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晨……归晨……”
朦胧间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可她疲惫的根本睁不开眼,只想多睡一会儿。
“归晨,快睁开眼,不能再睡了,否则你会永远都醒不过来的。”
到底是谁这样聒噪,吵得她根本不能休息,归晨强行睁开眼睛,却只感到一阵刺眼的白光,她想抬起手去遮挡,却觉得手脚像是没有知觉一般完全感受不到。
待到眼睛能够接受这刺眼的光芒后,归晨终于睁开眼睛看向周围,周围一片白茫茫的,看不到天也看不到地,放眼望去只是一望无际的纯白,她能感觉到自己躺着的地方有实在的触感,可是她侧头去看却又看不到地面,倒更像是悬浮在空中。
“归晨,你终于醒了,快!站起来!”
又是刚才那个声音,归晨想要寻找声音的来源,却觉得四面八方都有回声,根本判断不出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她想要站起身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却觉得浑身无力,根本支撑不起自己的身体,于是只能茫然的问道:“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这里是秘术被创造出来的地方,我是稗日。”
稗日?胡说!稗日是公仪世家的女系秘术中的一呈咒术,怎么可能能开口说话。
归晨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所以才会来到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和这样一个奇怪的人聊天,她努力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是无论她重新睁开多少次眼,还是身处这个白茫茫的地方。
“你知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我离开这里?”归晨心中开始有些烦躁,她总有种感觉,好像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但具体是什么事情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就算想不起来也无所谓,反正离开这里之后总是会想起来的。
“你为什么想要离开这里?外面很危险的。”
这是什么问题,什么叫她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她不属于这里当然要离开这里,就算外面有再多的危险,她也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去。
“我一定要离开,求求你告诉我离开的方法吧。”归晨言辞恳切地说道。
谁料那声音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你说你想离开,可你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要怎么离开啊?”
是啊,这人不提醒她到忘了,她还躺着呢,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白色还是白色,没有上下左右,更没有东西南北,所以是躺是站根本毫无分别,若不是因为背后有触感,归晨根本分辨不出来自己现在是躺着的。
这人说的对,要是连站都站不起来,就别想着离开了,归晨咬着牙移动着自己的手臂,打算将自己撑坐起来,可这一动不要之紧,她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碎裂了一般,钻心的疼,她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却怎样也无法撑起自己的身体。
“啊!”她重新躺回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只觉得刚才那次尝试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此时的她连脑袋都是木的,根本不能思考,也不能用力。
“怎么,这就要放弃了吗?”声音中带着讥讽,让归晨听的很不舒服。
“我觉得我受了很严重的伤。”虽然归晨很气愤,但声音却是绵软无力的,“我浑身疼的厉害,好像所有的骨头都碎掉了。”
没想到那声音又“咯咯”的笑了一阵,说道:“哪里有那么严重,你确实断了几根骨头,但不是全身的骨头都断了,你还是可以站起来的,就看你愿意不愿意了。”
什么叫愿意不愿意,有谁会不愿意站起来啊!归晨只觉得这个说话的人实在是惹人讨厌,为了不让这人将她看扁,她也必须站起来。
归晨再次尝试着撑起自己的身体,她紧紧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疼痛,右手手臂用力一撑,果然坐了起来。她顾不得高兴,蜷起右腿正想站起身来,却觉得右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这条腿之前断过,直到现在还对当时的疼痛心有余悸,所以归晨怎么也不敢用这条腿使力,低下头颓废的说道:“我站不起来,我这条腿一定是又断了。”
“恩,确实断了,不过却不会让你站不起来。”
归晨有些气愤地反驳道:“断腿的不是你当然随便你怎么说,腿断了还怎么站?就算站起来也不能走了,难道我还单脚跳着离开这里吗?”
那个声音丝毫没有因为归晨的反驳而生气,反而用愉快的语调说着:“我没有腿,但我依然可以站,骨头断了,不是还有精气吗?”
精气?意思是让她用医术治好自己的腿伤吗?别开玩笑了,若是她真的能治自己的腿,为什么不早开始治疗,非要浪费时间闲聊到现在?
“我医术不行,治不好这样严重的腿伤。”归晨有些丧气地说道,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无法离开这里了。
可那声音却说道:“谁说让你用医术将腿治好啊,我是说将精气灌注到你断掉的那条腿中,这样你不仅能站起来,还能行走。”
原来精气还能这样使用吗?归晨将信将疑地感知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精气,还有一些,她连忙操纵着精气流向自己的右腿,将那断裂的骨骼紧紧包裹起来,右腿瞬间如同注入了一股暖流,热乎乎的非常舒服。
归晨再次试着站起身来,这次右腿虽然也疼,但却没有了刚才的酸软无力之感,她猛一用力,果然站了起来,而且还能行动自由。
“好了,我站起来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该如何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