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遥接到信也匆匆忙忙赶到华亭,看见的是受伤昏迷的王承泽。
“承泽,你怎么了?你发生什么事了?”
无奈他怎么叫也叫不醒,只能问身边的弟子:“你们宗主怎么了?谁跟着他一起的?”
弟子道:“宗主一回来就这样了,我们也不知道啊,他一个人回来的。”
王承欢和谢知遥连夜赶了回来,连日寻找无果的王承泽,今天居然自己回来了。此时他无法开口,谁也不知道这些天他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个人出去,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南阳,还被人误会放了大火手刃了南阳弟子。
王承欢看着人事不省的哥哥,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想到从前都是他对自己的无限包容。在父母去世后,自己还能无忧无虑长大,都是靠着这个虽然没有血缘但是犹如亲生的兄长。年幼时王承欢不爱走路,王承泽就经常抱着她,爹娘时常外出,王承泽陪伴她的时间倒比爹娘还多些。
“虽伤,能治。”谢知远拍拍她。
王承欢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望向谢知遥:“这次我们去南阳并未找到对哥哥有利的证据,虽然疑点重重,但是张氏不一定会信。大哥哥,你能不能把我哥哥先带走?我怕接下来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谢知遥道:“我走了,你怎么办?有我在他们毕竟会有所收敛。”
“总归要先讲些道理的,如果他们不讲——要战便战,我还怕他们吗?”
谢知远劝说道:“有我在,承欢不会有事,不过我怕到时候万一有冲突的话,我怕顾不了……”
谢知遥思索了一下,表示同意:“那我先带承泽回姑苏好好疗伤。你们在哪里发现了什么?”
谢知远细细地把在南阳的见闻说了一遍,谢知遥道:“我们都知晓承泽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相信这些推理的前提也是要对他绝对的了解。一般外人只会信自己看到的。所以,如果说不通,也不要硬拼,小心中了别人的奸计。不管是谁设的这个局,我们都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一切小心为上。”说完带着王承泽往姑苏去。
谢知遥的话点醒了王承欢,幕后人的目的是什么?真的就是为了陷害王承泽吗?如果只为了他一个人,那么直接把重伤的王承泽杀了就是了。还大费周章地安排这么多事,明明可以赶尽杀绝却特地放了证人逃生,明明武功高强却故意让更夫撞破行踪。看来这设局之人不但要他的命,更要他身败名裂。
有谁这么恨王承泽呢?他年少成名,天赋极佳,虽非亲生却得了王氏真传,连家主的位子都没人和他抢。如果是兰陵萧氏这样的大家族里,可能会引发矛盾,可王氏只有孤女一人,兄妹感情一向很好。王承欢想着想着,发现这个幕后人最有可能的居然是自己。赶忙甩了甩头,把这些胡思乱想甩了出去。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守门弟子被人打飞进来。
谢知远出去一看,南阳张氏和兰陵萧氏带着一些小宗门闯了进来。谢知远伸手接住被打飞的弟子,对着众人道:“尔等的礼仪教养呢?”
张宗主道:“把王承泽交出来!”边上小宗门一齐符合。
萧宗主倒有点抹不开情面:“谢二公子,此事还需王宗主亲自来对质,还是先把他请出来吧。”
“王宗主他重伤昏迷,不便见客。各位先回,等他醒来定当通知。”
张宗主一听更怒:“伤了这么多条人命,烧了我张氏的别院,一句重伤就能打发了?好大的口气!这是我们和王氏的事,与你们谢氏无关。”
谢知远刚想说如何无关,王承欢就从门内出来了。
“你们想见王氏的人,我来了。我哥哥重伤昏迷无法自辩,你们是要欺负我这弱女子吗?”
上来一顶大帽子扣上去,那些没什么损伤的小宗门有点退缩了。他们就是看在张氏的面子伤来凑热闹的,顺便找机会分一杯羹,就算没有以后多少也能和这种大宗门有点牵扯,说话办事也会便利许多。
张宗主道:“谢二公子和你形影不离,这个弱女子哪是我们能欺负的了的。哼!王承泽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种事,还需要辩什么?难道我们几十条人命都白死了吗?”
王承欢道:“我哥哥既然能悄无声息杀你几十人,为何还要让人逃走?为何还会表露行踪?”
一名脸上有痣的小宗门宗主道:“也许有更大图谋也说不定啊,现在到处都是妖兽横行,这背后说不定就是他操控的!”
“哦,你们不是喜欢讲证据吗?说我哥哥是操控着,那证据呢?没证据你就是污蔑诽谤。他之前还杀死过一个吹哨人,这会就变成一伙的了?自己人杀自己人?那我也要问问了,是不是张宗主自己杀了自己的弟子,然后把这罪名抛到我哥哥头上呢?”
“伶牙俐齿,颠倒黑白!”又有一个愤世嫉俗的。
王承欢漫不经心地看看自己的指甲:“你们这么多人不经通报就硬闯我桃花源,还有脸说我颠倒黑白!你们的黑白就是强盗有理吗?你又是哪位啊?何门何派?下次我也硬闯你家,把你打个半残,然后再和你论论是非黑白。”
王氏弟子本来严阵以待的,听小姐如此能辩,忍不住心里暗笑。
愤世嫉俗的那位看了看谢知远敢怒不敢言,江湖上的传闻是这位谢二公子宠妻如命,天天腻在一起,说不定为了王承欢高兴,真做得出来这种事情。光一个王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