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见着沧泊错身让开,一溜烟的爬上了床,抱着白眉又睡了过去。
沧泊看着瞬间睡着的容初,心下五味杂陈。脑海中想起了从良的话,容初当真是不记得往事了。
立在一旁的穴皇,看着沧泊和容初,方才容初一脸的惊艳以及陌生,让他满是疑惑。
很显然,容初并不识得沧泊。
“水神,您,天色已晚,不如去我的栖霞殿歇息吧!”,穴皇看着立在床前,一脸笑意的看着床上睡着的容初的沧泊,斟酌着开口道。
沧泊不理会穴皇,依旧看着床上憨憨入睡的容初。
穴皇看着这般模样的沧泊,轻轻叹了口气,“水神,五凤到底是挤着仙使了,我将她带去栖霞殿养伤吧!”。
沧泊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
穴皇忙朝沧泊作揖行礼拜别,又将床上的五凤抱起,随即施展法术往栖霞殿去。
一时间,五凤殿殿内,只剩下容初和沧泊,以及白眉。
沧泊看着床上憨憨入睡的容初,心下满是喜悦。
许久,他才缓缓脱了鞋,也上了床,躺了下来,侧着身看着面前的容初。
白眉睁开眼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睡了过去。
容初一夜好眠,醒来时,便看见沧泊正坐在床头,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水神!”,容初坐起身,便沧泊作揖行礼。不等沧泊说话,容初便绕过他,起身下了床。
白眉看着容初下了床,也一溜烟的跟着她跳下床,随即,出了五凤殿。
沧泊看着发丝散落的容初正抬步出正殿门,随即一甩衣袖,施展法术,圈住了容初的腰,将她抱住,拉到身边。
“你如今这般,如何出门?”
容初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沧泊抱在怀里,她神色带着几分惊讶,不禁感叹,原来神级与仙级的法术差距如此之大。
容初刚想挣脱沧泊,沧泊便柔着声音道:“乖,我帮你梳理一下!”。
话落,沧泊便以手指代梳,轻轻的捋顺容初那三千青丝。随即又用那芙蓉玉簪,给她挽了一个海棠髻。
“阿容!你的海棠开呢?”,沧泊看着容初发间的芙蓉玉,带着几分小情绪问道。
“海棠开?”,容初转过身看着沧泊,见他面色带着几分不悦,疑惑的问道。
“如这支木簪一般!”,沧泊看着容初娇俏的脸上满是疑惑,将头上的海棠落拔下,递给容初道。
“嗯!这便是海棠开?”,容初仔细端详着手里的木簪。
沧泊的木簪如她早先的那支,不过她的那支木簪要比沧泊的多一些海棠花。而且她的那支,海棠花多为盛开的,沧泊的这支多是零散的海棠花瓣。
“这支是海棠落!”,沧泊摇了摇头,看着仔细端详手里海棠落的容初解释道。
“海棠开?海棠落?”,容初暗中惊叹,难不成这是一对的?那她和沧泊又是什么关系?
容初打断了自己的想法,笑着将海棠落递还给沧泊。
“我没有什么海棠开!我只有芙蓉玉簪!”
沧泊看着一脸笑意的容初,听着她的话,眼里不禁多了几分探究。明明在狐山的石老说过,容初那时是有一支海棠开。
“水神!仙使!”,殿门外,穴皇看着殿内,沧泊和容初正紧挨着坐在床边,似在闲聊。容初一脸笑意,但沧泊却带着几分探究。
“请两位到栖霞殿用膳!”
容初听着穴皇的话,一脸笑意道:“夫人可醒了?”。
穴皇摇了摇头,但眼里却满是喜悦,“我方才看见五凤周身有气运在运转,想来不日便会醒的!”。
容初笑着走出殿门,“素来听闻凤皇谷有许多美味,想尝尝!”。
穴皇笑了笑,带着几分谦逊恭顺道:“仙使!请!还望仙使莫要嫌弃才是呢”。
容初笑了笑,施展法术往栖霞殿去。
沧泊看着离开的容初,眼里满是笑意。看着穴皇,笑着道:“那本神也去尝一尝”。
穴皇看着紧跟着容初去栖霞殿的沧泊,不禁松了口气。
昨夜他想了一宿,终是想明白了。容初便是两万年多前,水神沧泊从琅琊台捡回来的那个小娃娃,名气躁动天地的忘川河小霸王。
容初来到栖霞殿,并没有去厨殿,而是去了正殿。
正殿里,五凤安静的躺在床上,周身如早先穴皇说的那般,正萦绕着黄色的气运。
“仙使!”,景桑看着走进殿内的容初,恭敬的作揖行礼。
景桑话刚落,床上的五凤突然睁开了眼睛,带着几分惊喜的看向容初。
“阿容!”
容初笑着走近五凤身边,将她扶了起来,坐在床沿上,松了口气道:“可算醒了!你可知我多害怕,害怕来不及救你!”。
五凤笑了笑:“我给你传了信,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容初用手戳了戳她的头,笑着道:“如今这般困局算是解了,只是凤皇一族和黑雕一族的关系怕是难以维系了!”。
五凤笑了笑,脸上多了几分不屑:“凤皇一族本就与黑雕一族云泥之别!我堂堂凤皇神族,怎能与他黑雕一族有关系?”。
容初笑了笑,“是,是,你是高贵的神族后裔,怎能与他妖族称兄道弟呢?”。
“阿容!”,五凤突然认真的看着容初问道。
“你可觉得我们凤皇一族过于自命清高了?”
容初笑着摇了摇头,“凤皇一族谦逊温和,做事方正,有清高自傲的资本!”。
五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