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沧泊心下不禁如被火炙烤了一般,难受不已,却又无可奈何。他看向晗恒,声音颤抖的问道:“难道没有法子救阿容嘛?”。
晗恒对上沧泊惊恐而焦急的眼眸,心下也不禁泛起一阵涟漪,素来沧泊眼里都是冷漠平静,如一塘死水般。只有他看向容初时,那眼眸中才会有几分清明,渲染着欢喜、温柔和爱恋。但从来也是平静中泛着涟漪,不似如今这般失控,波涛汹涌,不知所措。
“是啊!晗恒,你再想想,有没有其他法子?”,从良面露担忧的看向晗恒,眼里染上几分期冀。
晗恒摇了摇头,随即看向胥炀,见他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却一副欣喜若狂、得逞的模样。
“你若是出手救她!有几分把握!”
胥炀听着晗恒开口说话,笑了笑,傲娇道:“本尊可不会救她!”。
闻言,晗恒突然冷笑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道:“她是玉颜神智的孩子!这你应该知道吧!”。
胥炀邪魅一笑,带着几分厌恶道:“是又如何?”。
“她不过是阿音的一缕神识幻化的!”
晗恒见胥炀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突然笑着道:“是嘛?”。
“胥炀神怕是不知道!乐音仙子真正是如何来的!”
闻言,胥炀看向晗恒,冷着声道:“你想说什么!”。
晗恒笑了笑,“当年玉颜神智化身红狐族生灵历劫!为破与你的姻缘劫,护你性命,甘愿被姻缘劫反噬,和追忆在一起!”。
“胥炀神!你该知道吧!”
胥炀听着晗恒的话,突然面露几分难以置信,随即冷着声,指了指晗恒,又看向容初道:“你休要胡说!你如此诛心的说法,不过是想让我就她!”。
“阿音她是被我伤了心,才嫁给追忆的!”
晗恒笑了笑,“是嘛?”。
“其实你心里是清楚的!玉颜神智嫁给追忆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只是你不愿相信而已!”
“不愿承认,玉颜神智可以为你做到何种地步!”
从良等在一旁听着晗恒和胥炀的攀扯,不禁心生几分焦虑,想着明明是要救容初,为何说起容初的师父玉颜神智。
烨修等的不耐烦,看着晗恒打断道:“既然他不愿意救,我等还是寻其它法子!难道这天地间再没有生灵能救容初了嘛?”。
晗恒朝烨修使了个眼色,随即看向晗恒,神色认真道:“乐音仙子!她不仅仅是玉颜神智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
“胡说!”
胥炀难以置信的看向晗恒,“你不过是几百万岁的古神,这些事,你如何知晓!”。
晗恒突然笑了笑,随即甩了甩衣袖,睥睨的看向胥炀道:“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话落间,胥炀便看见晗恒突然换了一副模样,身着一件黑色锦衣,腰间佩戴一块红玉佩,整个人看起来内敛低沉。
“玄秦造化神!”
沧泊看着面前的晗恒突然面露震惊的道。他话刚落下,一旁的烨修面露疑惑,看向从良,问道:“玄秦造化神是谁?”。
从良摇了摇头,随即揣测道:“我也并未曾听过,既然称为玄秦造化神,难道是寒武的师父?”。
似乎听见了从良的话,晗恒笑了笑,“是!我是寒武的师父玄秦造化神的转世!”。
一旁的胥炀,闻言,笑了笑,面露冷意道:“你伪装的可真好!”。
晗恒笑了笑,那笑声云淡风轻,却又令人心惊胆颤,“我从未曾伪装,只是转世为生,亦有别的活法!”。
话落,晗恒看向沧泊怀里的容初,笑了笑道:“容初!你说是吧!”。
沧泊听见晗恒呼唤容初,低眉看向怀里的她,她不知何时已然气息均匀。听见晗恒呼唤她,她笑着睁开眼看向沧泊,对上沧泊震惊的眼神,她笑着伸手摸了摸沧泊的脸。
“你——”
胥炀看着苏醒过来的容初,她周身气运磅礴,根本不像方才那般气息奄奄的模样,“你居然是假装的!”。
闻言,容初缓缓起身,看向胥炀,眼眸中流露出几分悲伤道:“当年我师父,不对,应该是我娘亲,玉颜神智!她跟我说,你是我父亲时,我真是难以接受!”。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是招摇台后山的海棠花成灵的!即便后来我知道,我成灵是因为我娘亲的一缕神识!我也始终以为,我不似其他生灵,需要父母共同孕育的!”
胥炀听着容初的话,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开口。
容初冷眼看向胥炀道:“我曾经以为,哪怕你不知道我是你的孩儿,可娘亲对你这般的偏爱,就娘亲对你的情谊来说,断然不会伤害我的!”。
“可我没想到,我高估了你对娘亲的情谊!高估了你对我的爱屋及乌!”
“你不仅暗中操控寒武,逼迫我与之和离,立下所谓的天罚,逼迫我入万丈渊!更是借我对寒武的情谊,利用我诱导娘亲自愿散尽神识加固天山屏障,护你云天族!”
容初突然声音哽咽,看向胥炀,问道:“你可曾对娘亲,有一丝悔意?一丝愧疚?一丝怜悯!”。
沧泊见容初神色悲凉,伸手握紧她的手,以示安慰。
握住她手上的力度和温度,让容初捋了捋思绪,收了收情绪,转头对上沧泊的一脸温柔,她也跟着舒缓了几分。
“我伪装重伤!不过是想要看看,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容初看向胥炀,眼眸里满是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