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什么?”,烨修听着胡骨支支吾吾的样子,忙接了话问道。
“他还羞辱月神!说她……”,胡骨看着面容瞬间沉下来的烨修,带着算计继续道:“说月神用了仙草也无用!在他看来依旧是丑!”。
“岂有此理!”,烨修听着胡骨的话,怒火道。
“火神,您是知道的!我们月神素来爱美!听到水神的侮辱,哪里受得了?”,胡骨继续道,满眼委屈的看着烨修。
鸣火看着胡骨委屈的样子,也跟着附和道:“火神,这口气月神咽不下,咱们也咽不下,这水神当真是欺人太甚了!”。
烨修怒火中烧,看着胡骨道:“你且回去好好安抚宓婵,我和鸣火去会会这水神!仙草本神一定给她采到!”。
话落,烨修便施展法术,往东而去。
鸣火看着离开的烨修,将胡骨放下地,带着几分温柔道:“好好照顾月神,我和火神去去就回!定不让你们受了这委屈!”,随即也跟着施法往东而去。
胡骨看着烨修和鸣火离开,收起了早先的可怜模样。转而一脸笑意,带着几分得逞。
火神烨修爱慕月神宓婵,这西方的生灵都是知道的。烨修虽脾气火爆,却对宓婵温柔体贴。如今听闻宓婵被水神辱骂哭晕在玉盘山,可不是怒发冲冠嘛?
至于她说的宓婵受委屈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烨修去了忘川河,只要他拿到荀草,自己也能捡着宓婵吃剩的草根,定也能驻颜养容,成为这仙级里最美的。
想到这,胡骨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
忘川河畔,碧落泉旁,水神沧泊一席白衣盘坐在泉边的往生石上。
白发用木簪束起,腰间束着一条玉白色的玉带,上面纹着水纹。玉带上还挂着一块青玉佩,泛着冰冷的幽幽光芒。
眉目如画,面容如玉,目若星辰。正静静的看着平静的水面,细看眼里带着几分笑意。
“阿容!阿容?不气了啊!快些出来!别给憋坏了!”,沧泊等了许久,也不见水里有动静,语气温柔道。
今日早晨,容初因着沧泊不让她去食盘山找食神从良,而藏进了碧落泉的水底,躲在旋龟的洞穴里怎么也不出来。
旋龟一脸郁闷的趴在水池边,自己的窝被容初占了,敢怒不敢言。忘川河的生灵都知道,容初是水神沧泊的心头宝。
万年前,造化神寒武陨落,水神沧泊去中海造化神的琅琊台渡化回来,便带了容初这个小娃娃回来。
从此,忘川河畔的众生灵每日都要遭受这个小娃娃的摧残。今日去北边的牛首山拔一波鬼草充饥,让牛首山的众生灵饿上一日。明日又去西边的药首山折腾三大神兽,打的神兽日夜哀嚎。如今又来这碧落泉占他的窝,让他不得安生,他本就怕热,如今只得趴在这岸边,等着这位小祖宗出来,他好进去乘凉睡觉。
整整一万年了!旋龟不禁叹了口气,这个小祖宗何时才能有神仙品格,不再折磨他们这些小生灵了!
“阿容?”,沧泊又朝水里喊道:“你出来!我让你去食盘山!”。语气带着宠溺和妥协,如玉的脸上多了几分焦虑。
听着水里依旧无声,沧泊到底是着急,忙跳了进去。
拨开水草,便看到容初正蜷缩着身子藏在旋龟的洞穴里,睡着了。发簪和早先梳好的发髻早已散了,青丝随着水流波动而荡漾,紫色罗裙上绣着的镶边海棠花,吸引了许多的小鱼小虾来围观。
见到沧泊,这些小鱼小虾忙散了开来,给他让了道。
沧泊轻轻叹了口气,又将她轻轻抱起。看了一眼躲开一旁的小鱼虾,冷着声道:“把发簪给本神送上岸!”。
话落,便抱着容初出了碧落泉,往南边的浮山去。
小鱼小虾们见沧泊走了,忙四处溜蹿,热络的寻找容初掉落的发簪。要知道,找不到容初的发簪,整个碧落泉都要被放干的。
烨修和鸣火到忘川河畔,便看到沧泊一袭白衣匆匆往浮山去。忙跟了上去,正到浮山山脚下,便被一道白光打了一顿。
“沧泊!你!”,烨修回过神,看着自己黑色的袍子上被刮了好几道口子,忍不住怒了起来。
“今日忘川河不接外客!育沛、夫诸送客!”,沧泊清冷的声音自浮山上传来。
片刻间,一阵风云涌动,只见一马一鹿飞奔而至。转眼间化成两位翩翩少年,着一席白麻衫,束着童子冠。立在烨修和鸣火面前,同着声道:“火神,仙使,请!”。
烨修看着育沛和夫诸,眼里满是怒火,不等两人反应,他便施展法术,烧起万丈火焰,将两人团团围住。
“鬼鬼!”,眼见育沛和夫诸就要被烧伤了,一道清脆而慵懒的声音响起,随即一条龙,从碧落泉腾空而起。朝那万丈火焰喷起水柱,瞬间将它浇灭。
育沛和夫诸趁着空挡,施展法术,分别将马蹄和鹿角化成利剑刺向烨修和鸣火。
鸣火法术不够,被刺伤了。烨修也好不到哪里,夫诸的鹿角将他顶的五脏六腑具毁。
“月神压根没有找过我们水神讨要过任何东西,我们水神也没有对月神进行辱骂!火神这仇怕是找错了人报!”,育沛冷眼看着躺坐在地上的烨修和鸣火道。
“至于仙草,我们忘川河也不会给的!这荀草只有心地良善的生灵用了才能养颜驻容!”,育沛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