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神子?”,育沛也看向沧泊手中金色的圆珠,惊叹道。
沧泊细细端详着金色的圆珠,随即看向育沛道:“食盘山现下如何?”。
育沛认真的看着沧泊道:“食神临行时,给食盘山和景盐山设了神界,属下探知不清!”。
沧泊突然笑了起来,“看来从良并没有陨落,而是化身成这颗神子!”。
育沛点了点头,想着若是从良在南山南真被毕方鸟一族和火神烨修用火术烧死了,那么食盘山和景盐山的神界该是随之消亡的。
“那!容初仙使呢?”,育沛想着,若这金色的圆珠是从良,那一同被火术烧成灰烬的容初呢?
沧泊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猜不透的模样道:“阿容,她怕是又化成了某一种生灵,遗落在哪里!”。
随即,他叹了口气又道:“将这神子送去食盘山!不日,本神将离开忘川河,仔细去寻找阿容!”。
育沛点了点头,接过沧泊手里的神子,飘身往南百里的食盘山去。
从良虽化身成了神子,两千年前灵识便苏醒了,如今自是能听见沧泊和育沛的话。
“阿容!”,从良朝神识境域里吃着果子的容初喊道。
容初听见从良的声音,吐了口中的果核,含糊不清的应道。
“沧泊将我送回食盘山了!”,从良道。
“为什么啊?”,容初一惊,扔了手里的果子,站起身问道。
“怕是发现了这尘粒是我的神子!”,从良带着几分私心道:“他自是没有这个好心会护我的!”。
容初听了从良的话,也听出其中的不言而喻。随即笑着道:“回食盘山也好!食盘山和景盐山美味珍馐无数,玉露琼浆无穷!我最喜欢了!”。
从良听着容初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回食盘山!待他日,我将你放了出来,定让你吃个大宴席!”。
“好!”
育沛带着神子,来到食盘山,便见着白苏一袭鹅黄色软裙,立在山外,娇俏的脸上,满是期盼。
“育沛仙使!”,白苏瞧着飞身而来的育沛,一袭青衣衫,带着几分冷峻。忙端庄的朝他作揖行礼。
育沛点了点头,“这是食神的神子!今日,便将他送还给食盘山!”。
白苏眼里满是喜悦的伸手将神子接了过去,感激道:“多谢仙使!多谢水神!”。
育沛点了点头,随即,又飘身离去。
“属下拜见食神!”,白苏看着离开的育沛,恭敬的用手托起化成神子的从良,跪在地上,兴奋道:“恭迎食神回食盘山!”。
从良笑了笑,“起来吧!”。
白苏起身,捧着从良进了食盘山,打算将他安放在食盘殿的正殿案桌上。
“去景盐山的向阳坡!”,从良看着白苏道。
白苏点了点头,施展法术,带着神子往景盐山的向阳坡去。
“阿容!你猜猜,三千年前你在景盐山的向阳坡上种的祝余草如何了!”,从良看着向阳坡欣欣向荣的祝余草,笑着问神识境域内吃饱喝足,躺着休息的容初。
“祝余,他可醒了?”,容初一脸正经的坐起身问道。
“嗯!”,从良笑了笑,看着几株暗中正修炼灵识的祝余草,其中有一株祝余草还一边打着瞌睡。
白苏也看向打瞌睡的祝余草,笑着揶揄道:“祝余!你若在瞌睡下去,头都要掉地上了!”。
那打瞌睡的祝余草,迷迷糊糊的抬起蔫蔫的茎叶,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从良看着祝余,心中不禁多了几分对樟树妖的愤恨,以及对现在祝余如此修行的无可奈何。
“早知有如此劫数,我便不该留祝余和那樟树妖在一块!”,白苏看着精神蔫蔫的祝余,带着几分愧疚道。
“万物有灵,亦有劫难!这是祝余该有的劫数!怪不得其他!”,从良听着白苏的话,摇了摇头。
“你且将我放在这向阳坡吧!”,从良又道。
白苏点了点头,但疑惑的问道:“您是修行金术的,这向阳坡多是木生灵,岂不是要妨碍您修行?”。
“不妨事,如今我得了阿容的木术,她又给了我水术,我能应付的来!”,从良听着神识境域内,容初浅浅的呼吸声,笑着道。
“阿容?她在哪里?”,闻言白苏一脸震惊。
“她被我的灵识反噬,困在了我的神识境域内!”,从良带着几分叹息道。
白苏点了点头,容初与从良在一块是再好不过的了。
中海,蓬莱岛。
寒鸦一族正围着一簇火堆,叽叽喳喳的说笑。
族长逍遥自三千年前在忘川河东北的牛首山遇见了鬼鬼后,便落下了相思病。
看着坐在一旁,无精打采的逍遥,几只寒鸦忍不住坐了过去。
“族长,要不我们去问问鬼草的那个族长!那个绥绥?”,一寒鸦斟酌着开口问道。
逍遥摇了摇头,这三千多年来,他去了几次忘川河,胁迫着追问了好几次鬼草匪匪,都无果。
“这!”,那寒鸦一脸为难的看着其他几只寒鸦,见他们都无奈的摇着头,也跟着噤了声。
“逍遥!”,突然一道娇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来人是一女子模样,着一袭暗红色罗裙,步履轻缓,裙裾随着她走动,如一潭静水中,随风漾起阵阵碧波。
黑发如墨,挽成飞仙髻,簪着一支暗红色的血玉簪。珠花散落满头,步摇随她走来,发出清脆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