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宁静,微风拂过,却不见有任何生灵。看了许久,她才缓缓转过身,带着几分失落。
沧泊跟着走出来,他不曾听见任何的声音,只是瞧着容初着急忙慌的跑出来,忙跟着出来的。
看着容初一脸失落的模样,伸手将她抱住,带着几分无奈道:“阿容!怎么了?”。
沧泊话刚落下,从良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阿容!”
容初忙从沧泊怀里抬起头,看着虚无的天空,带着疑惑问道:“从良!是你吗?”。
“是我!阿容!”,从良欣喜的应道。
容初兴奋的看向沧泊,见沧泊一脸温柔浅笑。忙问道:“从良,你怎能和我说话啊!”。
从良笑了笑,“阿容!你忘记了?我的木术和水术都在我这!还有你的一些灵识也在我这里!”。
“我用神识便是可以与你沟通的!”
容初点了点头,原来,她与从良已经有了灵识相连,怪不得,即使她在天地令里,与从良的景盐山不在同一个空间,依然可以沟通。
“阿容!你可还好?”,从良担忧的问道。
他困在景盐山的向阳坡,依稀从白苏那里得到一些关于容初的消息,知道她为了救日神晗恒得罪了孟涂,又听闻她与孟涂大战,被孟涂困在了天地令里面。
他一直担心容初,可奈何他在兼修水术和木术时,伤了神识。不敢妄自用神识与她沟通交流,怕自己的神识因此涣散。
“我还好!”,容初笑了笑,随即看向身旁安静立着的沧泊,他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心下一暖。
“沧泊与我在一起!”
从良闻言,满脸震惊,随即道:“沧泊也进了这天地令里?”。
容初点了点头,神色认真道:“他是为了我,散了神识,被天地令吸纳进来的!”。
从良闻言,满目震惊。尔后,又多了几分愧疚。他感激沧泊能散了神识进了天地令陪着容初,却也愧疚沧泊做到了他未曾做到的事情。
容初见从良突然默不作声,随即笑着打破平静道:“你可是大成了?”。
从良回过神,笑着点了点头。
容初也笑了笑,随即打趣道:“你可得帮我们想想法子,我们想出去了!这天地令里实在是无聊的紧!”。
从良点了点头,郑重道:“你放心!我定好好想法子!”。
容初笑了笑,转身便看见沧泊目光深幽的看向自己,她忙断了与从良沟通的灵识,伸手拽着他的衣袖道:“怎么了?”。
沧泊回过神,看向容初。
“你方才是怎么了?”,容初不禁担忧的看向沧泊,他方才的目光深幽,让她不禁心神不宁。
“我?”,沧泊晃了晃头,带着几分痛苦道:“我方才似乎听到了一阵声音,似虎啸龙吟,刺耳无比”。
容初闻言,瞬间白了脸。
虎啸龙吟,刺耳无比。
她怎么会忘了呢?天地令里的一切是源自于七百万年前的琅琊台。
而琅琊台下,是肮脏污秽的万丈渊,是困顿了乐音六百万年的万丈渊,是容初即使重生一世依旧难以忘记的噩梦。
万丈渊里有如黑烟漂浮的生灵爻碎,爻碎乃是肮脏污秽的气运衍化而来的。
它如一缕缕的黑烟,穿梭在生灵身上,去撕咬生灵的灵识,让生灵的灵识如万千刀刃切割,疼痛难耐。
它时常发出的叫声,便是如虎啸龙吟,无比刺耳。
“阿容!”,沧泊看着面露恐慌的容初,忙伸手抱住了她。
他方才仔细辨别了一番那声音,突然想起了当年在万丈渊初次遇见乐音时的场景。那声音是一样的!
“阿容!”
容初回过神,抬头看向一脸担忧的沧泊,挣扎着露出一丝浅笑,随即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沧泊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阿容!我原以为这一世你能活的开心快乐!肆意潇洒!”。
“如今看来,也是奢侈!”,沧泊叹了口气,抱紧容初的身子,满眼心疼的暗叹道。
闻言,容初不禁心头一暖,随即道:“你陪着我!我便觉得是开心的!”。
沧泊笑了笑,怜爱的抚了抚她的青丝,带着满腔的柔情。
容初窝在沧泊怀里,心下多了几分笃定。迟疑了片刻,随即,从沧泊怀里抬起头,神色认真道:“我想去一趟万丈渊!”。
沧泊闻言,温柔的脸上瞬间一僵,神色不禁多了几分担忧,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我都陪着你!”。
容初看着面前的沧泊,不错过他眼里闪过的慌乱和纠结。听着他的一句:我都陪着你!容初不禁松了口气,心下也多了几分暖意。
容初按照记忆,推开一处青竹帘,拉着沧泊走进了一处山谷。
谷内,粉白娇嫩的桃花,在枝头争相盛开,好生热闹。
一株株的桃树井然有序而立,空留出一条小径,蜿蜒着往谷内深处去。
“这是桃花谷!”,容初看着熟悉的景象,抬头看向沧泊道。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桃花谷住着夭夭,翻过那座山,是其华仙住的桃花林!”
沧泊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夭夭仙子和其华仙是兄妹?”。
容初点了点头,随即轻叹了口气道:“夭夭已经陨落了!但其华他还在万丈渊!”。
沧泊闻言,不禁愣住了。其华若还活着,那他如今是该有多少年纪了。
容初看着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