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嘴里轻喃,似乎很不安的样子,瑾若在想也许他做了什么有关太子的梦,又或者不是梦,正想着,北寒陌忽然提高声音:“大哥。”忽然坐起身子。
瑾若立即躺好闭上眼睛,北寒陌才意识到是做了恶梦,手抚摸到额上细密的汗珠,北寒陌轻叹一口气,看了眼还在熟睡的瑾若,瑾若背对着他,直觉告诉她,定是发生了什么跟太子有关的事情,但是她却不想让北寒陌看到她已经醒了。
等到北寒陌穿衣轻手轻脚穿衣出去后,瑾若才睁开眼睛,听到门外北寒陌吩咐奴婢们不要打扰,让她多睡会。等到北寒陌走后,她唤了声末儿,末儿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看到瑾若道:“王妃这一觉睡得还好,时间很长,王爷吩咐备下了小菜,奴婢看草儿比划都是王妃南夕的小吃呢。”
“王爷呢?”瑾若似乎对吃食并不感兴趣,而是问到了北寒陌的去处。
末儿一边给瑾若梳妆,一边道:“王爷昨夜很晚才回来,回来时便吩咐奴婢不用守夜,奴婢看他的神情就不太好,今早上也是匆匆便离开了,听管家说是一大早就进宫了。”
末儿如此说,瑾若便更是肯定定是发生了什么,而这件事北寒陌却是不愿意多提的,想到这里,瑾若却释然了,也许自己现在的处境其实应该做一只蜗牛的,好好的呆在陌王府不就好了,何必为难了自己,也为难了不想让自己知道的北寒陌呢?
话虽是如此说,但是瑾若却是看书看不下去,弹琴也不成曲了,最后干脆准备出府到沈府去,毕竟是该看看外公和沈自蕊那丫头的。
她本准备只身前往的,但是在快走到王府门口时看到站在一旁的草儿,这丫头不是在最房中休息的吗?怎么站在这冰天雪地里。
瑾若走过去,听到脚步声,草儿回头,瑾若看到草儿眼睛有些微红,握住她的双手,双手也是冰冷,瑾若道:“晚上不是不用守夜的吗?怎么眼睛也熬红了,手也是冰凉,站在这里做什么?”
草儿只是比划着说什么没什么事,瑾若正欲多说什么,便听到几个丫头叽叽喳喳的过来,为首的随碧可见是没看到一旁背对着她的瑾若,厉声道:“草儿,我家主子不是说了吗?要吃雪梅糕吗?要不冰梨糕也行?你怎么还站在此处?”
听随碧如此说,草儿对着瑾若比划着:“王妃,不是草儿不做,奴婢真的不知从哪里弄些雪梅来?王府中的梅花都在王爷的书房处,管家说王爷不准人折梅,所以……”
看着草儿为难的模样,瑾若转过身盯着随碧,吃什么梅花糕,分明是为难草儿罢了,随碧看到瑾若并没有半分害怕的意思,随便行了礼,反倒是瑾若先开口道:“随碧,本王妃想吃雪莲呢?”
嗯?这话明明是笑着说的,随碧却惊讶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王妃,雪莲这东西奴婢连见也没见过,再说我是琴韵姑娘的奴婢,王妃怎可随意支配我。”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瑾若本不想跟她一般见识,拉了草儿就要走,谁知随碧上前几步拦住去路道:“王妃,我家主子吩咐了事情,如果随碧做不到,恐怕是要挨板子的,你看?”
双唇紧抿,瑾若好看的眉毛一扬,转身看着随碧道:“我要是不让草儿做呢?草儿是本王妃的奴婢,别说是你,就是你的主子也无权吩咐她做这做那的,还有,如果按着规矩来说,我是陌王爷正妃,是王府的当家女眷,你觉得我没有资格吩咐你吗?”
“奴婢不敢。”随碧立即下跪,这是这个反应似乎太快了吧?瑾若正在纳闷,忽听到身后拍巴掌的声音,转身便看到一身官服的北寒陌笑着走过来,原来是随碧看到了北寒陌。
“本王的王妃真是不输架势,随碧你可听得明白?以后在这个府中,王妃说了算,你们这帮奴才,本王本来一直由着你们,看来是惯坏了你们的,王妃说的没错,以后……”北寒陌正在义正言辞的说教,一转身,瑾若和草儿早已经走出了老远,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
北寒陌象征性的指了指琴韵那帮爱嚼舌根的奴婢们:“王妃这般好的脾气都给惹怒了,可见你们还真是过分了。”
说完,立即追着瑾若的步子出了王府,琴韵站在远处,脸色苍白,随碧立即起身跑到琴韵面前,颔首道:“主子,奴婢只是看不过,所以想着给你出气。”
琴韵脸色一沉:“出气就找主子,为难一个丫头做什么?而且还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可怜人。”说完,轻轻喘口气道:“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乱出主意,只会让王爷更厌弃。那个王妃,岂会这么容易被打垮。”
琴韵的眼睛看着跟随瑾若出去的北寒陌,她嘴边苦笑道:“如果他能这般对我,哪怕让我第二日就死去,我也是知足的。”
“主子,王爷只不过是没看到主子的好。”随碧还在安慰着。
身子虚弱,琴韵的目光都有些游离:“我一定要留在他身边,哪怕他讨厌我,我也要成为他的妻子,这是我一生的夙愿。”
陌王府离沈氏庄园挺远的,但是瑾若还是选择步行,毕竟在府中呆的久了,也想着活动活动,一路上不是草儿搀着她,反而是她拉着草儿的手,似乎想要给她暖和一些。
北寒陌一路在后面像个路人一样跟着,负手而立,眼神看着前面,心里却在暗想:自己的王妃不是该牵着自己的手吗?怎么是拉着草儿的手呢?不时看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