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容初坐下,蜀石便开始讲起来常阳山上的玉石。
“咱这星辰山的玉石名琥珀,不比常阳山的玉石金贵,常阳山多是黄玉、白玉!要珍贵稀奇的多!”,蜀石见容初兴趣满满,耐心的解释道。
“琥珀?”
“是,这琥珀是受天地日月精华锤炼的,因而这琥珀上啊,有许多的裂纹,这是日积月累下来的日月光辉!”,蜀石随手捡起一块琥珀,指着上面的裂纹,解释道。
容初点了点头。
“我见你发间的玉簪是食泽的芙蓉玉!”,蜀石看向容初,问道。
容初点了点头。
“你方才说你去食神那做客?你与食神关系很好呀!”,蜀石笑了笑,打趣道。
“是有些情谊!”,容初笑了笑。
“这食神向来冷心冷情,能送你食泽独有的芙蓉玉,可见对你的情谊不浅啊!”,蜀石又道。
容初笑了笑。
“我瞧着你年岁还小,却也是位居仙品,你若非是狐山的山主?只是不知你是新晋的仙使,还是狐族的大祭司呀?”,蜀石看着容初,见她周身气运绵长深厚,带着几分惊讶问道。
“是新晋的仙使!”,容初笑了笑,掩盖住心底因着说谎而泛起的一丝紧张和不自在。
“难怪了!”,蜀石点了点头。
“大祭司一般都少出山门,我见你还能来这相隔十几万里远的食盘山,想来不是大祭司了!”
容初点了点头。
“我只是新晋的仙使,受了食神指点,修了仙品,如今便是来着食盘山谢食神的!”
“诶!这白狐是狐山那个白狐一族嘛?”,蜀石看着趴在容初怀里昏昏欲睡的白眉,又问道。
容初点了点头,笑着道:“是,他是我的弟弟!”。
蜀石看着容初无害的模样,见她不像是说谎,点了点头,信了。
“如今天色不早了,蜀石妖使,我等还去大泽,便先走了!”,容初看了看天色,又看着还想拉着她盘问的蜀石,忙笑着道。
蜀石吞下嘴里还要问的话,笑着点了点头。但看着准备离开的容初,忙喊住了她,“阿容仙使!”。
容初正打算施展法术,听着身后蜀石喊她,忙收了仙法,转身看向他。
“你我今日相识一番,不知何日再相见,这琥珀送于你!权当留作纪念吧!”,蜀石带着几分羞涩道。
容初见着蜀石,他麦色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晕。心下一惊,但又不好抚了他的意,抑制心底的不自在,笑着接了过去。
“谢谢你,蜀石!再会!”
话落,容初便施展法术往西边去。
蜀石立在玉石上,看着远去的容初,久久不回神。
白眉窝在容初怀里,“哼唧”了好几声,“你看看,去一趟星辰山,又惹了一生灵!”。
容初无奈的笑了笑,她也不曾想到啊,不过闲聊半个时,蜀石怎的就看上了自己呢?
容初带着白眉出了星辰山便沿着一条西北向的河流而去。
行了百里,便见那河流注入一片沼泽。
暮色沉沉,这沼泽看不清有多辽阔。只是偶尔传来阵阵的鸟鸣声,或远或近、或大或小。
“这是大泽还是浪水泽?”,容初立在那河流入泽口,看着白眉问道。
白眉摇了摇头,“我都未曾出过雪山,怎会知晓?”。
容初看了看暮色沉沉的天际,如今月神还未起身,看不清这沼泽的面貌。
“不过!”,白眉斟酌着开口道。
“不过什么?”,容初忙问道。
“我曾听闻雪老说,大泽里有许多的鸟类!方才我等听见鸟鸣,你说会不会这就是大泽?”,白眉猜测道。
“嗯!有可能!”,容初点了点头。
“如今天色太暗了,我等要去何处安歇啊!”,白眉看着黑乎乎的天空,带着几分疲倦问道。
“你听,那东北边是不是有鸣叫声?”,容初侧耳听着一声声的鸟鸣声,带着几分兴奋道。
“看来,这里便是大泽了!”
白眉听着容初的话,见她完全不理会自己方才说的下榻之事,哼唧了一声道:“如今天色不算太晚,如若再不找个安全的地方歇息,一会儿若遇到出来觅食的生灵,我等躲也躲不开的!”。
“去那里!”,容初笑了笑,指着方才传来阵阵鸟鸣声的东北方道。
白眉带着几分不情愿,点了点头。
容初又抱起白眉,往东北行了六十里,落在一处山头。方才的鸟鸣声已经歇了,偶有几声鸟鸣,也是从别处山头传来。
“那有东西!”,白眉看向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似有一大鸟,又似一人形。
“方才应该是它吧!”
容初抱紧了白眉,又施展法术,往那处去。
“你是谁?”
方才容初见着的那个落坐在枝头的女子,见到容初和白眉前来,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不善和疏离。
“这位仙使,我等夜行至此,想着寻一处安歇,不想扰着您了!”,容初带着几分紧张,看向那女子,语气温柔道。
那女子听着容初的话,冷哼了一声,随即冷着声音道:“这梓青山危险的很,你等还是速速离开吧!免得惹了灾祸!”。
容初抱着白眉走近了些,方才看清楚那女子的容貌,虽化成人形,却背后还长着一对大翅。容貌美艳,却神色冷淡。
与容初说话间,眼睛却不忘警惕的看向四周。
突然,那女子,扑闪着翅膀,离开那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