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挽竹再也忍不住她再翻一次白眼的冲动,搞了半天原来是来炫耀的!
她就说嘛,昨日老爷回来兴高采烈去了二夫人房里,原来是齐国公已经没事了!
想到这,挽竹小心地看了一眼叶寒枝。
小姐花了那么多心思好不容易能有机会扳倒国公府,结果这才几天啊就被他们脱身了!
不过看小姐这般沉着不动声色,还有昨日她跟小姐说老爷回来去了二夫人房里的事,忽然就明白过来,这事小姐怕早就知道了。
“姐姐说的是。”叶寒枝赔笑。
“对了,今日来其实是有那么一桩事的。”叶舒影忽然想到了什么,“妹妹可曾听爹爹提过你的婚事?”
婚事?叶寒枝皱眉。
“什么婚事?”
“原来妹妹还不知道呢!”叶舒影一阵惊慌,一副不小心说漏嘴的样子,而后又像想通了一般,道:“其实这也不能怪父亲,如今朝中局势不明,我们相府日后只怕也得卷入其中,父亲将你许给罗公子也是逼不得已。”
“罗公子?”
“是啊,就是去年的新科状元。”
罗义鹄!
叶寒枝眼神一凛,这罗义鹄不是原本与叶舒影定亲的吗?
“听说罗公子才貌双全,虽说现今没有官职在身可也是个难得的翩翩公子,妹妹能嫁与他也是不错的。”
不错?
若是不错你怎的不自己嫁?
叶寒枝越听心中越是冷笑。
罗义鹄是什么人?阴毒冷漠不亚于邕王,一个实实在在的口蜜腹剑的伪君子!
当初罗义鹄状元之才,却迟迟不见朝廷封官。
官场中人逢高踩低,见罗义鹄无缘官场便时时冷嘲热讽,却没想到罗义鹄暗中投靠睿王,
他帮着睿王出谋划策,萧景钺能夺得皇位少不了罗义鹄的功劳,最后得了吏部尚书一职,不可谓不风头无俩!
叶舒影今天来除了炫耀齐国公平安无事外,另一个目的怕就是想搅黄了自己与睿王的婚事。
她心知父亲与睿王都不会改变主意,便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这里。
她故意将婚事说成是与罗义鹄的,表面说着罗义鹄怎样出色却又将他没有官职一事点了出来,无非就是希望自己不满意这桩婚事,然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推了这门婚事,实际上却是拒绝了睿王,而她便可从中得利。
以前叶舒影再不喜欢自己嫁给睿王却也从未出手阻拦过,如今这般急躁可不像她!
看来虽然齐国公府根基并未动摇,但此事对她的影响不小,她应该是害怕了。
叶舒影见叶寒枝脸上神色似是不高兴,便觉得自己的话有效果,于是又说了些关于罗义鹄的话,最后见叶寒枝是真的不高兴了才作罢离去。
“小姐,老爷真的要将您许给罗公子吗?”挽竹担心的凑上前来。
叶寒枝不答反问:“你可有看出什么蹊跷?”
“蹊跷?”挽竹疑惑。
叶寒枝见挽竹如此模样,不禁有些失望:“你近日不用在跟前伺候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到了再来找我!”
“哦。”
挽竹不明白,一脸失落的出去了。
叶寒枝叹了口气,挽竹跟在自己身边这么长时间了,竟是一点算计也没学会。
以后他们的路会越来越难走,如果挽竹再不开窍以后恐怕会吃亏啊。
下午陈妈妈来为挽竹求情,叶寒枝把心中计较说了一番,陈妈妈也不再多言,只道:“挽竹是该好好想想了。”
晚上,萧景瑜来了。
上次见面的那些不快,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
“他们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齐飞桓身上,现在齐飞桓倒成了众矢之的。”萧景瑜平静的说着如今局势。
叶寒枝给自己添了一杯茶,语气不善:“高门大户,腌臜不堪。”
萧景瑜沉默,虽然这种事情他早已司空见惯,可还是不免有些唏嘘。
第二日,齐国公府私藏兵器一案皇上圣谕已下。
齐国公全然不知情,乃是府中管家与齐飞桓暗中勾结,欲助皇四子起兵夺权。
皇上念及齐冉重多年辅佐,只判了涉案人员死罪,辰王永生不得回京,而于齐冉重不过罚俸三年,闭门诵经一月。
泠烟知道消息,来找过叶寒枝好几回,叶寒枝都避而不见。
期间,她去刑部大牢看过一次齐飞桓,他安静地靠坐在墙角,神情平静,一点也不像个将死之人。
看到叶寒枝来,齐飞桓眼里闪过疑惑,但仍是坐在那里,并不理会。
“齐二公子,你被抓之前,泠烟姑娘与我见过。”
“是你?”齐飞桓终于有了反应。
“对,是我。”
齐飞桓眼中有怒气:“你我之间有何恩怨,值得你费尽心机来陷害我?”
“二公子以为,我在害你?”
他反问:“难道不是?”
叶寒枝轻笑:“我以为,我是在救你。”
“救我?呵!”齐飞桓似乎听到了个笑话,表情讽刺。
“被亲生父亲推出来做挡箭牌,二公子感想几何?”
齐飞桓眼神暗了暗。
“飞桓啊,国公府不能倒,所以为今之计只有你出面承担一切才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你也不想看到国公府毁于一旦,你的兄弟姐妹成为通缉犯吧!”
“将军是个聪明人,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想必不用本王说你也明白,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最终如何便全看将军的了!”
父亲与邕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