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摩柯便是感觉一股热血涌上心头,豁然转身,用一种十分凶狠的语气道“诸位师伯,你等乃是佛门高僧,沐浴我佛荣光,竟然说话如此毒辣,难道心中无愧?想收我为徒,做梦!我师傅佛心深厚,不愿与你等为难,若是你们再纠缠,今i我就是死,也要护我师傅周全!我便不相信了,我佛门圣地,你等敢如斯撒野!”
摩柯这一番话说的字字铿锵,刚正不阿,与往i大不相同,却是有种凛然不屈的气势,一下子震住了六人。
“哼!黄口小儿,师兄,我们走,莫要与他纠缠!”
“走!”
已然达到了目的,这群人也不想事情闹大,各自冷哼一声,便是化作一道道佛光,快速的离开了现场。
渡礼获得了想要的结果,这才放了一句狠话,率领着五名黄衣长老离开,大雄宝殿前,只剩下了渡厄与摩柯。不知为何,望着面容憔悴的渡厄,摩柯鼻子一酸,眼眶瞬间湿润,丝毫没有了刚刚的不屈刚强。
“呼呼呼......”胸膛起伏了几下,渡厄脸se渐渐缓和了下来。
其实,刚刚渡厄也只是怒极攻心,被那诛心毒语刺中暗伤,这才会如此,缓和了片刻,却是渐渐恢复了过来。
苦涩的一笑,渡厄站立了起来,伸手拉扯住摩柯,也不言语,直接迈步进入了这大雄宝殿之中。摩柯心中很是复杂,低垂着脑袋,跟随在渡厄身旁,对于周遭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就在这种沉闷的氛围中,渡厄与摩柯穿梭过了大雄宝殿,最终,来到了一片浩瀚的幽静禅堂。
迈步行走在这禅堂之中,一间间duli的幽静院落,均是被一层层佛光笼罩,显得很是神圣庄严,而其中不少院落之中,均是隐隐传出了佛音禅唱之声。
右手一翻,顿时那长老令再度出现在掌中,she出一道金se佛元力,落在了其中一处院落前的佛光护罩之上。随着这佛元力的融入,顿时那佛光护罩嗡的一声,如同水中抛入了一物一般,顷刻间荡漾出了万千涟漪,至其中裂开了一道一人大小的裂缝。
“徒儿,我们走!”伸手一拉,渡厄与摩柯便是进入了其中。
这院落很是幽静,有着一处佛堂,一处客厅,两间静室,房子纯粹是一种洁白的石头建筑而成,高大,宽敞,深幽,清新,给人一种豁然爽朗的感觉。
“徒儿,你且去静室内休息一下,为师我要将大梵菩萨祭台归位,然后在佛堂好好忏悔一番。”沙哑着声音开口,渡厄的话语有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知晓自己师傅此刻心中很是难受,摩柯乖巧的点头,随即朝着一间静室走去。
随意的在静室蒲团上盘坐,摩柯却是有种心乱如麻的感觉,说不出的憋闷,很是失望。而之所以会这样,乃是因为他发现,并非如他想象的那般,佛门圣地,人间净土。
大梵寺外,那些虔诚的凡人何等的真挚朝拜,而身为大梵寺长老,却如此狭隘,狠毒,言语简直如九幽之风,黄泉毒水。虽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可摩柯却是可以隐约猜出,自己师傅,定然是在大梵寺受了极大的委屈,一i容颜苍老,孽徒,使师傅受罚,这些词语在摩柯脑海闪烁,他的心难以平静。
同样无法保持平静的还有渡厄,在摩柯面前,虽然他极力保持着平静,可当一人跪伏在蒲团之上,渡厄却是浑身剧烈颤抖了起来,枯槁的手指狠狠捏紧,似乎要生生捏碎什么一般。
“渡礼!你真的好歹毒!师傅,徒儿不孝啊!”仰起头,渡厄没有发出声音,可泪水却是肆意流淌了下来。
渡厄这次在佛堂之中呆了三个多时辰,再度出来时,已然恢复了往i的慈祥与平静,似乎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而摩柯自然不敢提起,师徒二人再度恢复了最初的状态。
“徒儿,明i为师便带你前往传功殿,不过,那冥想检验,你切记要心神恍惚,莫要真的凝神,否则你那可怕的现象只怕会惹来一些麻烦。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而且,师傅我在这大梵寺,和一些师兄弟很不对路。”
渡厄说的有些含糊,可摩柯却是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自己的冥想如此变态,修佛天赋绝对是顶尖的,若是渡礼等人知晓,只怕又会生出许多事端。
“嗯,师傅,徒儿明白!”坚定的点点头,摩柯笑道。
一夜无话,在这属于渡厄的居住之地呆了一晚,刚刚破晓时分,一阵阵悠扬的钟声响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迎着晨露,摩柯在渡厄的带领下,在大梵菩萨雕像前顶礼膜拜了一番,这种规矩,他已然持续了十年,早已纯熟万分。
虔诚而严谨的做完一整套膜拜礼仪,渡厄令摩柯吃了一粒充饥止渴的百草丹,带着他朝着那传功殿而去。
一路之上,二人遇到了不少的僧人,彼此行礼,最后花费了一个多时辰,渡厄带着摩柯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传功殿。这传功殿虽然没有大雄宝殿那般雄伟,却是有着一股沉重的肃穆之气,宽大的青石台阶布满青苔,有种岁月沉积的痕迹。
携带着摩柯朝着这台阶尽头走去,身旁却是有着十三名表情紧张而激动的孩童,年龄大约都在十岁左右,在一名黄se僧衣中年僧人的带领下,也是朝着传功殿而去。
微微一笑,渡厄轻颂了一声佛号,随即开口道“阿弥陀佛,这位师兄弟,这群孩子可是要前往传功殿接受考核的?”
慌忙回了一礼,那中年僧人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