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炀自落雪谷回来,便情绪低落的在朝歌山山顶寻了一处安静之地,坐了下来。
想着自己误将阿雅认成玉颜,实在失仪,却也深切的感受到内心对玉颜的执念。
当年若不是自己过分看重云天族的规矩,也不至于让玉颜心灰意冷,跟了追忆,错失了与她的缘分。
“阿音!我如今悔了!”
胥炀抬眼看着面前的白雪,神色悲凉的道。可除却簌簌落下的白雪,四下一片静悄悄的,无人回应他。
临皓带着阿雅来到朝歌山山顶,便瞧见背风处,覆在白雪上的紫色衣摆,他朝阿雅示意,阿雅点了点头,走近了些。
看着神色悲凉的胥炀,阿雅咬了咬牙,斟酌着开口道:“大伯!”。
“大伯!时过境迁!您的心上人她已经不在了!”
“您——”
阿雅话还未曾落下,胥炀突然面露冷冽,眼眸中一片冰冷的看向她。
对上胥炀冰冷而凌厉的眼神,阿雅突然有些招架不住了。想着自己她为阿雅以来,胥炀虽然严苛,却对自己和颜悦色、温柔和蔼。
临皓见阿雅身子略带几分颤抖,忙走近她身边,伸手揽住她,用力捏了捏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即,略带几分歉意的看向胥炀,斟酌着道:“师兄!阿雅只是担心您!说错了话!”。
胥炀暼开脸,看向一旁,冷着声道:“你们走吧!本尊想静一静!”。
闻言,临皓拉着神色呆滞的阿雅朝胥炀作揖,随即转身离开。
因着阿雅的一番话,胥炀突然觉得心情沉重,阿雅说的没错,时过境迁,他的“阿音”已经不在了。
胥炀突然面露几分暗沉,起身往北泽而去。
“阿容!”
沧泊见容初面色苍白,不禁担忧的问道:“你怎么样了?”。
容初看着渐趋稀薄的断念钟钟壁,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再有一会儿,该是能破了这断念钟的!”。
闻言,沧泊点了点头,但还是一心放在容初身上,生怕她支撑不住,被断念钟所伤。
断念钟外。
晗恒等面色紧张的看向显露了几分紫色术光的断念钟钟壁。
“怎么还没破开?”,烨修不禁有些焦躁。
辰生也带着担忧,皱起眉头看着断念钟,“这么久了!容初和沧泊的气运怕也是要耗竭了!”。
“如果不能一蹴而就,怕再要破断念钟也是难了!”,从良也面露担忧道。
“要不我们里应外合,帮帮容初他们?”
晗恒听着从良的话,摇了摇头,神色认真道:“不妥!我们从外面施展法术,不仅帮不了他们,还会让断念钟的灵识觉醒,到时候,断念钟有了灵识,容初他们更难出来!”。
话落,晗恒看向断念钟,钟身一片安静,可见如今断念钟并没有觉醒,想来胥炀即便是驯服了断念钟,也没办法真正掌控断念钟。
如若不然,胥炀定是会让断念钟觉醒的,让容初和沧泊怕命散于此,再无生还的可能。
“那怎么办?我们就这么干等着嘛?”,从良看着那紫色的术光似乎消减了些,不禁担忧的道。
闻言,晗恒也发现了术光变弱了,心下不禁为之一颤,想着若是容初和沧泊不能一举破了断念钟,怕是也会被断念钟反噬重伤,如若再想破断念钟而出,更是难上加难了。
正当几人一筹莫展时,便见胥炀飘身而来,面色平静的走近断念钟,最后视线落在了容初和沧泊破开几分的地方,随即冷笑道:“你以为,你们能出这断念钟?”。
话落,胥炀突然施展法术,似乎在给断念钟加持力量。
“不好!”
晗恒突然大叫了一声,“他这是要唤醒断念钟的灵识!”。
闻言,从良等齐齐面露震惊。
“那我们要怎么办?”,从良恐惧的看向胥炀,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道。
“我们要阻止他!”
话落,从良便先一步施展法术朝胥炀打去。烨修和辰生见状,也跟着施展法术朝胥炀打去。
晗恒立在一旁,看着这般情形,突然面露暗沉。
胥炀知道从良等在北泽,也知道他们法术相交于自己差了很多,见他们朝自己打开,轻飘飘的躲了过去,随即冷笑道:“区区古神,还想与本尊抗衡?”。
烨修闻言,不禁气急,朝从良和辰生道:“我们一块进攻!让他无处可躲!”。
闻言,从良和辰生点了点头,又一次施展法术朝胥炀打去。
这一次,胥炀无处可躲,不得已松了朝断念钟施展法术,全身心放在抵抗从良等打来的术法。
正当胥炀专心应对从良三人时,晗恒突然朝断念钟施展法术。
“晗恒!”
“你做什么!”
从良看着晗恒对断念钟施展法术,不禁震惊的看向他,随即施展法术朝他打去。
胥炀躲开烨修的攻击,也看向晗恒,随即笑着道:“倒是还有几分云天族生灵的做派!”。
“你若能唤醒断念钟的灵识,本尊可以考虑将你过去背叛云天族的事一笔勾销!”
闻言,晗恒突然冷笑了一声,看向胥炀道:“是嘛?大长老可要说话算数!”。
胥炀点了点头,“自然!”。
“如今云天族嫡脉只剩本尊和二长老临皓!若你能杀了容初,本尊便提携你顶替追忆的位置,成为云天族尊贵的祭司大人!”
“如何?”
晗恒闻言,笑了笑,“好说!”。
看着从良朝自己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