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混乱,宋齐羽如迷失般在山中乱转。坐以待毙?不,不行。可镯子取不下來,怎么都取不下來。唉……
“宋宋,你怎么了?”脚步一顿,宋齐羽看了眼穆轶然,暗自苦笑:你怎么就失忆变傻了呢?不然,肯定有办法的。这下,该怎么办?
“宋宋,你有沒有闻到,好香啊。”突然,穆轶然如狗狗附身,一个劲儿的闻來闻去。宋齐羽扯了扯嘴角,扬起手腕:“不会是这镯子吧?”
“不是,你这镯子又不好闻。”说着,径自往前走。宋齐羽只得跟上。
走了一会儿,出现了一个非常高的断坡,坡下,是大片的蓝紫花草,煞是好看。微风吹來,浓郁的花香,几乎让人沉醉。
这什么花呀?这个时候还开得这么盛?宋齐羽暗想着,转眸见穆轶然一脸兴奋:“宋宋,我们去摘几朵吧。”
宋齐羽往下探了一眼,蹙眉:“这么高,怎么下去?”
“我不是会飞的吗?”说完,搂着宋齐羽的腰,提气而下。“小缘你抱着,我过去看看。”未等宋齐羽回过神來,穆轶然便将小缘塞回给他,自己兴冲冲的跑入花海中。
宋齐羽扭头看了看那断坡,只觉陡峭如壁,高耸而立。这要上去,恐怕不易。不过有他在,自己应该是不用担心的。
不一会儿,穆轶然便摘了大捧的花,拿给宋齐羽:“好香啊,宋宋,你闻闻。”
话音刚落,一声冷喝突的响起:“你们什么人?”两人转身看去,是一中年妇人,身边,还有一少年和一小姑娘。“你们竟然摘了这么多蝶彩岚?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种的!”
“对不起啊,大姐,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宋齐羽一脸歉意,看得出,这些花是他们的心血。
妇人不顾宋齐羽的道歉,依旧怒问:“你们从哪儿过來的?到这里來做什么?”
“我们,”宋齐羽转了转眼珠,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大姐,是这样的。我们一家人來这边投靠亲戚,不料在山里遇上了坏人,好不容易逃出來,又不小心从这上面摔了下來,导致我丈夫现在变得傻傻的。我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个孩子,还有个傻子,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这么惨?”听到宋齐羽一番“哭诉”,那妇人的脸色,有些许缓和,“算了,你们走吧。”
“大姐,我走,也不知道走去哪里啊。只有我丈夫知道那些亲戚住哪里,我不知道,呜呜……”这也是实情,只有他才知道他的人在哪儿。
“大姐,要不,您先收留我们一家吧,孩子已经一天沒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会被活活饿死的。”这里的花这么香,说不定可以掩盖住醉香花镯的气味。反正也走不了,呆一天是一天,或许轶然很快就能恢复记忆了。宋齐羽暗自打着小算盘,面上却不停的擦着“眼泪”。
“要不,我去帮你问问村长。”妇人犹豫片刻,让那少年离开。
不多时,村长來了,随行的,还有几名村民。“你的事,刚刚阿炳已经跟我说了。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是,我们这里不收外人的啊。”
“村长,就让我们暂时留下吧,等孩子他爹好了,我们就会走的。”
“万一他一直这么傻呢?”不知谁问了一句。
宋齐羽暗自蹙眉,我们也不可能呆很长时间,这里离蓝城不算远,若轶然一直沒恢复,那说不定哪天就被武安侯追查到了。“一个月好不好?让我们留一个月。若一个月我丈夫还沒好,我就听天由命了。”
村长沉默,那些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发表什么意见。
“对了,我这里有一块玉佩,是我出嫁前,娘家人给的,就当做借宿费吧。”宋齐羽掏出一块上好的玉佩,这还是潘太后在世时,赏给他的。
众人见着,表情各异。“要不,就先留下他们吧。那孩子看着,也怪可怜的。”先前那位妇人开口道。
“好吧,村后头有几件屋子,沒人住,只是脏了些,你们自己打扫打扫,住进去吧。”
“好,谢谢村长,谢谢大家。”宋齐羽心下一喜,稍稍松了口气……
随着众人入村,顿时,浓郁的花香迎面扑來。听他们介绍,这个村子主要就是产各种各样的花,制作成香料,拿出去卖,换得些过日子的钱。而在断坡下的那些蝶彩岚,是他们最宝贝的一种花,也就难怪之前那妇人那么生气。
因村子的出入口曲折蜿蜒,行走不易,所以平时他们都不怎么出去,也很少有外人來。宋齐羽他们,算是误打误撞吧。
日落西山,天色渐晚。宋齐羽和穆轶然忙活了两个多时辰,终于把屋子打扫干净了。期间,村长带着些村民给他们送了不少吃的、用的,这让宋齐羽欣喜万分。村里的人还是挺淳朴的,眼下,总算是暂时安定下來了。
晚饭时,宋齐羽反复告诫穆轶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问了他几次,直到他回答正确,宋齐羽才点头,许他吃饭。
饭后,宋齐羽给小缘洗澡,一转身,便不见穆轶然的踪影。四处寻找,最终见他自己回來了。“你跑哪儿去了?一会儿就不见人影。”
“吃饱了,出去走走啊。”穆轶然摆着双手,优哉游哉的晃荡。
“以后少出门,要出去也得先告诉我。”宋齐羽叮嘱着,又催他赶紧去洗澡。
“宋宋,你不跟我一起洗吗?我刚看别人,是两个人一起洗的哦。”
宋齐羽嘴角一抽:“你偷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