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话好吗,我不会伤害你啊。”
“那边危险,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好吗?”
陆长庚头次这般压着耐性,不论她如何捶打自己,不论她如何翻闹挣扎,他都只是声声和软,如安抚哭闹孩童。
“陆长庚——”
“快放手啊——”
“快叫你的人停手啊——”
几声喧嚣狂怒后,她原本就嘶哑的嗓音愈发撕裂,却丝毫没能减退她的撼天怒声:“你已经毁了赤凌,难道还要杀了我唯一的风如疾吗!”
陆长庚心一疼:“他是你唯一的风如疾,我也是唯一的陆长庚啊,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再看看我呢?”
“陆长庚——”
“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是风如疾啊!”
“你快放手啊——”
江予初疯魔了般胡乱撕扯着,极力想要冲开他。
陆长庚抓着她的腕怔怔凝她眉眼,指尖颤颤想要抚上她的脸:
“你听话,别闹了好吗?我答应你,这些,以后我都补偿给你,好吗?”
凛冽凉风及寒光剑刃的聒耳刺响点点拨动着她的翻涌肺腑。
江予初极力忍着咳疾翻手锁了他的喉,满目阴恨:“你为什么总要伤害他!你为什么不去死!”
陆长庚心疼的触她眉眼寸寸:“你身子不好,就别说气话别动怒了,好吗?”
“陆长庚——”
江予初几阵怒火狂肆暗涌,指尖凝了力誓要即刻了结了他性命:“你去死!去死啊——”
陆长庚额上、脖颈逐渐涨出道道鼓筋,却仍是抵不过心底的那分情愫。
“你这么想要我死,是不是、你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
“是!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为什么不打死你!你为什么要活着!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江予初一双赤怒目光恨恨凝他眉眼,连同震怒的语气,只留仇恨及阴狠。
陆长庚逐渐敛去暖意定定凝她,紧紧执着她的手点点卸去,任由她指尖在他脖颈留下一爪醒目鲜红。
“恨我…,没有关系,来日方长,我们慢慢来,从头开始。”
陆长庚几阵怒火及疼痛上涌又被他强行控下,生恐惊了她。
“痴人说梦!”
江予初目光一沉慑出阴恨寒光阵阵,翻手蓄力间就要出招。
陆长庚对她的招式从来就了如指掌,翻手挡下便又将她扣紧入怀。
“好,你既已开口,放了风如疾也不是没得商量。我不求你现在就原谅我、接纳我,我只要你跟我回去。只要你答应乖乖跟我回去医病,我绝不为难他。”
“你放开我——”
江予初恨恨挣扎着,却只觉着身体已开始在点点卸力,呼吸似乎也远不如方才那般顺畅。
她知是这风寒给闹的,是怒火上涌给折腾的。
陆长庚极力压着暗涌的怒火,一手紧紧控着她的肩,一手轻轻覆上她小腹,自顾自地说:
“只要跟我回去,只要你听话,莫说这风如疾,连同这孩子,…你若想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大退步,你不要逼我。”
“你这两面三刀的卑鄙小人,你再不住手,莫辞和江家一定不会放过你!”
江予初恨恨怒骂道,被他紧紧扣住的手却愈发无力挣开。
“莫辞?”
“这种时候你怎么还能想着莫辞?”
陆长庚心一疼,紧了紧拥她的手:“阿尧,如今,你该信的是我啊!你可知,如今你这身子怎就忽的成了这样,可知就是莫辞予你用了…”
“陆狗贼,去死吧——”
飞絮执着那箭矢忽的现在他身后,恨恨举起就要刺下。
陆长庚耳廓微微一颤,目光一凝疾步转身间一脚狠狠踹进她心口。
“飞絮——”
江予初心一颤急急喊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沉声飞出、远远摔在地下,颤颤吐出一大口血……
不过瞬间便没了动静。
陆长庚怔了怔:“阿尧,我、我无心…”
“飞絮——”
“陆长庚!放开我!”
江予初怒目一赤,不等他落音便已凝力扬起手肘恨恨撞向他心口,趁其吃痛捂上胸口时,急急挣开他就往飞絮那头跑去。
“阿尧、我…”
陆长庚知道自己闯了祸,怔怔退后半步再不敢轻易拉扯……
阳其山见她冲开了主子似要逃跑,眼光一沉便抽开身去了她那边:“站住!”
“别、别伤了她,别伤了她!”
陆长庚凝在原处怔怔道。
“飞絮!”
眼看着就要触上地下那人,随之而来的是几阵沉重步声。
江予初眉心一颤,极力忍着翻滚咳疾翻身间就迎下他的招式。
其他黑衣人的功夫不及阳其山,风如疾眼看江予初落了下风,疾速解决了他们就要前去帮上一手。
陆长庚手腕一转,执着剑便急急拦下了风如疾。
“陆长庚——”
风如疾阴沉怒目一慑,掌中凝力就往他致命处恨恨刺下。
陆长庚并不出手,只急急翻手挡开便道:“我只要她,你让我带她走,我绝不为难你!”
“想要她,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风如疾挥着沉恨的剑,道道逼他性命。
此时地下已躺满黑衣人及王府的人的尸首,剩下的黑衣人见主子落了下风便立马拥上前。
“去,别伤着她!”
陆长庚不顾性命地送出个眼神,示意活捉了江予初就立即撤退。
三两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