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父亲刚失踪的那会儿,我也曾想求助他师门寻找,没想到连门都没有。”
想到这里,扬羽道人就忿忿不平。这什么鬼?一个偌大的宗门愣是造得让人摸不到门。弄得那么神秘干吗!若是有人想拜师怎么办!难道他们都长生不死永远不收徒了!
以前王传芳也对此闭口不提,真不知道他们如何传承千年还不倒不垮的!
莫非他们都辟谷?就算辟谷了,就不信他们连衣服都不用穿!
兄妹二人见老道脸色从赤橙黄绿转到青蓝紫,简直精彩纷呈。
王承欢以为他吃错药了。王承泽则认为他吃错饭了。
老道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精神发挥地淋漓尽致,天天下课就带着一群学生到处觅食,除了教他们符道之外,还教他们各种食材的烹饪方法。弄得桃花源里人人都胖了一圈。
现在他脸色这么不爽,多半是今天吃没吃好,不知道晚上吃什么。哎!王承泽拍拍自己的肚子,觉得他的嘴已经被这个老道养刁了。
王承欢没想到还真有摸不到门的事,从前只以为那是常言道。
现在看来只有自己一个人去了,暗暗祈祷自己千万不要迷路。
扬羽道人传授了缩地符后,见自己也帮不上别的什么忙,只好说去做顿好的,给王承欢补补,吃饱了,今晚先睡个好觉。
但是以王承欢今天的心情,实在吃不下,白瞎了老道的好手艺。草草吃了几口就回房休息。
翌日早晨,王承欢准备走时,被扬羽道人左一包右一包塞了好些点心零食。
“这个拿上,这个也拿上,还有这个酸梅,万一渴了还能解渴生津。”
她手上都堆满了。以前这些事都是谢知远打点,她从未自己整理过。虽有袖里乾坤在,里面的空间也需要整理,现在那些吃食和原本里面装的东西混在一起,让她即使想拿也一时找不到了。
往里塞的时候就弄得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塞完了,感觉自己不太敢打开它了,生怕一打开,就像她自己整理的柜子一样,所有东西都摔出来。
见扬羽道人还在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包包东西,王承欢把双手藏在身后,嘴里求饶:“别装了,真的装不下了。我不会去那么久的。”
“胡说,你上次就走了三年,这次万一……反正会发生什么现在还不知道,穷家富路的,多准备点准没错。”老道不管她的抗议,让苏晚晚继续递上纸包。
王承泽在一边也附和:“叔父说得对。”
苏晚晚很是羡慕她能一个人出远门:“什么时候我也能一个人能出去啊。”
扬羽道人对着她脑门敲了一记:“等你爹放心的时候。”
苏晚晚被敲得缩了一下脖子,吐了吐舌头。
王承欢趁扬羽道人转身朝向苏晚晚的时候,祭出缩地符,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老道骂道:“小没良心的,用我的符躲我!”
这边王承欢前脚刚走,谢知远后脚就来了。
王承泽见到谢知远,脸色就有些不对。
扬羽道人朝王承泽使了个颜色,他很心有灵犀地走开了。
老道把谢知远带进王承欢的闺房,关上门。
谢知远虽不解,也很耐心地等着长辈发话。
扬羽道人指着这房间:“若是今日你来找承欢,她和另一个男子从屋内出来一起迎你,你会怎么想?”
谢知远脸色不变:“和前辈或者大哥一起,并无不妥。”
“不是我,也不是承泽!”
谢知远脸色依旧不变:“其他师兄弟也一样。”
扬羽道人没好气的说:“陌生人!”
谢知远脸色仍然不变:“那许是客商上门来给她挑选布匹首饰。总之,我不会有任何不愉。”
扬羽道人见他死鸭子嘴硬,嗤笑一声,散出混身气势向他走去,每吐出一句话语便逼近一步:“那个人是与她无关的年轻男子,相貌英俊,与你有些想象,穿着打扮、谈吐、饮食习惯无一不在模仿你!趁你暂时离开之时,与她日日相伴,同吃——也许还同住!对她关心备至,细心体贴,只要她有需要便会随时赶到!且不称她为‘谢二夫人’,而是‘王小姐’!”
谢知远被扬羽道人一步步逼退,没听他一句话,脸色便变黑一分,直到最后那句“且不称她为‘谢二夫人’,而是’王小姐’!”出口,终于脸色大变。原来是这样!
他一直以为自己苦守三年,已是一往情深。
扬羽道人不给他多想的机会,继续逼问:“我也是男人,我了解你的心思。你是不是觉得寂寞时有个红颜知己能听你倾诉也是无伤大雅?是不是觉得只要你们之间克己守礼便是天下太平,承欢就不应该心生怀疑甚至妒忌?我问你,你们孤男寡女的,克的什么己?守的什么礼?”
“承欢一旦不在,便寻了个女子处处模仿她。你以为这是你的情深深几许啊?呸!”老道喷了谢知远一脸的唾沫,“这叫当婊子还立牌坊!”
谢知远不动声色地抹了把脸,还想辩解:“她和慕清风一同在虚无地里三年……”
扬羽道人更来气了,双手背在身后,仰着头冲谢知远咆哮:“哪是三年?说了多少遍了,那里面时间和外界不同,她说只有一天,便就是一天!不是两天!也不是三天!你以为她为什么要这么冒险?还不是为了不伤害到你!你当时那么冲动,不自量力地和要那摇光拼命。她心里眼里只有你!才会不顾自己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