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抬脚步,跨过门槛,扫视了四周一眼,视线停留在站在窗前的男人身上。
白色的里衣包裹着健壮的体格,微风轻轻拂过,缭拔着男人低垂的墨丝。一片花瓣随风而来,静静躺在窗框上,男人微微一动,指尖捏起那抹花瓣,凑近鼻尖,深吸了一口气。
随后轻轻一弹,那片花瓣便消失在半空中,不留一丝痕迹。
这一切让凤倾玥觉得陌生,却又让她觉得熟悉,而熟悉的则是那个人……
衣袂飘动,凤倾玥缓缓靠近那人,绕过桌子来到他的身边,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尖萦绕的满是熟悉的檀香味。
嘴角微勾,还真是……
心里无尽悲凉涌起,墨孜然……
此刻,男人也测过头瞥着她,凤眸对上那双妖冶的紫眸,滑过高挺的鼻子,最终留在那微抿的薄唇上。粉嫩的薄唇一如既往熟悉……
眸底滑过丝丝嘲讽,她想,他是看不到她的!因为……现在她只是一个魂体!
就如凤倾玥猜想那般,男人怔愣半会后,还是转头继续看着窗外的景色。
不一会儿,便有一人走了进来,凤倾玥回头看着来人。
一袭青衣尽显风韵,银色的发丝尽数盘起,额间雕刻着五瓣梅花,双瞳是淡淡的绿色,对着那双绿瞳,就有种被他吸进去的感觉。英挺的鼻子,红艳的薄唇,轮廓分明俊逸非凡。
男人将手中绿色玉碗放在桌上,瞥着那窗台站着的人,绿瞳滑过一丝不解。想了想,还是退了出去。
檀木门轻轻合上,凤倾玥瞥了一眼那沉默的人,勾了勾嘴角,自嘲一笑。
低不可闻的笑声却让站在窗台的男人迅速回过头,目光扫视着周遭。紫眸滑过一丝焦急,沙哑的声音从那性感的薄唇溢出:“沐儿,沐儿!是你吗?沐儿!你在哪!沐儿,你出来见我啊!沐儿!”
耳边充斥着男人的呼喊声,泪水不禁从眼眶溢出,滑落在唇角,咸咸的味道带着点点苦涩。
镜头又是一转,幽暗的竹林,男人穿着墨紫色的衣服,背对着她而立。
在男人身旁还站立着一个女子,呈透明状,起码她能透过她去看到对面的竹子。玫红色的罗裙包裹着窈窕的身躯,墨色的发丝无任何修饰的直落下来,直到腰部。
此时男人侧目瞥着身旁的女人,紫色的面具落入眼中,薄唇微抿,随后动了动。女子也侧目对上墨孜然,那熟悉的侧脸让她知道,依旧是她!
女子也动了动薄唇,似乎在诉说些什么,但这一切凤倾玥却什么也听不到。
良久,二人都沉默了,女子眼神透露许些哀伤,有些心痛的看着身旁的男人。泪水从那魅惑的凤眸流下,滴落在地上,晕染开来。
男人微微一怔,随后有些僵硬的抬手,指尖拂过那虚无的小脸,慢慢替她擦拭着泪水。
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男人也为之心痛,薄唇紧抿,轻轻的抚摸着那张小脸。
女人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扑入了男人的怀抱,那张泪脸朝她望来,却化作无限仇恨和嘲讽……
一怔,凤倾玥悠悠转醒,双眼朦胧的望着床顶,思绪有些混乱。待理清后,她才意识到这一切,也大胆的作了个猜想。闭上凤眸,只希望一切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要是那样,她的命运只能自己掌握,其他人休想!
“醒了?”伴随着开门的声音,沉稳的声音响起。来人走到床前,瞥着凤倾玥紧闭的双眸,指尖搭上手腕,微微蹙起眉头,扫了两眼床上的人,确实是醒了。
“睡了一天一夜了,还睡不够?”声音难得的温和,就像一个慈爱的长辈对待后辈时的慈祥。
没有理会傅史履的关怀,伤也是他伤的,救也是他救的,现在的她就像网中的鱼儿,怎么也挣脱不了渔人的密网。
但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无所谓了,现在她唯一关心的便是采玉。
看着那依旧不理会他的人,傅史履低垂下头,锐眼微沉,良久才道:“说吧,要我救谁。”
闻言,那紧闭的凤眸僵尸般的睁开,直视着傅史履。
进入戒心的傅史履查视了一番后,脸色微沉,顿了顿后道:“把她搬出去。”
凤眸瞥着躺在身旁的采玉,眸底流露出一抹复杂,紧跟着便对上了那同样复杂的双眸。
嘴角微动,腹部传来阵阵灼热感,强忍着不适,声音有些沙哑浑厚:“她…咳……她,怎么样了?”
“封闭性入魔,有点棘手。”傅史履
客观的说出原因。想了想,还是说道:“这样的人,甭说过程难以忍受,救治以后难保还是正常。”
皱了皱眉,凤眸盯着傅史履,再垂眸看着采玉,眸光有些黯淡。
“假如不救,她的时日也不多了。”傅史履无情的指出最后一点,言下之意不是让她自生自灭,就是接受救治。然而救治的结果不是半身不遂,就是智力受损……
“救!”凤眸透出一抹坚毅,指尖微动,覆上那有些冰凉的小手,紧了紧手,心中默念,采玉,你要坚持住!
看着那张坚毅的小脸,傅史履滑过一丝满意,随即便道:“我不是不能够将她完整的出现在你面前,但是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闻言,凤眸微怔,直视着傅史履,薄唇轻启,毫不犹豫道:“可以!”
时间一转,三日过后,重伤在床的凤倾玥无论吃饭还是睡觉,想的便是采玉。
嘴里咬着傅史履早早准备好的干粮,翻了翻白眼,试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