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泊抱着容初静坐了许久,看着渐渐泛白的天空,容初伸手摸了摸沧泊的脸,浅笑着道:“沧泊!”。
沧泊面露不舍的看向她,抱着她的手也收紧了几分。
容初浅笑着吻了吻他,随即用力掰开了他紧扣着自己腰身的手,佯装几分潇洒道:“等我回来!”。
沧泊见着容初渐渐起身,从他怀里退了出去,立在软榻前,面容含笑的看着自己,他突然眼眶涌起一阵酸涩,伸手将她又重新拽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娇柔的身子。
容初方才佯装的潇洒,在这一刻突然土崩瓦解了,她伸手攀上他的脸,带着几分缠绵和温柔道:“沧泊!我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
沧泊摇了摇头,埋头在她的脖颈间,默不作声。
容初轻叹了口气,偏头在沧泊耳边,温柔的道:“夫君!等我回来!”。
沧泊听着耳边温柔的声音,不禁慢慢松了手,神色带着几分平静的看向容初,随即木讷的点了点头。
容初怜爱的摸了摸沧泊的脸,起身走到床前,坐了下来。随即带着几分不舍的看向坐在软榻上神色平静的沧泊,缓缓集聚体内的气运,施展置换术。
智妤殿。
沉玉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气运,突然间出现异样,有一股磅礴的气运将他紧紧包裹,他不禁面露震惊的朝一旁忙碌着吩咐司侍的宜妤喊道:“宜妤!”。
宜妤闻言,匆匆赶到他身边,看着他周身笼罩的紫色气运,不禁面露震惊。
闻声而来的宜翊也震惊的看向沉玉,又看着逐渐泛白的天空,眼眸不禁染上几分担忧。
沉玉感受到自己被容初厚重的气运包裹,暖洋洋的。他不禁有些困倦,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沉玉!”,宜妤见着沉玉缓缓闭上眼睛,不禁心生几分忐忑,伸手握紧他的手。
宜翊闻言,从天空中收回视线,也看向躺在床上陷入沉睡的沉玉,心中也忐忑不安。他担忧沉玉,更担忧容初。
一切是那般的安静顺平,宜妤看着渐渐沉睡的沉玉,他周身自始至终都笼罩着一层厚重的紫色气运。她知道,这是容初的气运。
直到日中上天,笼罩在沉玉周身的气运才缓缓散去,徒留几分虚弱的气运留恋在他身边。
智妤殿内,一片宁静,连沉玉早先轻浅的呼吸声也听不见了。宜妤带着几分惊恐的伸手触及沉玉的鼻前,突然面露震惊,面色苍白的瘫坐在地上。
“怎么了?”
宜翊伸手扶住了倒在地上的宜妤,同时面露震惊的看向床上的沉玉。他白皙的脸庞上唇瓣干涸苍白,他原本轻浅的呼吸也似乎没了。
宜翊忙伸手触摸沉玉的脉搏,他的脉搏消失,只在胸口处还有几分虚弱无力的跳动。
宜翊不禁面露震惊的抬眼看向窗外的阳光,突然觉得这阳光特别晃眼,让他一瞬间难以承受。他收回视线,摇了摇头,语气带着难以置信道:“不会的!”。
宜妤呆呆的坐在地上,盯着无声无息的沉玉,美眸中流淌出泪水,“嘀嗒——”的落在她的裙裾上。
许久,她缓缓爬到床前,伸手握紧沉玉的手,一片冰冷。她突然间崩溃的大哭了起来,双目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立在殿外的司侍闻言,不禁心生动容。宜妤从未曾这般痛哭过,也从未这般情绪失控。哪怕沉玉心口疼的挣扎,她也只是静静的握住沉玉的手,默默的红着眼流泪。
宜妤哭了许久,哭的伤心欲绝,到了最后有些喘不过气来,趴在床沿上小声抽泣。
宜翊立在一旁看着哭的如此伤心欲绝的宜妤,也不禁落了几滴清泪,他缓缓蹲下身子,伸手拍了拍宜妤道:“妹妹!一切都是天命!”。
话落,宜妤突然开口大笑,笑声似疯癫模样。她缓缓起身,坐在了床上,伸手将沉玉拽了起来,抱在怀里,大笑着。
宜翊看着宜妤,她疯癫的大笑中,美眸却依旧淌着泪水,似笑非笑,这是大悲。
“妹妹!”,宜翊心疼的伸手摸了摸宜妤的头,面露担忧。
夕旋看着疯癫大笑的宜妤,也不禁心生恐惧,朝一旁的司侍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宜妤毕竟是神智,是招摇台教导一众生灵的神智。她这般疯魔,传扬出去如何是好?
可不过两个时辰,整个招摇台便知晓,沉玉陨落,神智宜妤疯了。又不过半日,整个西方境域的生灵便都听闻到了这一消息,齐齐为之震惊。
玉盘山。
云鸢正抱着宓婵在熏池沐浴,看着面前的旖旎风光,他不禁心神荡漾,拉着宓婵好好的亲热了一番。
直到入夜,他才收起几分**,抱着早已被他折腾的昏睡过去的宓婵回玉盘山。
与宓婵的一番**后,他没有半丝困倦,反倒是兴奋的睡不着。安置好宓婵,他便跑到殿外的神木下乘凉。
他坐在树下小酌,便顺起沉玉陨落,宜妤疯了的事情。闻言,他不禁面露几分浅笑,暗叹这时局真是利己。
宓婵安稳的睡了一小片刻,睁眼便发觉云鸢不在殿内,殿内一片寂静,她忙起身往殿外寻去。
今夜她无心出露天际,因而天空一片黑沉。殿外的灯盏泛着幽幽的光芒,云鸢一袭黑色长袍,红发散落肩头,整个人融入在黑暗中,看起来冷冷的,沉闷孤寂的。
“云鸢!”
见他独自坐在树下小酌,宓婵不禁温柔的呼喊道。
“怎么醒了?”
见着宓婵立在殿门口,云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