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修自那日被沧泊打的神识散落,又受容初仙咒所困,神识便不能自主。
鸣火将他捡了回去,安放在令丘山山脚下的令丘宫。
可是,烨修到底是被伤了根本,过了两千年,也还未能修成本体。
鸣火看着附体在一束火把上的烨修,也不禁疑惑发问道:“火神!你这般到底是为何啊?”。
烨修摇了摇头,他体内气运和法术都甚是磅礴,却无论怎样也修不成本体,更别说修成人行了。
“要不,我去寻一寻水神和容初?”,鸣火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道。
烨修摇了摇头,随即带着几分不屑道:“那容初被孟涂那个女人弄进天地令里面去了!如今都不知是生是死!”。
“至于沧泊!你还是别去自取其辱!他那般冷血无情,如何会助我!”
鸣火听着烨修的话,不禁歇了心思。随后,又斟酌着问道:“要不去寻寻月神,许她有办法呢?”。
烨修瞪了一眼鸣火,冷着声道:“整整两千年了,你瞧着她来见过我嘛?”。
闻言,鸣火不禁叹了口气。话说,这月神是个冷情之辈,以往她若有事,烨修是上赶着帮她的。如今,且不说她能不能帮忙,就是瞧上一瞧,她也不来。
烨修不以为意的打了个哈欠,随即道:“天色晚了,我且休息休息!”。
鸣火点了点头,退身出了令丘宫。
宫门外,月色皎洁。隐约可见,月神宓婵正点着香,神色慵懒的躺靠在玉桌前。
鸣火看了许久,又转身看向宫殿内睡着了的烨修,到底是心有不甘,匆匆往南边的玉盘山去,想要找宓婵理论理论。
玉盘山。
宓婵一袭轻纱白衣,梳着流云发髻,慵懒的靠在玉桌前,合眼浅眠。
仙使胡骨跪坐在一旁,捣鼓盒里的香料。她小心翼翼的将那香料往手上偷偷抹了一些,随即,又放到鼻前嗅了嗅。
那香幽深持久,她不过涂了一些,便是周身笼罩着香味。
“你涂的什么?”,宓婵被那幽香呛着,皱着眉头看向胡骨,带着满满的嫌弃。
胡骨一听,忙嗅了嗅自己的身上,带着几分尴尬道:“是前些日子,司月国供奉的香薰!”。
“这般呛人?司月国真是越发没规矩!”,宓婵皱着眉头,不悦道。
“是!我这便将这香薰扔回司月国!”,胡骨忙道。
“不必了!我瞧着你是喜欢的,就赏给你吧!”,宓婵高傲的看了眼胡骨,带着几分不屑道。
胡骨一愣,随即笑着谄媚道:“谢月神!”。
话落,宓婵便摆了摆手,“你出去吧!以后本神不想闻到这味了!一股子俗气!”。
胡骨面色一僵,随即笑着点了点头,恭敬的退了出去。
鸣火躲在玉盘殿外的一棵树上,将殿内的情形看在眼里。想着传闻月神宓婵是个高傲清冷的冰美人,可往日相处里宓婵也是个温柔良善之辈。如今这一瞧,他都不知到底宓婵是个什么性子。
“胡骨!”,鸣火看着胡骨从殿内出来,满脸委屈的模样,忙小心翼翼的喊道。
胡骨看着鸣火一袭黑色的衣袍,脚步轻快的从暗处走出来。他面容英俊,黑衣又将他衬的越发的器宇轩昂,玉树临风。
“鸣火!”,胡骨娇柔的朝鸣火恭敬的作揖行礼,红着眼,一副委屈的模样。
鸣火看着娇柔的胡骨,见她美眸含泪,不禁怜香惜玉起来,安慰道:“我闻这香便是极好的!”。
胡骨落下泪,一副雨打梨花落的模样,摇着头道:“不是的!月神都说了,这香俗气!”。
鸣火一听,便不屑道:“你莫要听她说!我瞧着这香是极好的!味道浓郁,却很是纯正!”。
胡骨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这是司月国独有的花,玉人面调制而成的玉颜散!”。
“这玉人面是长在司月国最高最险的美人崖上,采摘极其不易!而且这玉人面难得开花!虽这么一小盒,怕是也花费了好些力气的!”
胡骨轻叹了口气,看着手里的玉颜散道:“到底月神是没将它入眼里!是它没了造化!”。
鸣火听着不屑道:“这倒不见得是没造化!如今被你瞧上,一样也是它有的造化!”。
胡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带着几分娇羞的看向鸣火。
“你何时这般会说话了呢?”
鸣火笑了笑,摸了摸头,带着几分愣头青的模样道:“你笑了便是好的!”。
随即又道:“今日你不必伺候月神,不如我们一块去天缘山看星星?”。
胡骨看了眼玉盘殿,殿中安静无声。带着几分迟疑,她点了点头。
鸣火瞧着胡骨点头,伸手拦腰将她抱起,随即施展法术往北百里的天缘山去。
胡骨双手勾着鸣火的脖子,清晰可闻鸣火的呼吸声。她羞涩的撇开脸,心里却慌乱一片。
鸣火也瞧着胡骨的不自然,可是,她面露娇羞的模样,美艳无方,让他有些失神。
他揽着她腰上的手不禁有些炙热,心上也多了几分难捱的冲动。
胡骨感受到鸣火的变化,不禁越发慌张了起来。她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带着几分颤抖道:“这天缘山,我许久未来了!”。
鸣火看着胡骨,眼里带着炙热,心下满是遐想。如今,她轻轻在面前说话,气息旖旎柔暖,无疑是对他火上浇油。
“胡骨!”,鸣火突然语气缠绵的喊道。
胡骨不禁大惊失色,心下越发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