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落下,遮挡了窗外的皎洁月光。
内殿司侍听着殿内传来的声响,不禁羞红了脸退到了外殿。
一番**,沉玉看着怀里沉睡的宜妤,小心翼翼的起身。退守在外殿的司侍看着沉玉穿戴整洁的出现在面前,忙朝他作揖行礼。
“她若是醒来!告诉她,我去琅琊台了!”,沉玉看着司侍道,随即施展法术离开。
智翊殿。
宜翊立在窗前,看着月色皎洁,暗中思索着一些事情。微风轻拂而过,他看见天空中瞬息变化的星辰银河,他不禁面露震惊。不过片刻,他仔细琢磨了一番,只轻叹了口气,便转身进了内殿。
一旁陪着的夕旋,瞧着宜翊这般震惊尔后轻叹,也看向天空,平静无波。他忍不住问道:“宜翊神,您可是瞧着了什么?”。
宜翊闻言,带着几分禅意道:“天意如此!不可说!”。
夕旋闻言,吐了吐舌头,又看向天空,不禁面露疑惑。
琅琊台,红枫山。
月老一袭红衣坐在姻缘树下,一脸笑意的看向天空星辰变化,捋着胡须连说了几声“好!好!好!”。
一旁陪着他的童子不禁面露惊奇,道:“师父!什么喜事?您这般的高兴啊!”。
月老笑了笑,只道:“去,将那根留了三百万年的红绳拿来!”。
闻言,童子应声离开,不过片刻,便将那红绳取了回来,恭敬的递给月老,月老笑呵呵的接了过去。
手指轻捻,暗中算计了一番,轻笑了一声,便将那红绳放在一旁,抬眼看向瀑布口。
童子看在眼里,不禁满腹疑惑的问道:“师父!这红绳是招摇台宜妤神的!您如今拿出来又不系上姻缘树,这做什么?”。
月老闻言,并未回答童子的话,只是笑了笑,随即开始静静的打坐。
童子见月老打坐,也不再说话,也盘腿坐在一盘,跟着月老打坐调息。
约莫等了两个时辰,月老突然睁开眼看向瀑布口,沉玉一袭白衣飘身而至。
“月老!”,沉玉理了理衣服,恭敬有礼的朝月老作揖。
月老笑了笑,打趣道:“成了?”。
“嗯!”,沉玉点了点头,白皙的脸庞染上了几分胭脂色。
月老笑了笑,伸手朝沉玉道:“把你的红绳拿来!”。
沉玉点了点头,散了发冠,从发间抽出一条青丝,不过片刻,便幻化成一根红绳。
“你!”,月老伸手接过沉玉手里的红绳,不禁面露震惊。
“你可想仔细了!”
“你用情丝为红绳与宜妤神缔结姻缘!若是你负了她,你不仅死后会灰飞烟灭!生时亦要遭受戮心天罚!”
沉玉闻言,平静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月老见沉玉是已然下定了决心,便拿起一旁放着的红绳,与沉玉的红绳一块,手指飞花,打了一个同心结。
随即,看着面色平静沉玉道:“可写姻缘结!”。
沉玉点了点头,接过一红符,行云流水的写下:上穷天命下穷万丈渊,沉玉不负宜妤!
月老看着沉玉写下的姻缘结,平静的脸上不禁闪过几分动容。伸手接过沉玉递来的姻缘结,系在了方才红绳系的同心结的末端,又施展法术,将那同心结和姻缘结一起挂上了姻缘树。
“礼成!”
沉玉朝月老恭敬的作揖道:“多谢月老!”。
月老捋了捋胡须道:“你俩本是天缘!谢我做什么?”。
沉玉笑了笑,不置可否。
“听闻水神沧泊来了这琅琊台?”,沉玉突然看向凤仙岭的方向问道。
“是!”,月老闻言,眼里闪过几分揣测,点了点头。
“如今去了何处?”,沉玉又道。
“去了桃花谷!”
沉玉闻言,拜别了月老,施展法术往桃花谷方向去。
桃花谷。
沧泊静静的坐在床上打坐,阿福无声无息的躺在一边。
“沉玉请见水神!”,突然沉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沧泊闻言,起身走了出去。看着一袭白衣的沉玉,月光下容貌甚雪,沧泊不禁笑了起来。
沉玉看着沧泊,他一袭玉白色的锦衣,上面用银丝镂空绣着一些碧波水纹,月色下泛着盈盈光芒,宽大的袖口处还绣着一株海棠树,花叶相间。
“容初神与水神当真是彼此欢喜至极!”
沧泊闻言,笑了笑,不置可否。随即,步伐轻快的抬步往院子里的木桌旁,“过来坐吧!”。
沉玉笑了笑,转身坐到沧泊对面,“愿我和宜妤也能如水神和容初神一般两心相悦,恩爱长久!”。
沧泊面容含笑道:“会的!”。
智妤殿。
宜妤翻身醒来,看着空荡荡的身旁,不禁心生几分疑惑,透过帏帐她看向窗外的皎洁月色。许久,她收回视线,缓缓起身,挑起帏帐朝内殿外守着的司侍道:“来人!”。
司侍闻言,忙跑了进来,恭敬的作揖行礼道:“宜妤神!沉玉仙使说他去琅琊台了!”。
宜妤闻言,不禁面露疑惑,“可说去做什么?”。
司侍摇了摇头。
宜妤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自己则靠在一旁的床沿上,思绪飘渺万千。突然,她乍然一醒,拿起床头的衣物快速穿戴好,又快速施展法术飞身离开了智妤殿。
琅琊台,红枫山。
月老看着飘身而至的宜妤,她一袭绯红色罗裙,面容冷峻。他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