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翊看着月老一脸不甘心的模样,脑海中也不禁想起自己当初在招摇台修行之事。
那时的玉颜神智,心里眼里都只有乐音仙子一人,其他弟子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她对乐音仙子永远是疼爱、怜惜、宠溺、和颜悦色。而对其他弟子总是板着脸,面露严厉和不悦。
月老先一步回过神来,便看见沧泊等各个面露沉思,他暗中提起气运,朝沧泊打去。
看着近在咫尺的法术,沧泊还来不及反应,那法术“嘭——”的一声在面前被一物挡了去。
“嘭——”
又是一声,那物落在了地上,发出一阵“哐当”声。
随即,又是一声“嗡——”
“啪啦——”
宜翊和辰生回过神,便看向有一物件,挡去了月老打向沧泊的法术,随即落在地上,散了一地。
“白玉琴!”,宜翊看着断了弦,琴身破裂躺在地上的白玉琴,不禁面露震惊。
“阿容!”,沧泊也看向地上的白玉琴,面露紧张的看向四周。
月老看着地上的白玉琴,不禁面露沉思,冷着声道:“不可能的!你明明化身成神子,随云鸢去了狐山!”。
“是嘛?”
月老话落,容初清脆的声音便由远及近而来。片刻间,容初一袭白色罗裙飘身而至。
沧泊抬眼看着飘身而来的容初,见她安然无恙,他不禁面露欣喜,许是因着激动,眼眶泛红,染上了一层水雾。
“追忆!”
“好久不见!”
容初飘身而至殿门口,一双清丽的眼眸中盛满了冷意,声音更是如寒冰般凌厉道:“本神的人,你也敢欺负!”。
话落,不等月老看清楚,便有一张网落在了他身上,将他罩住。
他刚要挣扎,容初面露浅笑冷着声音道:“这是用云天族七长老临夭的筋骨编织而成的!”。
“若是断了!云天族的生脉便也断了!”
月老闻言,不禁面露震惊,也不再挣扎,冷着声道:“容初!你居然敢!”。
容初笑了笑,抬步慢慢走进殿内,越过他,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道:“我如何不敢?”。
说话间,容初已经走到了沧泊面前,见沧泊红着眼眶看向自己,她不禁心生涟漪,缓缓抬手靠近他白皙无色的脸。
咫尺间的距离,沧泊清晰可见容初一双清丽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脸,眉眼间染着心疼和柔情。
他伸手握紧她的手,随即将她拽进怀中,哽咽着声音,轻声呼唤道:“阿容!”。
“我在!”
听着沧泊那声呼唤,容初眼眸中不禁也染上了水雾,心中更是一片湿润。她伸手环住他的腰,似有似无的抚摸着他。
“沧泊!”
“不许哭!”
突然间,她感受到自己的脖颈间一片湿润,容初眼眶里的水雾也跟着一瞬间滑落了下来,她极尽克制,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沧泊并未答允,只是埋头在她的脖颈间。泪水的滚烫,触及容初的脖颈肌肤,滚烫中熨烫了她的心。
见沧泊紧紧的抱住自己,脖颈间不断滴落的滚烫湿润,容初只得挨着那份沉甸甸的思念和眷恋。
许久,一旁的月老不禁有些不耐烦了,刚要开口嘲讽他俩,容初便朝他打去一道法术,封了他的口。
随即,朝一旁久久没能回过神来的宜翊和辰生露出几分浅笑道:“劳烦看顾他!”。话落,她便施展法术,和沧泊消失在了智翊殿。
宜翊和辰生看着突然消失的容初和沧泊,不禁面面相觑,若不是看着面前被网住的月老,他们都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影。
“容初神!她这是什么情况?”,辰生看向宜翊,率先开口道。
宜翊摇了摇头。
“不是说容初神为救你没了身体,又被云鸢趁火打劫,掳去了天山!”,辰生又道。
宜翊点了点头,“是啊!我和沧泊亲眼看见容初的神识被困在一株雪莲王身上!也是亲眼看见雪莲族的莲莲幻成她的模样,做了云鸢的贴身司侍!”。
“你和沧泊不是说,容初神的神识挣脱了雪莲王,下落不明嘛?”,辰生又问道。
宜翊点了点头,“对啊!”。
“是莲莲告诉我们的,说容初只有在那株雪莲王中才能修复伤了的神识!尔后,她自己便会破阵而出,在这天地间游历,复原神识和法术!”
辰生闻言,不禁面露几分狐疑,“莲莲?”。
“她说的话,可信?”
宜翊闻言,心下也涌起几分怀疑,带着几分揣测道:“她自己说她能与容初神识相通!”。
“我等也无法深究!只得相信!”
“何况,松栽前些日子也传来消息,也说起在狐山瞧见了容初的天火琴,怀疑她的神识在狐山!这似乎正好验证莲莲的话!”
辰生突然面露几分担忧,“那方才那个容初神!她是从何处而来的?”。
宜翊摇了摇头。
住的月老,见他面露沉静,似陷入沉思一般。辰生不禁走近月老身边,冷着声道:“喂!”。
月老听着辰生的喊声,缓缓抬眼看向他,眼眸中一如方才那般冰冷。
“你可知道怎么回事?”,辰生迎着月老冰冷的视线,冷着声问道。
月老突然邪魅一笑,随即面露笃定的道:“方才那个容初是假的!”。
闻言,宜翊和辰生齐齐对看了一眼,露出几分难以置信和担忧。
宜翊佯装镇定道:“你休要胡说!那就是容初!是容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