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栽想着容初给小六的天火琴,心下一片惊讶和欣喜,她暗中给招摇台的宜翊传信,并要他告诉沧泊,请他前往狐山。
宜翊闻言,也不禁心生惊叹,但想着沧泊和诸怀去了琅琊台的红枫山,至今还未传出消息,怕是有什么事给耽搁了。
“宜翊神!”
正当宜翊心生几分猜测时,一道声音在虚无中响起,语气带着焦急,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水神被月老落在了姻缘树下,请您救救他!”。
宜翊闻言,不禁警惕的看向四周,却并未觉察到那声音的主人身上的气息。
“你是谁?”
那声音的主人顿了一会儿,随即道:“我如今用千里传音术与您说话,但我说的是事实!”。
“再晚就来不及了!”
“您一定要小心月老!他是……”
宜翊听着那声音断断续续传来的话,不禁皱起眉头,他不敢确定传信的生灵是谁,也不知道这信息的真假。
但想着这么多日过去了,沧泊还未传信给自己,怕是真的出事了。他斟酌了一番,朝一旁的夕旋吩咐了几句,要他看顾好招摇台,便匆匆离开了。
红枫山。
诸怀看着周身的禁术,以及地上的剑和破旧帛书,心下暗中算计了一番。
立在一旁看顾他的童子坐在地上打着瞌睡,摇头晃脑的。
诸怀眼眸中闪过几分思虑,随即朝那童子大喊道:“小仙童!”。
那童子被诸怀的一声喊醒了,惊恐的看向诸怀,见他安然无恙的落在禁术中,不禁松了口气,随即面露几分无奈道:“仙使!您有何事?”。
诸怀佯装一脸难受的模样道:“你快去寻了月老,就说我看着帛书看的头疼不已!”。
话落,诸怀伸手翻动帛书,一瞬间便扶额面露苍白。
童子瞧着诸怀这般难受的模样,不禁心生几分担忧,忙道:“您且等等,我这就去寻月老前来!”。话落,便一溜烟出了山崖。
诸怀见童子离开,眼眸暗了暗,咬了咬牙,暗中施展法术,让自己的灵识与身体相离,并借助一缕气运维持身形。
月老正立在姻缘树旁看向阵法中静静盘坐的沧泊,玉白色锦衣不染纤尘,身形清瘦却挺拔矗立,困顿这么几日,他周身依旧荣华尊贵,玉树临风。
他不挣扎,也不反抗,任由阵法中的气运环绕。这反倒让阵法中的气运不能伤害到他,只将他困顿的不能任意行动。
看着这般坦然自若的沧泊,月老心下不禁升起了几分盘算。
“月老!”
童子着急忙慌的从山崖中跑了出来,一脸担忧和为难的道:“诸怀仙说头疼!让您赶紧去瞧瞧他!”。
月老闻言,轻哼了一声,“怎么会头疼?怕是装的吧!”。
童子摇了摇头,“诸怀仙面色发白,不像是装的,怕是真的头疼!”。
月老斟酌了一番,随即冷着声道:“你看好水神!我去看看诸怀!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样!”。
童子闻言,点了点头。
月老抬步走进山崖,便瞧见诸怀面色发白的盘腿坐在地上,额头大汗,整个人看起来虚弱不堪。
月老一看,不禁心生震惊,忙撤了法术,走近诸怀,伸手将他扶住,大喊道:“西枝!”。
诸怀的灵识见禁术撤了,忙趁此机会逃出来山崖。见着姻缘树下静坐在阵法中的沧泊,他不禁心生担忧。
沧泊似感应到诸怀的视线,朝阵法外看去,但诸怀的灵识没了身体,如一团空气,无形无影。
“快!”
突然山崖里传来月老的一声冷呵。诸怀忙随风飘走。他刚离开,月老便从山崖里追了出来,他朝四周看去,眼眸盛满冷意。
“月老!”
童子急忙追了出来,涨红着脸,面露担忧和愧疚道:“诸怀仙,他这是死了?”。
月老闻言,冷着声道:“他这是诈死!”。
童子闻言,不禁面露震惊,转头看向山崖,他明明看见诸怀灵识涣散,身形消失。
沧泊虽在阵法中,但阵法并未隔绝声音,月老与童子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想着诸怀逃了出去,只是不知他去了何处,又有什么计划。为今之计,是要寻到容初,不让云天族对容初下手。
月老释放神识,暗中探查了一番,随即掏出一族递给童子,“这是追踪铃,它会指引你寻找诸怀的灵识!”。
童子带着几分困惑看向月老,心情忐忑的接过追踪铃,点了点头。
月老指了指南边,面露沉静,对着童子道:“你往那个方向去!记住追着风走的方向!”。
童子点了点头。
宜翊正巧赶来红枫山,他用了隐身术,又借助术法,自然看见了诸怀落荒而逃的灵识。
“诸怀!”
宜翊伸手用法术截住了诸怀随风离开的灵识,并用几分气运将他的灵识凝恋成灵子。靠着与诸怀气运相连,暗中与他交流。
“您先救水神!”,诸怀带着几分焦急道。
宜翊看姻缘树下的阵法,不禁面露震惊,“云天族的禁术——杀神阵!”。
闻言,诸怀也不禁担忧的看向沧泊,“如今该如何?水神不能有事,否则阿容一定会很伤心的!”。
宜翊点了点头,随即道:“我对云天族之术不甚了解!为今之计,我也无法!”。
“但瞧着沧泊这般从容不迫,想来是寻到了应对之法,一时间月老为奈何不了他!”
诸怀面露担忧,但想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