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换上?”,沧泊穿戴好,转身便瞧着容初拿着一件外衫,低头发愣,他忙走近去,拿起她的衣物,催促道:“我帮你!”。
容初回过神,看着立在面前的沧泊,伸手抱住他的腰道:“你用什么养的玉蚕?”。
沧泊闻言,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我哪里用了什么养,是它自己吃桑叶长的!”。
容初摇了摇头,“不可能!”。
这玉蚕若只是吃普通的桑树叶子长大,吐的丝不可能这般润滑温暖。定是沧泊用了法术,或者其他的有灵识的东西。
沧泊笑了笑,轻叹了口气道:“我用了一点点法术!”。
容初闻言,抬头看向他,带着几分不悦道:“以后不许了!我宁可不穿玉蚕丝做的衣物!”。
沧泊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点了点头。
容初这才松了口气,任由沧泊为她穿戴。又跟着他来到铜镜前坐下,任他为她打理头发。
看着铜镜里神色认真,如玉的手指穿梭在她发间的沧泊,容初不禁心生满足。心中轻叹了口气,自己怎么能遇上这么好的夫君呢?
沧泊看向铜镜里一脸笑意看着自己的容初,她眼里带着痴缠和爱恋,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阿容!该你为我束发了!”
容初回过神,点了点头,起身拉着沧泊坐下,绕到他身后,以手指代梳子,慢慢的捋顺他一头白发。
沧泊笑了笑,看着神色认真的容初,有条不紊的打理他的白发,忍不住带着几分小别扭道:“阿容!别人许愿都是为了共白首,我俩这要如何共白首啊?”。
容初笑了笑,捏了捏沧泊的脸,打趣道:“如何不能?”。话落,她暗中施展法术,将一头青丝变成了白发。
“你瞧!”
沧泊看着容初那一头白发,笑了笑,伸手将她拽进怀里,满心欢喜道:“我还是喜欢你一头青丝!这样,我就感觉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一生!”。
容初闻言,忍不住白了一眼沧泊,随即笑着道:“无论如何,这一世,我俩都要在一起!同生共死!”。
“我要生生世世!”,沧泊摇了摇头,带着几分骄横道。
“你可真贪心!”,容初忍不住笑着捏了捏沧泊的脸。
突然殿外育沛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一次沧泊终于大发慈悲应了一声。
育沛闻言,忙推开了殿内的大门,入眼便是沧泊正慵懒的坐在正殿的榻上,神情悠闲的看着一旁桌前斟茶的容初。
沧泊一席玉白色的锦衣,容初一袭玉白色的对襟罗裙,同系着玉白色的腰带。
那衣襟和袖口都绣着水纹,衣摆和裙摆上都绣着浅紫色的海棠。绣线里绞着的银线泛着幽幽光芒,不夺目刺眼,却温润光华。
一个出尘儒雅,一个秀丽端庄。
“水神!”
“阿容仙使!”
育沛忙收回视线,恭敬的作揖行礼道。
沧泊抬眼看向育沛,带着几分不悦道:“这一大早,有何事?”。
育沛闻言,心下一惊,暗想着沧泊这是生气了,忙跪在地上道:“属下是找阿容仙使的!”。
心下却忍不住暗骂自己,这般不识时务。毕竟这一大早的他在门口喊了这么久,沧泊又有美人在怀,又是对镜梳妆的风月情事,怕是都被他给打搅了。
容初闻言,笑了笑,“你找我何事?”。
育沛感受到沧泊冰冷的视线,忙道:“是匪匪,她让我告诉仙使,莫要忘记去看看她,她想你了!”。
育沛话落,便感觉到沧泊那冰冷眼眸里藏着杀气,忙又对着容初道:“仙使!我说完了!先告退了!”。
随即,不等容初应答,育沛便一溜烟出了殿门,又跑下了浮山。
容初看着一溜烟跑走的育沛,笑了笑,端着茶水走进沧泊身边,递给他,随即道:“你这般严肃,仔细吓跑了他,再也不回忘川河了!”。
沧泊接过茶水饮了一口,冷哼了一声,“跑了就跑了吧!”。
容初笑了笑,打趣道:“夫诸呢?他跑了这么些年,到现在还没回来?”。
沧泊闻言,不以为意道:“他爱回来不回来!”。
容初摇了摇头,随即坐在沧泊身前,神色认真道:“方才从良传消息给我!说巫咸国出事了,连累了大泽的青鸾族!”。
沧泊闻言,愣神看向容初,随即带着几分探究道:“你打算走?”。
容初看着沧泊那模样,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点了点头,“有些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容初知道当时沧泊将巫咸国封印了,但沧泊为了进天地令里面,自爆了本体,散尽了神识。显然这个空隙,让有心人给钻了。
“我跟你一块去!”,沧泊伸手握住容初摸着他脸的手,神色认真道。
容初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你听话,在忘川河好好养伤,好好将那颗蛋孵化了!”。
“阿容!”,沧泊摇了摇头,面露焦急道:“我的伤好了,法术也恢复了七八分!”。
“我不放心你自己去巫咸国!”
容初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你放心,从良在,鬼鬼也在,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巫咸国这趟水太过浑浊,我不愿你沾染!”
沧泊摇了摇头,面露郁闷道:“阿容!我们是夫妻!”。
容初点了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