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见小生灵都言容初和沧泊离开了北泽,暗中责备自己来的不及时,心下也斟酌了一番。
容初看着红梅不再伤害生灵,便朝沧泊道:“我们走吧!”。
沧泊点了点头,揽着容初飘身离开北泽,前往朝歌山。
这个季节的朝歌山,山腰上一些应季落木的树已红了叶,对比朝歌山山顶的一片雪白,一红一白,明艳而美丽。
“这地方真好看!”
容初瞧着眼前的景色,不禁感叹道。
闻言,沧泊也笑着点了点头,“是啊!”。
话落,偏头看向容初,温情脉脉的道:“阿容!待事情解决了!我们便好好游玩这天地间!”。
容初笑着点了点头,心下不禁憧憬着。
“嘭——”
突然间的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兴致。容初和沧泊抬眼看向那声响的地方,正有一只生灵被一群生灵围攻,那声音正是那只生灵被欺负打在一边的石块上发出来的。
看着这般情形,容初不禁静默不语。
“阿容!”
沧泊见容初低眉不语,似沉思又似乎假装视而不见。
“你怎么了?”
闻言,容初缓缓抬眼看向沧泊,摇了摇头。对上沧泊担忧的眼神,她缓缓开口道:“很多年前,我为乐音时,令月刚成灵,也曾被其他生灵欺负,就如那只生灵一般!”。
沧泊看向那只被打倒的生灵,它遍体鳞伤,气息奄奄,眼眸中一片黯淡,脸上却是一副不甘心。
沧泊看着那只生灵,似乎看到了很多年前,令月被欺负,以及容初出手相救的场景。
他斟酌了一番,在那些生灵再一次打向那只生灵时,沧泊出手救了它。
容初见沧泊就了那只生灵,心下不禁泛起几分不知所措,眼眸中的光芒也不禁暗了暗。
沧泊并没有显露身形,但他法术高深,一时间将其他的生灵震慑住了,待它们反应过来,沧泊已将那只生灵安放在了一处隐蔽之处,其他生灵见着面前发生的诡异,齐齐慌张的逃走了。
“阿容!”
沧泊伸手摸了摸容初带着几分不知所措的脸,轻叹了口气道:“你其实是想救那只生灵的!对嘛?”。
容初木讷的点了点头。
“可你害怕!”
“害怕!它会如令月一般!”
“恩将仇报!”
沧泊怜爱的伸手拂过容初的额头,一针见血的点破了她的心思。
闻言,容初低眉不语。
她是害怕了。尤其是当时赶来北泽,见令月对沧泊下狠手时,她害怕极了。
她没有指望令月会报恩,却也没想到,令月居然恩将仇报,要杀了沧泊。
“阿容!”
沧泊伸手将容初揽进怀中,轻叹了口气道:“你的善良,并不是每次都会被辜负!”。
闻言,容初依旧静默不语。
沧泊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神色认真道:“也不是所有生灵都如令月一般冷血无情!”。
话落间,沧泊施展法术幻化出一片虚妄,虚妄中容初看到了当初她在洛水河畔放过的青蛇丝元,以及她救下的白蛇丝雨。
容初看着虚妄里丝元和丝雨帮着寻找丢失的花姿,暗中探查狐山的一切势力,暗中将信息传递给沧泊。
“它们虽然不能跟在你的身边护着你,但却用另一种方式报你当日的善良!”,沧泊缓缓开口道。
闻言,容初眼眶泛红点了点头。
忽然间,容初偏头看向沧泊,带着几分难以置信道:“你恢复了沧泊的记忆?”。
沧泊笑了笑,点了点头。
“就在刚才,我出手救了那只生灵!”
闻言,容初不禁抬眼看向方才被沧泊救走后安放在一处隐蔽的石块后的那只生灵。
那生灵一袭白衣,个子小小的,绾着童子发髻。
“它是谁?”,容初不禁面露几分疑惑道。
沧泊笑了笑,摇了摇头。
“那为何,你救了它,便想起了沧泊的记忆?”,容初不解的看向那只小生灵。
沧泊笑了笑,“万事总有机缘!许是时机到了!”。
“又或者是,我施展了法术,刺激了体内的气运,突然间想起来了!”
闻言,容初点了点头。
一阵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容初不禁缩了缩脖子。
沧泊见容初被风吹着了,忙伸手将她揽进怀中。风过后,日落偏西,漫天霞光。
“阿容!”
“我们去看晚霞?”
容初抬眼看向夕阳西下,霞光万丈的天空,点了点头。
闻言,沧泊揽着容初飘身往朝歌山山顶而去。
他们刚走,那只小生灵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漫天的霞光,眼眸中闪过几分期盼。
朝歌山山顶。
沧泊和容初并肩而立,周身都是皑皑白雪。霞光映照下,白雪上似乎染上了彩色。
沧泊紧握着容初的手,与她一块看向西边,看着天空中霞光流云,彩色肆意。
“阿容!”
“你可记得,我们曾在苍梧山,也这样看过晚霞!”
容初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看过两次!一次是在苍梧山,一次是在重华殿地宫下的阵法里!”
沧泊偏头看向容初,她白皙的脸上染上了霞光,娇美柔和。说话间,眉目含笑,神采奕奕。
“阿容!”
沧泊伸手摸了摸容初的脸,指腹划过她嘴角的笑,带着几分痴缠道:“阿容!你在白果树下的一舞,我至今难以忘却!”。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