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间,檀渊和成阳两人方才归来,身上有些狼狈,一看便是与人发生了恶斗。
归晨连忙问起原因,原来他二人身上的伤是与叶鸣筝争斗所致,他二人前去监视莫舒阳与叶鸣筝之时,正巧见到那二人正在争斗,于是他们便隐在一旁暗中观察,谁料竟被叶鸣筝发现了踪迹,四人缠斗在一起,莫舒阳趁机用幻术脱身,所以才有后来他来找归晨治病一事。
莫舒阳脱了身,可檀渊和成阳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叶鸣筝此人秘术修为甚高,若不是做后檀渊与成阳两人双双召出召唤兽,恐怕现在三人还要缠斗在一起。
归晨听完他们的叙述不免有些感慨,莫舒阳当时肯定是认为叶鸣筝和檀渊成阳相互牵绊,她一个人落单,所以算准时机来求医,估计他当时也是有自己的一番心思,想着若是她不肯出手医治,只身一人更方便下手逼迫,至于后来他肯说出“天灾”毒计中的秘密,乃是因为痛恨叶鸣筝,不想让他落得好下场。
谁料人算不如天算,叶鸣筝还留有后手,派了蛟龙来取他的性命,若是他当时没有这番算计,只怕也不一定落得惨死的结果。
虽然归晨看出那蛟龙并非是叶鸣筝的召唤兽,但估计现在却是听从叶鸣筝派遣的,不然不会有洛水埋伏一事,“天灾”毒计的实施也不会这么顺利,所以那蛟龙来取莫舒阳性命一定也是叶鸣筝的安排,不然他不会在檀渊和成阳召出召唤兽后却不唤蛟龙前去相助。
听完檀渊和成阳的叙述,贺兰缪樱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问道:“依照两位莘蔚所言,叶鸣筝现在已经逃脱了?”
檀渊点了点头道:“他见斗不过陆饕和金乌两只神兽,所以便一心只想脱身,我们留他不住,所以只能由他去,不过几位放心,陆饕在与他争斗之时沾上了他的血迹,可以根据气味追踪到他,我们是想着莫舒阳遁逃,怕他对归晨不利,所以才先行赶回来,想着确定这边无恙以后再去追踪。”
听他提到莫舒阳,归晨有些惋惜,叹了口气说道:“莫舒阳已经被蛟龙害死了。”
虽然莫舒阳作恶多端,不仅做出危害汝南百姓的事情,更是多次加害过她,不过归晨也只是希望他收到郡府的仲裁,绝不希望他是以这种方法横死。
“蛟龙来过村子了?那归晨你有没有受伤?”檀渊忧心地问道。
归晨摇了摇头,看向贺兰缪樱说道:“我未曾受伤,多亏了贺兰临渊出手相救,贺兰临渊不愧是在公府任职的秘术师,出手果然不同凡响,仅仅用了一呈咒术就将那蛟龙赶回海中。”
归晨言语间不禁带着些钦佩之意,毕竟如此出众的女秘术师确实少见,而归晨也希望自己有一日能有像贺兰临渊一般的秘术修为。
檀渊听到这里,不禁皱了皱眉,看向贺兰缪樱问道:“说道这里有一事想要请教贺兰临渊,既然你复姓贺兰,那么请问贺兰御辉是你什么人?”
虽然归晨也好奇这个问题,但总觉得在现在这个时间提出并不恰当,于是悄悄晃了晃檀渊的手臂。
檀渊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机会,但当日试练场的情形让他心有余悸,虽然最后让他们陷入苦战的人是梁丘昱禾,但贺兰御辉却背后偷袭了姚觅桦,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坦荡的人。
怎知贺兰缪樱并没有因为檀渊突然的询问而生出不悦之情,反而耐心解释道:“贺兰御辉正是舍弟。”
檀渊听了这个回答,并没有再说什么,反而眉头皱的更深了。倒是归晨心中有些忐忑,原来这位贺兰临渊竟是贺兰御辉的姐姐,当日归晨心生怨愤,设计让贺兰御辉这个水系秘术的传人恐水,现在不禁开始担心贺兰临渊会不会介怀此事。
“贺兰临渊,不知令弟在及安试练场留下的恐水之症现在可有好转?”归晨有些心虚的问道。
贺兰缪樱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不解,随即便恢复了原本淡定的表情,道:“舍弟从小就资质欠佳,秘术修为不高,谁料又时运不济,到了参加试练的年纪正巧赶上雍都的试练规则更改,连试了几次都不能通过试练,父母这才想了个主意让他来豫贡参加试练,谁料又正巧碰上几位。”
听她这样说应该是介意了?归晨有些懊恼,也不知该如何去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更不知该如何改变贺兰临渊对自己的看法。
谁料贺兰缪樱话锋一转,笑了笑说道:“不过几位也不必介怀,毕竟试练之时会发生什么事谁也难以预料,大家都全力以赴,若有损伤也是在所难免,况且舍弟并未伤及身体,只是区区恐水的小毛病,他身为水系秘术的传人,肯定是可以克服的。”
听到贺兰缪樱这样大度,归晨更加觉得惭愧,低着头闷声道:“舍弟若是没事当然最好,当日控水攻击他面部,实在是……实在是我的错,只希望能得到他的谅解。”
贺兰缪樱摇了摇头刚要答话,却被檀渊打断:“贺兰临渊能有这样的想法当真是明白事理,当时场面一团混乱,出手失了分寸也不是归晨的本意,希望贺兰世家不要记恨。”
归晨看了看檀渊,知道他是在为自己开脱,难道他方才询问贺兰临渊与贺兰御辉的关系就是想帮自己吗?
贺兰缪樱连忙答道:“安阳莘蔚这是哪里话,若是我们家因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还如何在十二州立足。”
檀渊感受到归晨在看他,所以便回看了她一眼,然后方又说道:“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