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司年,请你冠上你的姓叫我。
——苏司年
2499年,春。
帝国,禹城。
龙渝村。
没有山清水秀,没有人间烟雾缭绕似仙境,也没有鸟兽虫蚁开大会,更没有鸟语花香人间桃花源。
苏家破败的四合院内,正充斥着剑拔弩张。
苏爷爷苏元福希望老来子,苏爸爸苏友富继承家里的手艺,继续做药曲。
然而我苏爸爸苏友富觉得,现在已经没人吃药曲制作的食物了,不愿意。
也觉得没前途,养家里的孩子,都需要钱。
做药曲来钱实在是又慢又少,还不如他在外跑几趟车,干几天工来得实在。
况且,他现在找了份餐厅的工作,给厨师打下手,还能偷师,回头可以自己出来干。
苏爷爷苏元福满是菊花纹的褶子脸上,流露出失望,叹息得摇着头:“既然你们都不想继续了,那今年的就停了吧。”
苏爸爸苏友富眼角平缓了些,没有再绷着脸,显然是松了口气。
“也把家分了,去把你的媳妇儿叫过来,我说两句。”苏爷爷苏元福老态明显,有些事始终耿耿于怀。
苏爸爸苏友富有三兄弟,还有三个姐姐。
兄弟三人回来,脸色都不太好。
苏爷爷苏元福抬手示意他们坐,自己吧唧了一口老烟。
“你们说说你们的想法,这院子呢,我还要住就不给你们分,其他的你们自己先说说。”
苏爸爸沉默,斜眼看苏二叔,等他先发言。
苏二叔苏友平扫了自己的两兄弟一眼,支吾着开始说话:“爸,我这马上要出去了,我也没结婚,就没啥好说的了。”
“爸,我也是老光棍一个,有啥好说的,我看就把三弟一家分出去,单过就行了,上面李家不是要卖房子,咱买过来就是了。”苏大伯对于自己最小的弟弟,还算是可以。
苏爸爸苏友富身子挺直,李家那房子,他是挺想要的,可就是手头有点紧,眼神往苏爷爷身上瞟了好几次。
“行吧,那房子买了,但已诺得留我身边,其他你们随意。”苏爷爷妥协了房子,却没有放过长孙女。
苏爸爸苏友富怔直身子:“爸?不是说不做了吗?我们指靠那药曲,只做药曲怎么可能翻身?”
“哼,谁跟你说我们家只做药曲的?答应你们就搬出去住,不同意你们就继续住着,已诺我照样教,传承不能断。”苏爷爷心里有遗憾。
苏大伯苏友权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开口:“让已诺跟着爸学吧,能不能学成,就看已诺得造化了。”
苏友富有些气闷,凭什么啊!
“已诺学习不好,再学这个,以后帝国考核过不了关,该怎么办?”苏友富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
苏妈妈伸手扯了下苏爸爸的衣摆,眼神对上时,轻轻摇了摇头。
争不过老一辈人的思想,那就顺从。
苏爸爸垂下头,纠结了些时候,还是松了口,大不了他多努力些,赚多些钱以后给已诺走走门路。
苏家分家,就此告一段落。
没有人问一问当事人,苏沐棉(别名:宋已诺)的意愿,就这么干脆的决定了她以后的人生。
苏沐棉小的时候身子弱,拜了个干亲,取名已诺。
干爹姓宋,所以大家都叫着这名,觉得这样好养活。
苏沐棉坐在四合院的门口,双臂撑在腿上,双拼捧着脸,双眼迷瞪瞪地开始打瞌睡。
年仅十岁的她,实在是还不懂什么叫做传承,只知道明天睡不够,要背诵很多书籍,还有很多口诀。
枯燥,烦闷。
“已诺,书背完了吗?奶奶给你留了饭团,要吃吗?”苏奶奶从厨房里探了半个身子,招手让苏沐棉进去。
这小小的饭团,承载了苏奶奶,对苏沐棉的爱。
苏奶奶比苏爷爷要大七岁,据说是苏爷爷缠了两年,才抱得美人归的。
这话,苏沐棉不敢信,但又不能不信。
“奶奶,除了饭团,还有中午剩的汤吗?”苏沐棉瞌睡清醒了些,伸手摸了摸肚子,有些缺食了。
苏奶奶笑眯眯地扭身进屋,也不说话。
苏沐棉起身,拔腿就往厨房奔。
“奶奶,奶奶……”苏沐棉一脚踏进厨房的门,就立刻闭上了嘴。
苏爷爷一张严肃的脸,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苏沐棉的眼里,差点儿没把她吓厥过去。
“教你的规矩呢?”苏爷爷黑着脸,对苏沐棉的作为,看不上。
苏沐棉立马摆出规矩的姿态来,放慢脚步,面色沉稳地给苏爷爷问好:“爷爷。”
“嗯,药方背熟了吗?”苏爷爷最在意的,就是这个了。
苏沐棉俯身点头:“记熟了,现在背的是口诀。”
“嗯。”苏爷爷走了,没有夸她,也没有训她。
苏沐棉没心没肺地享受完苏奶奶对她的爱,这才缩回她的房间,继续熟记。
要把这些知识,融进骨血里。
翌日。
带着黑眼圈去上学的苏沐棉,一脚刚踏进教室,迎面就与一人撞了个满怀,不知道什么东西,糊了她一脸……
鼻子嗅到丝丝甜味,伸出舌头舔了舔,好甜呀!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擦干净。”一道带着幸灾乐祸地声音,在苏沐棉耳边环绕。
眼睛睁不开的苏沐棉,语气不耐烦地开口:“没关系,洗了就行。”
“那你自己去洗可以吗?老师马上要来了。”
苏沐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