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他在这里面?”,从良看着一潭黑乎乎的水域,带着几分疑惑道。
容初点了点头,指着水域道:“他们都在那里,挤在一起!好像睡着了!”。
“我也没办法分辨祝余!”,从良看着水域,神色为难道。祝余虽是食盘山的生灵,但他并没有与从良签订契约。
“那怎么办?”,容初看向从良问道。
“要不,我把他们都捞上来,都种在食盘山?”
白苏听着容初的话,斟酌道:“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容初看向从良,从良也点了点头。
花费了大半个时辰,容初终于把水域里的祝余草种子悉数捞了起来。
看着满头大汗的容初,白苏眼里满是感激。
“阿容!谢谢你!”
容初用袖子胡乱的擦了脸上的汗,不以为意道:“不客气!”。
见着容初将所有祝余草种子捞起来,从良又看着天色大白,日神已经起了身,便笑着道:“走吧!回食盘山,将他们全部种下去!”。
容初笑了笑,点了点头,抱起白眉施展法术往食盘山去。
白眉窝在容初怀里,嫌弃她一身的汗,别扭的动来动去。
容初好笑的拍了拍他的头,“有本事,你自己早些修了品级,自己施展法术啊!”。
白眉听着她的话,不禁歇了气,他都成灵一万年了,却怎么也修不了品级。
“你放心!”,感受到白眉在怀里的气馁,容初摸了摸他的头道:“我会帮你的!”。
随即,容初又想起还在人鱼国的诸怀,笑着道:“明日我带你去看看诸怀,他跟你一样是白狐一族!”。
白眉呜咽了一声,便趴在容初怀里。
从良离的近,自是听见他俩的对话,笑着道:“阿容!怎么感觉你身边总有要修行的生灵,一个两个都来蹭你的仙术啊!”。
容初笑了笑,打趣道:“许是,大家见我厉害,都来蹭我的气运,好快些修成品级!”。
从良笑着摇了摇头。
白苏在一旁听着,也不忍不住笑了起来。
容初等刚走,食泽便来了一群生灵。
“都好好找找!水神说了,今日若找不到瑶人柴,咱都别回去了!”,育沛一袭白麻衣,脸色不好道。
众生灵听着,心里有些不情愿,但到底是往四处去,忙碌着寻找。
育沛看着郁郁葱葱的食泽,心下满是无奈。这些生灵多是忘川河各个山头的水生灵和木生灵。法术不高,品级也不高。
从良看着不远处的食盘山上立着两道身影,一白一紫。眼眸多了几分深思,看向一旁的容初,带着几分诱哄道:“阿容!景盐山多生灵,气运极好,何不把这些祝余草种子种在景盐山呢?”。
容初听了,想着从良的地盘上,她去了食盘山和食泽,还未去过景盐山,忙笑着点了点头。
白苏也看到食盘山上的两道身影,见从良示意,便转了方向,带着容初往景盐山去。
看着飘身往景盐山去的容初和白苏,好一会儿,从良才又施展法术往食盘山去。
“从良!”,容初一袭紫色罗裙,发间别着一支木簪,笑意满满的看着从良从远处飘身而来。
从良落定身子,淡淡的点了点头。
“不知水神和妖使前来,有失远迎!”
容初见他喊自己妖使,心下满是不喜,带着几分娇蛮道:“从良,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阿容啊!”。
容初想着自己不过是一万年来没能常来食盘山,这食神难道不认识自己了?
从良笑了笑,不理会容初,看向水神沧泊,又道:“水神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恕本神有要事不奉陪了!”。
沧泊看着面色沉静,眼神疏离的从良,也不好多做逗留,便道:“本神前来,是想知会食神,我等想去你这食泽寻瑶人柴的!”。
从良笑了笑道:“水神自便!”。
话落,从良作揖,施展法术往景盐山去。
容初看着离开的从良,眼里闪过几分恨意,随即带着几分委屈看向沧泊。
“从良是不是怪罪我了!”
沧泊摸了摸她的头,温柔道:“不是的,怕是食神真有其他要紧的事情!”。
沧泊素来知晓食神冷心冷情,但以往容初来食盘山,他都是热情接待,今日倒是有些反常。
不,不止今日,这一万年来,容初化身樟树,在沉山殿后修行,食神从未来过沉山看容初。
沧泊暗中想着,这从良是怎么了。
他看向一旁委屈着脸的容初,心有不忍,忙收起思绪,摸了摸她的脸,笑着道。
“走吧!你不是担心瑶人柴嘛?我等现在就去食泽!”
“那祝余呢?从良怎么都不去食泽寻一寻祝余啊!”,容初不甘心道,依旧满眼是委屈。
“祝余只是食神坐下的一个妖使,不见了,也不见的打紧的!”,沧泊想着冷心冷情的从良,摸了摸容初的头又道。
“啊!从良怎么如此这般,一点也不顾念身旁的生灵!”,容初带着几分悲愤道。
沧泊笑了笑,带着几分得意道:“如今你知道我的好了吧!还三天两头惦记他嘛?”。
容初笑着摇了摇头,“不惦记了!”。随即挽着沧泊的手道:“走吧!去寻瑶人柴!”。
从良立在景盐山头,看着相携离开的两道身影,眼里带着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