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回到兰陵,正遇到门人除妖归来,有好几个弟子受伤中毒。
萧父问道:“姑苏和华亭那里情况如何?”
萧澜道:“他们那里也是一样,这不是巧合。”
萧父道:“太平了这么多年,看来又有人要兴风作浪了。”
萧澜道:“爹,这真的是有人在背后主使吗?”
萧父道:“要不然不会这么多地方同时发生,还专门挑了个家主都不在的时候。谢氏怎么说?他们有没有抓到吹哨人?”
萧澜道:“没有,他们也是没追上此人,一点头绪都没有。”
萧父道:“慢慢看吧,操控者的目的早晚会暴露出来。现在只能静观其变。对了,你如果去除妖的时候记得保护好自己,被妖兽抓伤咬伤了会中毒,带好解毒丸。”
萧澜垂头丧气:“知道了,爹。”
萧父看他这个样子,关切问道:“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
萧澜道:“没有,就是有点累了,我去休息了。”
萧澜做在门廊上,心想自己自告奋勇去送信,原来想找王承欢玩,可是她身边已经有一个谢知远,自己还挤进去做什么,人家一对璧人,自己还去自讨苦吃。看谢知远的神色就知道不欢迎他了,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王承泽刚在嘉兴灭了大量妖兽,麾下客卿因受伤在原地休息,普通弟子留在嘉兴收拾残局,他独自一人一路追踪吹哨人到了临安。回来时带着吹哨人的尸体。他将尸体交给门人,命其转交给谢知遥,自己又带着人出发找下一处妖兽窝点。
谢知遥让谢知远一起来辨认这具尸体,两人均不认识,也看不出何门何派。于是请了南阳张氏和兰陵萧氏的家主一起来辨认。
萧宗主道:“从没见过这个人,身上也没有门派或者家族的标记,人已死也探查不到他的招式承袭何人。”
张宗主道:“还有其他线索吗?光凭这具尸体什么也看不出来。”
谢知遥道:“没了,这是王宗主独自冒险斩杀得来的,我们之前也遇到过吹哨人,但是从来没有追上过。”
萧宗主道:“王宗主到底是王传芳的传人啊,这上面的伤口看得出剑气多少强烈,藏锋果然厉害,魂魄都砍碎了。”
张宗主附和道:“是啊,如此年纪能有此功力,确实不容易。那他现在在何处?”
谢知遥道:“王宗主已经去了其他妖兽出没的地方,他临行前特地将此尸体转交于我,想找出一些线索。”
张宗主道:“那会不会是散修呢?无门无派,所以走了歪门邪道。”
萧宗主道:“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散修一般很少有这能力,况且在多地同时发生,那应该是有组织的行为。”
张宗主点头道:“确实如此,萧宗主说得有理。”
谢知遥道:“目前我们了解的就只有这么多。现在就盼望能抓到活的吹哨人,不然大家只能疲于奔命。”
张宗主道:“这吹哨人太滑不溜手,几次三番都没抓住。”
萧宗主也是无奈,他亲自奔袭了数次,除了留下点妖兽尸体外一无所获。
三人谈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办法来,只好相约继续追寻线索。
“天天都这样追来追去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上上个月到现在都没休息过了。这妖兽也真是的,怎么几百年都憋下来了,偏偏这时候集体出动。累死我了。”
“别叫了,你没看到宗主和我们一样吗?现在也说不准怎么回事我听说啊不止咱们这地界出事呢,现在到处都妖兽四起,还抓不到操控的人。宗主头发都愁白了。”
“我们公子也一样整天飞来飞去的,一天也没歇过。”
路过门生休息的地方,萧澜拎着剑,假装什么都没听到走了过去。他也累,大家都累。再打这种疲劳战下去,也不知道胜负如何了。妖兽像是无穷无尽,总不能把所有野兽都杀完吧。就算野兽杀完了,还有别人家养的qín_shòu,按照这速度也快被转化了。不知道姑苏和华亭那里如何,王承欢是不是也像他一样天天疲于奔命。
被萧公子惦记的王承欢正在泡澡,享受被美人服侍的快乐。
“葡萄。”
谢知远喂了一颗。
“还要。”
谢知远又投喂。
“二哥哥,这里酸,要捏捏。”
谢知远任劳任怨地伺候着祖宗。
“明日你别去了,我和兄长去就可以了。你休息一下。”谢知远心疼了。
“那不行,我不去不放心。听说狐狸精最会迷惑人了,万一你被哪个狐狸精抓走当压寨夫人怎么办啊?”
谢知远道:“那今天早点睡,不然明天腿软,别又像今天一样差点从剑上掉下去。”
王承欢冤枉:“腿软怪谁啊?要不是你天天……我能腿软吗?二哥哥,你说话可得凭良心啊。”
谢知远自知理亏,脸上一红,心里喜欢听王承欢说这种“大实话”,但是脸上又害羞,只能轻声道:“别说了。”
王承欢起劲了:“啊,你敢做不敢认啊。二哥哥,罚你睡书房。”
谢知远帮王承欢擦干头发,王承欢在铜镜里看到谢知远露出轻笑,有种花开月明的感觉。
“二哥哥,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谢知远脸色一僵,一双凤眼疑惑地看着王承欢,右眉微微挑起。
王承欢没看见他的脸色一般,幽幽道:“我最讨厌长得比我美的男人。”
谢知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