,时人谓之千岁公,素素,你既是仓公的传人,又得安期生传人所授,看来你的医术确是高明,你可否过来少府任女侍医,专门在皇宫里治病。”
易素素听完后,沉默了一下,她不敢贸然应允,这时王卯看出易素素心中忧虑,便上前说道:“素素,你就过来吧,你奶奶淳于缇萦曾是女侍医,还有你父亲易经天也是侍医,你可是侍医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