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录》?《天地法》?”,白奇摇了摇头,问道。
“《天地录》乃天地间万物生灵起源之录,里面记载了众生灵的起始过往、恩怨情仇!是关于天地生灵关系的一本典籍!”
“与之相对的是《天地法》,这《天地法》是判断是非对错的法典,如若生灵之间有矛盾冲突,可依照《天地法》里的法则进行处理!”
若木带着几分笑意解释道,不禁怀念起那寒武神掌管天地时,海晏河清,四方清朗的光景。
“这《天地录》和《天地法》,是寒武神管理天地生灵的法器。两者相持,兼顾生灵之间的情谊血缘和法则自然。既不会依着情谊血缘而任意量刑,也不会因为强硬的天地法则而伤了生灵!”
白奇听着若木的话,不禁心生向往。
《天地录》和《天地法》显然将仁爱和法则相结合,一柔一刚,齐头并进。既不伤害善良的生灵,也不放过生了过错的生灵。
若木瞧着白奇憧憬的模样,笑了笑,“如今啊!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到寒武神时期呢?”。
白奇摇了摇头道:“容初是造化神之后,若她归位,必是能像寒武神时期那般的!”。
若木笑了笑,带着几分无奈道:“七大古神力量过于强大!容初如今又太过弱小,待她强大是需要时日!”。
“那也是有盼头的!”,白奇笑着道。
若木又摇了摇头,“如今,容初已然陷入困局!”。
“困局?”,白奇问道。
“削弱七大古神的力量,才能助长容初的力量!”,若木轻叹了口气道。
“如今这般光景,与寒武神时期不同!那时古神力量还很薄弱!根本无需顾忌!”
白奇带着几分探究又问道:“是不是古神力量薄弱了,容初便能顺利归位?”。
若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七大古神如何愿意为着这么一个小丫头,自甘堕落,弱化自己的力量?”。
“何况,我瞧着容初这丫头,并没有想要削弱七大古神的力量,反而逆天而行,护着七大古神!”
若木带着几分难以分辨的模样,又道。
“不过!如今除却水神沧泊法术精进了!日神、食神,还有火神都受到天命裹挟,法术神识都弱化了许多!”
白奇听着若木的话,许久才缓缓道:“如今七大古神只剩下星神、月神以及巫神没受到影响!”。
若木笑了笑,摇了摇头道:“近日,巫咸国将有灭顶之灾!”。
白奇一脸震惊看向若木,满眼难以置信。
“是因为,今日,巫咸国并未按照神旨让日神晗恒陨落?”
若木笑了笑,摇了摇头道:“天命难测!许是,许又不是!”。
白奇听的一脸迷糊,见着南边住着的月神正起身往玉盘山上去,他也困的打起了哈欠。
看着白奇靠着自己昏昏沉沉睡了去,若木不禁笑了笑,抬眼看着爬上玉盘山山顶的月神宓婵。
西方众生灵都知晓,火神烨修爱慕月神宓婵,宓婵虽不见得喜欢烨修,却也是与烨修暧昧不明。
如今火神烨修被水神打的散了修为,灵识也被容初用仙咒困住了。这宓婵居然没有半点动静,一如往常,算着时辰,悄然装扮靓丽,爬上玉盘山,接受万众生灵的瞻仰。
“呵!”,突然一道声音在若木树下响起。
一少年,着一袭白衣,坐在地上。
“你是何人?”,若木看着那少年,见他正一脸慵懒,坐在地上。顺着他的视线,也跟着抬头望向玉盘山的宓婵。
面纱遮半面,朦胧中可见她玉容甚雪。眉眼间,带着几分愁绪。
一袭月白色的轻纱,裹着她窈窕身姿,带着若隐若现的旖旎。
她神态慵懒,靠在一旁的神座上,似半睡半醒。案桌上点着香,白烟袅袅。
“矫揉造作!”,那少年带着几分不屑道。
随即,偏头看向若木,带着几分傲娇道:“我是天山雪狐白眉!”。
“天山雪狐?”,若木点了点头,笑了笑道:“容初仙使在常阳山的常阳殿内!”。
白眉见着若木,他还未曾问,若木似能知晓他的心思,告知他容初在何处。
白眉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向若木,随即笑着道:“谁说我是来找她的!我就不能是来这汤谷玩乐?”。
若木笑了笑,不戳破白眉的谎话。
白眉略带几分尴尬,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往常阳山去了。
他确实是来寻容初的,那日烨修将容初和从良困在天绳里用火术烧时,他正巧灵识异样,在大泽里濒临修成人形,晋升仙品。
可是,到底是他心情焦虑,没曾想居然走火入魔,灵识陷入混乱,尔后便是沉睡在了大泽。
幸得天山雪老感应到了,将他捡了回天山去。又渡了修为给他,为他修复受损的灵识,整整三千五百多年。
常阳山,常阳殿。
容初在熟睡中翻了个身,将一旁浅眠的沧泊吵醒了。
沧泊看着面朝自己的容初,怜爱的捋了捋她散落在脸上的头发,又轻轻为她盖了一层薄被。
突然,殿外一阵气运波动。
沧泊仔细辨别了一番,笑了笑,阖眼又睡了去。
白眉立在殿内,看着紧闭的殿门,却清晰的感受到里面的气运磅礴。
想来,容初已然没事了,白眉便放下了心。他踌躇了好一会儿,便往一旁的偏殿去。
沧泊暗中感受到白眉离开,嘴角不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