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道:“明摆着一个无心之人罢了,本宫倒要看看郡主怎么看透他的心。”
“娘娘,他的无心是他没有害人之心、没有算计人之心,而瑾若却感觉到他有着一份难得从容之心,这份从容和淡定才能让如现在这般潇洒的活着,不需要去争什么、抢什么,所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皇宫中才显得特立独行,才显得不如人意。”她居然一气呵成,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居然说得这般流利。
吴皇妃眼看着多说无益,“那郡主就走着瞧了,本宫也看着郡主和三王爷有个怎样的好下场。”
沿着直路走去,而她身边的嬷嬷却脚下一滑,向着瑾若的方向倒去,瑾若立即下意识去扶,不料嬷嬷手中的暖炉恰好倒在了瑾若的手腕处,一些烧红的碳末掉在瑾若白皙的手腕上,瑾若立即缩回手去,但是已经大片红肿。
瑾若忍着痛楚,低头细看自己的伤患,再次抬眸时却看到皇后正站在那个嬷嬷身后,皇后给她做了噤声的手势,那个嬷嬷显然没注意到皇后在后面,道:““哟,郡主,真是对不起,老奴老了,走路也不稳了。”那个嬷嬷一副假好心的模样。
“老了就给本宫滚出宫去,省的在宫中兴风作浪。”皇后在后呵斥道,皇后身边的一个太监一脚揣在嬷嬷的身上,瑾若本欲阻止,末儿立即拉住她,“郡主莫要上前。”
那个老奴立即转身跪在地上,走远几步的吴妃停下步子,眼看着皇后满脸的怒意,又笑盈盈的走过来道:“姐姐莫要动怒,嬷嬷也是无意,是妹妹管教不严。”
皇后即使再生气也是知道分寸的,并未跟吴皇妃多理论什么,吩咐瑾若道:“跟本宫走,本是要成亲的人,不好好准备,没事到这里做什么,碰到一些雪天的无绳之犬,被咬了也是活该。”
瑾若点头立即跟着皇后的步子离开,吴皇妃站在原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嬷嬷,道:“都是废物,如果不是长孙家的地位,她凭什么坐到比本宫更高的位置。”
一路上瑾若小心翼翼的跟随,心里想着这个娘娘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吧,一边还想着怎么找借口离开,毕竟她知道皇后是厌恶自己的,最终还是不怕死般得开了口:“皇后娘娘,若无事的话,瑾若便不打扰娘娘看雪了,瑾若这就回流珠阁去。”
岂料皇后停下了步子,转身走到瑾若身旁,瑾若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她看了她一眼,直接伸出手去,握着瑾若的手,查看她的手腕处,果然大片红肿:“可是很痛?”
听她如此说,瑾若半天没出声,直到她问第二遍时,瑾若才算回过神来道:“还好,不是很痛。”
不多时功夫,两个丫头便拿了药箱过来,皇后让瑾若坐在她身边的石凳上,细细给她上药,她忙起身,“瑾若不敢劳烦娘娘。”
皇后也是直性子之人,一边强拉着她,道:“如果再不上药是要留疤的,本宫不想让自己儿子的王妃有任何缺陷。”
这是瑾若第一次近距离打量皇后,比起吴皇妃,她确实年纪稍长了些,但是也更冲动了些,如果不是她的位子高,也许早就被精明的吴妃给算计了,想到这里,她一直盯着她看。
“一直看着本宫做什么?本宫是不喜欢你,但是你今日说的话本宫喜欢,连本宫都不了解我儿子,你居然说他难得,你也许不能理解一个母亲听到你这话的感受,上官瑾若,也许是本宫错看了你,但是本宫还是警告你,本宫即使拗得过皇上也坳不过陌儿,所以本宫只能同意这门婚事,否则那小子说不定会不认了本宫这个母亲,但是如果你让本宫的儿子不开心,本宫还是会要了你的命。”她说的话依旧有着威胁的意图,但是语气听起来却柔和了很多。
北寒陌和张毅找了瑾若半天不见人影时正在着急,张毅却指了指远处,北寒陌看了半天,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似得揉了揉眼睛,后还是不放心问道:“张毅,本宫母后在做什么?”
未等到张毅回答,北寒陌立即使轻功飞了过去。
“参见母后。”速度之快,让瑾若和皇后都吓了一跳。
皇后白了自己儿子一眼:“跑这么快做什么?难道怕母后伤了你的心上人不成?”
北寒陌道:“那手腕处不是你……”
“王爷,不是……”瑾若立即想要解释。
皇后拉着瑾若,让她住了嘴,她起身走到自己儿子身边,笑道:“要是母后做的呢,你能如何?”
瑾若一直在给本寒陌使眼色,北寒陌领会,立即拉着皇后的袖子,“儿臣知道不是母后所为,定是瑾若那丫头不小心,她本就冒冒失失的。”
听北寒陌如此说,皇后倒还算满意,叮嘱道:“以后不要在宫中乱走的,毕竟在这个格格不入的地方,少言少行便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今日之事,本宫该谢你的。”
皇后说罢,细看了瑾若几眼,便吩咐身边奴婢回宫,“本宫出来时间也算长了,也该给你父皇送些吃食过去。”
送走了皇后,北寒陌立即抓住瑾若的手腕去看,瑾若抽回去:“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无妨的,你这么急匆匆赶来,倒像是兴师问罪的。”
“我母后可不是好惹得主儿,你是怎么做的居然让她对你说感谢,本王真是服了你了。”北寒陌一脸迷茫。
瑾若含笑:“我什么都没做,只是你母后爱你至深罢了。”说完,看着漫天的雪,她伸展双臂,就像在二十一世纪每天起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