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对阿樱不耐烦了,他心中的人是黎葭,为何非要把阿樱硬塞给他。
黎葭被司马成文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不轻,尽可能地保持镇定道:“阿樱,还不快扶世子去休息!”
她腹中可还有孩儿呢,闻不得这般浓烈的酒气。
司马成文苦笑道:“你当真是不明白我的心意。”
黎葭此时是草木皆兵,听到司马成文提到“心意”,便自然而然地想到白素心。
“世子果然没忘了白素心。”黎葭冷然道。
司马成文将眼睛瞪得极大,纳闷道:“这和白姑娘有什么关系?”
黎葭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转头冷笑了两声。
被黎葭这么一说,司马成文清醒了不少,继而转身离开了屋子。
至于阿樱,他当然是不会再宠幸了。
若论美貌,他院子里的婢女并不比阿樱差。
说实在的,他根本就想不明白为何自己那日会犯这样的混账事。
司马成文走后,黎葭对白素心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她在心中暗想道:世子一定是因为见了白素心,才不碰阿樱的。要知道先前世子可都是在她院子里留宿的,即便是由阿樱陪着,在外人看来也是他们夫妻恩爱。
黎葭握了握拳头,又缓缓松开,问道:“阿樱,这段时日你可有好好服侍世子?”
阿樱本就很容易诚惶诚恐,毕竟她是阿紫死亡的见证者,没办法不害怕。
阿樱猛然跪到地上,颤颤巍巍道:“主子恕罪,自从那日以后,世子还没有再碰过婢子。”
黎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那么这些时日世子留宿在你房里,却什么都没有做?”
阿樱咬咬唇,点头道:“世子只是让婢子服侍他躺下,便让婢子退下了。”
黎葭对司马成文毫无真情,因此也并不会觉得司马成文这么做是因为她。
她觉得面对阿樱这样的姿色还浑然不动,那就说明世子心里有了别人。
想到白素心,黎葭已经被恨意冲上了头。
“你去成衣坊一趟,告诉成衣坊老板,我要白素心的命。”黎葭咬牙切齿道。
在地上跪着的阿樱吓得浑身颤抖,犹豫道:“主子,真的要如此吗?”
黎葭怒目而视,喝道:“你可还记得阿紫的下场?不听我命令的人,就是那样的下场。”
阿樱眼角渗出了泪水,她虽然不愿意害人,可为了活下去,她却不得不如此。
她收拾心情后从地上爬起,快步离开了镇南王府。
本来这种事情黎葭是不放心交给旁人做的,但碍于她如今世子侧妃的身份,又有了身孕,出门总归是不大方便的。
其他的下人她自然是不敢用的,但阿樱却不一样。
阿樱是唯一见过她杀阿紫的人,更确切地说,阿樱甚至算是帮凶。
毕竟是她们两个人一起将阿紫扔进井中的。
阿樱来到成衣坊后,给足了银子,成衣坊老板自然也就欣然接受了。
虽说他们平日里做得最多的是控制舆论,杀人这种事并不在行。
可只要银子给得足,也是什么都能做的。
“让你家主子放心,定能做到包她满意。”成衣坊的老板掂了掂荷包的重量,信誓旦旦道。
不就是弄死一个小姑娘吗,并不算是什么难事。
“我家主子说,她会武功,务必派一些身手好的人去。”阿樱面无表情的交代道。
成衣坊老板笑了笑,“告诉你家主子,我们在行动之前会将这些事情都调查清楚的,并不可能盲目出手,放心吧。”
阿樱走后,成衣坊老板立刻派人将白素心的事情摸了个清楚。
不过短短两三日的时间,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只是这白素心迟迟不出门,他们的手段再厉害,也不可能跑到人家府上下手。
此事只好暂时搁置,等待着白素心出门。
一日晨起,白素心突然惊醒,额头满是汗珠。
浅秋听到动静连忙跑了进去,关切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姑娘可是做噩梦了吗,瞧着姑娘这满身冷汗的。
白素心显然是惊魂未定,看向浅秋,握着她的手说道:“我梦到兆和公主了,我想去看看她。”
浅秋眉头一皱,困惑道:“姑娘不是刚去过皇陵?”
“不,”白素心摇摇头,“我要去永福寺。”
梦中,兆和公主站在永福寺的菩提树下冲她招手。
她正准备走过去,却突然看到兆和公主被步鹿根残忍杀害的情景。
虽说此事已经过去,可她还是心中不忍。
她的自责,或许只有她一个人能懂。
毕竟重生的事情,她不能告诉任何人。
即便是说了,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
“姑娘打算何时去?”
“今日。”
“可是姑娘的脚伤还没有痊愈。”浅秋担忧道。
白素心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主意,反倒是语气更加坚定地说道:“为我梳洗吧,用过早膳就出门去。”
浅秋见拗不过姑娘,只好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姑娘可要将此事禀告给大夫人?”
白素心脸色煞白地摇头,道:“不能告诉大娘,若是说了,她定然不会同意我去。所以你留在府中,我一个人去,遇到什么事情你也好处理。”
浅秋咬唇为难道:“可是姑娘一个人去,我不大放心。”
“上次忘了跟你说,拓跋将军派了几位武功高强的亲卫暗地里保护我。再说了,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