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扇中,绿瑶听着外面发生的事情,嘴角扬起几分浅笑。
“姐夫!”
沧泊听见放在一旁的碧云扇内突然传来绿瑶虚弱的声音,他不禁面露几分疑惑。
“绿瑶在说话?”
化水面露几分揣测的道:“她好像喊您姐夫?”。
“是!我是绿瑶!”,绿瑶听着化水的声音,又道。
沧泊静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冷着声音道:“你有何事?”。
绿瑶刚才还听见沧泊与化水温柔逗趣,如今却冷冰冰的与自己说话,她心思通透,自然知晓这是为何。
她斟酌了片刻,才缓缓道:“我曾做过许多对不起容初的事!如今,我想通了!”。
沧泊闻言,并不接话,而是便一旁的化水示意,拿来一旁的一本书籍。
“姐夫!我真的知道错了!”,绿瑶见沧泊不搭理自己,忙带着几分焦急的道。
“本神和你不熟!阿容也并不待见你!你还是唤本神为水神吧!”,许久,沧泊才冷着声道。
“是!”,绿瑶听着沧泊不近人情的声音,拽了拽自己的衣袖,点了点头。
沧泊突然沉思了片刻,想着绿瑶即便是在碧云扇内,怕是也能听见他们在外面说话。暗自斟酌了一番,便招呼化水将碧云扇放去土娃身上。
化水回到殿内,看着坐在榻前,面色平静的翻阅书籍的沧泊,带着几分疑惑道:“水神!碧云扇放在土娃身上,难道我们不利用利用绿瑶?”。
沧泊摇了摇头,“如今的绿瑶不过是因为阿容将她从云鸢手中解救了出来!心里念及阿容的半分好!”。
“若是在挑起往事,不见得她真的会与阿容化干戈为玉帛!”
化水闻言,点了点头。
沧泊想着前一世,乐音呕心沥血的亲自教导其灵,可其灵却因着幽兰的挑拨设计,与乐音离心,还借由乐音的身份对琅琊台九仙下手,丝毫不顾念与乐音的同门之谊。
更别说对转世的容初,三番四次与容初为敌,更是暗中下灵咒,布棋局,害容初陷入危险中。
化水看着沧泊陷入沉思,带着几分揣测的道:“若是绿瑶能将她做的一些事情说与我等听,也许往后的很多事情我等做起来便不再这般困难了!”。
沧泊闻言,轻笑了一声道:“育沛不是抱怨抄录辛苦吗?让他多去陪陪绿瑶聊聊天!”。
化水面露狡黠,点了点头。
育沛听着沧泊的吩咐,心里又喜又忧。喜是因着他可以不用日夜坐在偏殿抄录《万生录》,忧是因着当年他与绿瑶是结下了仇的。
化水瞧着育沛面露为难的模样,不禁好笑道:“风水轮流转!谁曾想绿瑶还能回忘川河?”。
育沛闻言,点了点头道:“是啊!我以为我与她再也不会见了!”。
化水笑了笑,见着育沛愁眉露脸的样子打趣道:“当年她幻成容初神,对你是百般刁难!后来她身份败露,你也没对她客气,废了她的法术和气运,将她困在沉山殿!”。
“可不是我要废了她的气运和法术的!是水神吩咐我的!”,育沛梗着脖子反驳道。
“是!水神是让你废了她的气运和法术!可没说要你将她打伤!”,化水笑着揶揄道。
“我看你明明是对她心中有恨,借着水神的名义,报了自己的心头恨!”
育沛闻言,心虚的噤了声。化水说的没错,他当年确实是恨极了绿瑶,才会借由废除她的气运和法术时,暗中将她打伤。
他作为水神沧泊的仙使,一直以来在忘川河甚至是整个东方领地除了几位古神,从没有生灵敢给他脸色看,甚至是羞辱他。
想着即便是容初作为水神沧泊的心头宝,从来也是对他礼敬有加,不曾像绿瑶这般羞辱自己。先前因着以为绿瑶是容初,他极尽忍耐,想着到底自己是欠着容初一条性命。后来知晓绿瑶不是容初,当然要一雪前耻,报仇雪恨了!
“你预备怎么办?”,化水见着育沛低眉沉思,又问道。
“绿瑶是识得你的,即便她如今被困在这碧云扇中,瞧不见你的模样,但她也是识得你的声音的!”
育沛摇了摇头。
“我倒有个法子!”,化水突然面露狡黠,看着育沛道。
“听闻匪匪已经幻化成人形了!你何不请她来协助你!”
“绿瑶似乎并不认识匪匪,就让匪匪以容初神的贴身司侍身份出现在绿瑶面前!”
“我瞧着绿瑶如今似乎对容初神心存愧疚,也许知道匪匪是容初神的司侍,愿意与她敞开心扉说话呢?”
育沛听着化水的话,不禁暗中斟酌了一番,带着几分为难道:“你知道的,如今匪匪不待见我了!我去请她来,她不一定会前来的!”。
化水闻言,好笑道:“匪匪不待见你,你会不知道缘由嘛?”。
“你成日里在岸山与那些个红粉佳人饮酒作乐!荒唐无度!匪匪如今都悔恨不已,结识了你这么一个好友!”
育沛垮着脸道:“你既然知道,干嘛还要我去请匪匪!你怎么不去?”。
化水笑了笑,不以为意的道:“我虽与匪匪也有交情!但水神是吩咐你去陪绿瑶聊天的,又不是吩咐的我!”。
“化水!咱俩谁和谁啊!咱俩这么多万年的交情了!水神吩咐我做的事,不就是吩咐你做吗?同样,水神吩咐你做的事,也就是吩咐我做!”,育沛突然觍着脸看向化水,面露讨好道。
化水摇了摇头,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