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的坚持根本没能动摇司马兆和的决定半分,最终还是由齐大人找了几位熟悉地形的当地百姓带路,从东面绕路至北国。
一连数日的奔波,早就使得护送公主的随从和侍卫们苦不堪言。
然而这些来护送和亲公主的,都是些没什么背景的人,即便是觉得不乐意也只好去往北国。
至于陪和亲公主出嫁的楚嫽,则是因为她的父亲急于升任,便在平宣帝找他来问话的时候,直接将女儿给推了出去。
况且朝中三品官员的女儿又不在少数,因此楚嫽的身份也不算是有多么尊贵。
绕行东面的路虽说也有些崎岖难行,但好在有熟悉地形的百姓带路,一行人也能走得顺利些。
途中始终是一帆风顺的,因此侍卫们也渐渐失去了防备之心。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能安然将公主送到北国之时,突如其来的劫难却发生了。
一片乌压压的军队出现在眼前,放眼看上去似乎有上万人之多。
和亲队伍算上宫女,不过也就才上千人。
那位带头的齐大人登时便傻眼了,躲在马车后面浑身颤抖道:“你们……你们……”
骑在马背上的步鹿根脸上露出令人作呕的狞笑道:“兄弟们,和亲公主归我,那些宫女归你们!”
“将军威武!”步鹿根身后的将士们接连欢呼道。
在马车外的宫女们一听步鹿根这样说,顿时吓得乱了阵脚,四处逃窜起来。
面目狰狞的拂桑国士兵与护送和亲公主的侍卫打成了一团,但因为寡不敌众,很快侍卫就一一倒在了地上。
坐在马车里的司马兆和此时是有些后悔的,若是她能按照小官所说请来拓跋将军,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这等事了?
可谁知她是否能如愿请来拓跋将军呢,或许这就是她的命了吧。
前半生她是孤苦无依的罪王之女,本想着能通过和亲来改变命运,却没想到摆在她面前的会是这么一条路。
不知前路有多可怕的司马兆和甚至还觉得,不管是被拂桑国掳去或是到北国,差别应该也不是太大吧。
马车外男子的打斗声渐渐停了下来,与之替代的竟然是女子的痛哭声和高喊声。
司马兆和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拂桑国的将士竟然开始欺辱随她和亲的宫女们?
一旁的楚嫽眉头紧紧拧成了一团,不安道:“公主可听到方才那位带头的将领说了些什么?”
司马兆和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可此时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乎要比她们想象的更为可怕得多。
正当二人觉得恐惧之时,一位衣裳被撕得七零八落的宫女双手死死地抓住马车窗喊道:“公主,救我——”
司马兆和这才鼓起勇气扬起窗帘,还没来得及细看之时,那位宫女的鲜血便溅到了她的脸上。
马车外的惨状远远不是她一个久居京城的人能够想象的,这群拂桑国的士兵正三五个人趴在一位宫女身上,犹如恶狼般撕扯着宫女的衣裳。
就连那位向司马兆和求救,却从背后被砍杀的宫女也同样不曾放过。
有些宫女仍旧声音嘶哑的拼命喊叫,有些自知无力抵抗,只是神情木然的遭受着可怕的事情。
有些宫女面上毫无血色,一动不动地躺着,或许已经因为不堪受辱而自尽,但却依旧是连死后也无法留住清白。
司马兆和被这样的情景给吓傻了,但心中还是仍旧心存最后一丝希望。
或许,或许他们不会伤害她呢?
虽然这种想法连她自己都不大相信,这些豺狼野兽真的会放过她吗?
马车门帘子被突然扬起,司马兆和不自觉地往后面挪了挪身子。
“大胆,你们可知拦的是何人的马车?”楚嫽战战栗栗喝道。
步鹿根完全无视楚嫽,而是跳上马车带着满脸狞笑一步步接近着司马兆和。
楚嫽身为随司马兆和的女官,这种时候必然是会尽力保护司马兆和的。
于是她拼命地将司马兆和护在身后,只可惜她自己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步鹿根一把将楚嫽抱起,楚嫽虽然奋力挣扎,可却完全无法逃脱。
“小娘子若是着急,不如就随着你们的公主一同服侍我吧。”步鹿根一边说,一边开始撕扯着楚嫽的衣物。
司马兆和呆傻地看着,这位拂桑国的大将竟然连她也要欺辱了吗?
步鹿根并没有给司马兆和太多的时间细想,在将不断挣扎的楚嫽打晕后,随即走过去将司马兆和的衣裳撕开。
司马兆和极力控制住内心的恐惧,鼓足勇气道:“将军为何不将本公主献给贵国的陛下,说不定还会得到一份赏赐。”
对于此时的司马兆和来说,能拖一刻便是一刻,即便是这位步鹿根真的将她送到拂桑国,也比在此时被欺辱好得多。
可步鹿根并不是什么仁义君子,只知打仗的他根本不管司马兆和如何说,还是如同猛兽一般扑到了司马兆和的身上。
步鹿根身材魁梧,司马兆和在他的身下根本是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
许久后,步鹿根才缓缓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一脸满足地问道:“兄弟们可都舒坦了?”
那群犹如豺狼的拂桑国士兵纷纷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物,连连点头。
步鹿根抚掌大笑,道:“将这位和亲公主给我带回去,其余的人都杀了吧。”
有几位忍着恶心被士兵欺辱的宫女不由得一阵冷笑,没想到她们没了清白还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