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是何物?”,容初刚到谷口,便被突然冒出的一颗化作人形的星拦住了。
“本神乃忘川河的水神沧泊!”,沧泊飘身而来,拉住了容初,看着那星人,冷冷道。
那星人见沧泊一脸冷意,不禁打了个寒颤,周身的光也淡了许多,恭敬道:“不知水神来,鹿术失礼了!”。
随即又看着一脸郁闷的容初,暗自揣测:同水神一起来,如此亲密,让水神如此紧张的,只能是忘川河的那个一万岁的小霸王。
想到这,鹿术便低着身,同样恭敬的道:“容初仙使!抱歉,刚才吓着您了!”。
容初听着鹿术的话,一扫脸上的郁闷,笑着作揖道:“是我的错,不请自来!给仙使添麻烦了!”。
话落,容初不禁打量起鹿术来。着一身青黛色衣袍,黑发如墨,用冠束在头顶,手里拿着一个法杖,额间印着一颗金色的星。气质冷清,带着几分凉意。
鹿术听着容初的话,忙躬着身解释道:“仙使客气了!让鹿术惶恐!”。
又看着沧泊冷着脸,一言不发,忙让开了道:“水神,仙使,您们请!”。
容初看了眼沧泊,又对鹿术浅笑,随即便拉着沧泊进了星落谷。
鹿术看着他俩,忙施法往西去天荒山找星神辰生。
天荒山上,辰生正一袭绯色锦衣躺在一棵梧桐树上,一头黑发散开,垂在树枝上,树下七倒八歪的满是酒壶。
鹿术来到梧桐树下,闻着浓重的酒味,看着醉醺醺的辰生,心下满是无奈。
他朝树上的辰生大声道:“星神,水神和那个小霸王来星落谷了!”。
辰生听着他的话,眯着眼,带着醉意问道:“嗯?你说?什么霸王?”。
鹿术看着醉的稀里糊涂的辰生,摇了摇头,化成真身。
鹿术本是天荒山的野兽四角鹿,后来得了机缘,成了灵,又得辰生指点,休了仙,化了人形。
化成真身的鹿术,用他那头上的四角,用力的去顶撞梧桐树,想要把辰生从梧桐树上摇下来。
辰生感受到梧桐树的震动,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转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容初拉着沧泊进了星落谷,突然停了脚步,神情郁郁道:“沧泊,为什么我没有真身啊!你们都有!”。
沧泊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你不属于五行中任何一行,你是五行相融,你的真身可以是五行中任意一行,也可以是众生灵中的任何一种!”。
“好复杂啊!”,容初一脸郁闷道。
沧泊是水神,容初见过他的真身,似一条长着一角的白龙,周身有水纹鳞,额间嵌有一颗青色的龙珠。
“走吧!看看他们在玩什么?”,沧泊又摸了摸容初的头道。
容初看向众星,收起郁气,跟着走了进去。
“沧泊,他们玩的是什么?”,容初看着面前的三星人,正拿着一个龟壳轮流施法。
“这是占卜?”,容初猜测道。
沧泊摇了摇头,也带着猜测道:“像是斗法!”。
“这是打庄!”,旁边一凑热闹的星人,听着俩的话,笑着道。
“什么是打庄?”,容初拉住那星人问道。
“打庄就是以三为局,以法为注,一为庄,二为打,以龟卜为介,轮流施法。龟卜有九卦,卦高为赢!”,那星人解释道。
随即指着其中一穿黑色长袍的星人道:“他是九卦!龟卜里的法归他!”。
容初听着他的解释,有些蠢蠢欲动,走了上前,看着其中卦最低的星人道:“我帮你赢回来!”。
那星人见容初生的好看,又看着自己乱糟糟的运气,起身让了位。
容初一脸兴奋的坐了下来,跟着其他俩星人的模样,给龟卜施法。
“一卦!”,容初看着龟卜上的卦象,失望的看向沧泊。
早先让位的星人也忍不住埋怨道:“你还不如我呢?我最低也是三卦!”。
容初脸上无光,撇了撇嘴,带着几分骄横道:“不算,不算,这次不算!”。
其他俩星人,看着容初耍赖,很是不甘心,“你怎么这样!”。
容初不理会俩人,继续施法,看着龟卜上的卦象怎么也不变,心下满是烦躁。
沧泊看着她额头的汗,笑了笑,朝虚无中道:“星神,你这般欺负本神的人?信不信本神用水淹了你这星落谷!”。
沧泊话落,一道身影自虚无中出现,绯色锦衣,墨发用冠高束。一脸笑意,风度翩翩,神情悠闲的出现。
“本神当这小娃娃是谁呢?原来是忘川河的小霸王!”,辰生一脸笑意的提着一壶酒缓步走来。
容初听着辰生的话,心下满是郁气,说她是小霸王。
越想越生气,容初暗中施法,在辰生脚下的地上生出一块石头。
辰生毫无察觉,“嘭”的一声,被绊倒在地,手中的酒也撒在了地上。
“哎呦!”,辰生趴在地上,感觉被摔得散架了。看着撒了一地的酒,生气的看向沧泊,“卑鄙!”。
沧泊笑了笑,摸了摸容初的头,对上她眼里的狡黠,满是宠溺和纵容。
“星神真是喝醉了!”,容初忍着笑,带着几分关心道。
“小娃娃!本神没醉!”,辰生这才认真打量容初,肤如凝脂,貌若海棠,着一袭紫色对襟长裙,头上挽着并蒂海棠髻。
“呵!小娃娃生的这般好看!”,辰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