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紧张不安,小声的问杜青尘:“尘哥,现在怎么办啊?”
杜青尘回答道:“还能怎么办,放心吧,打不起来的。”
事实上,的确是这样。
执法会和部队,虽然属于不同的系统,但却也算是一脉相承,一个是治理内乱,一个是抵御外敌,同样都承担着维护国家安全的重任。
怎么也不可能打起来的。
谁也不敢承担主动开枪的后果。
朱志军虽然虎,但他不傻。
柳会长再怎么生气,也不敢开第一枪。
于是,双方形成了僵持。
柳圣沉声道:“你贵姓?”
“我姓朱。”
“朱团长,你知道今天这件事情有多么严重吗,现在魏副省首已经赶来现场了,而且军区的朱司令也已经赶过来了。”
“来了就来了呗。”
朱志军一点也不怂。
“好,我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强硬下去。”
“放心,我会的。”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退让。
形式比较严峻,却没有谁来进一步的激化矛盾。
时间慢慢的流逝,在场的人,全都很紧张,像是风雨欲来风满楼。
过了大概十分钟,一部挂着省府牌照的轿车开了过来,街道的另一边,一辆挂着军区牌照的越野车也开了过来。
两部车,几乎不分先后的到达现场,一起停下。
轿车中,钻出副省首魏胜利。
省府除了省首之外,还有若干副省首,排名分了先后的,比如眼前这一位,排名就属中游,在百姓眼里,他是一省的副省首,但在决策会议上,他并没有决策权。
越野车上跳下一位将军,身着军装,气场强大,带着一股铁血的味道,这位就是军区的朱战雄司令,也是朱志军家那位老头子。
朱战雄是军队的人,同时也是省府最高会议的一位成员,手上握有一票,大半时候,他都是弃权,并不会干涉省府决策,但他到底是有那么一票的,所以在省府,很受人拉拢和敬仰。
魏胜利都没有来得及查看儿子的伤势,就立即上前,与朱战雄握手问候。
“魏省首!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把我都叫来了。”
朱战雄问道。
魏胜利道:“我儿子在酒吧玩,不知道怎么和你们军区的人发生了冲突,我儿子被打成重伤,于是不服气,就找来了飞龙武馆的人来想要找回场子,这也是我平时疏于管教所致,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手下的一位团长,却调来部队,还差点开枪,把这些人全都打成了重伤,这就是我目前知道的情况。”
“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军队是用来抵挡外敌的,枪口对准老百姓,简直不像话!”
朱战雄是极具正义感的人,当场就发飚了。
结果,朱志军在一边叫道:“爸,你这话我就不同意了,我又没有惹事,我要不出动部队,今天被打的就是我了,让我站着不动,让他们打不成,天下有没有这个道理了?”
朱战雄身体一颤,转过头,看到朱志军从人群中走出,不禁气得脸都绿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你以为是我儿子,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军队的纪律也可以不要了吗?啊!”
众人傻眼了。
朱志军是朱司令的儿子?
卧槽了,那今天这事儿可就好玩了。
玲珑也是吓了一跳,她万万没有想到,朱志军居然是朱司令的儿子,还是团长……
一时间,她脸色煞白,从朱战雄的表情,她就可以看出来,自己好像闯祸了。
朱志军据理力争:“爸——”
“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么不成器的儿子!”
朱战雄打断儿子的话,火冒三丈。
朱志军改口:“行行行,那我就叫你朱司令了,你总要问个事情经过吧,一到就先训斥我,难道魏俊杰就没有一点错?他平时欺男霸女的时候多了去了,我这也是为民除害,再说了,我只是打断了他几根骨头,又没有伤及他的性命,只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我哪里做错了?”
“老朱啊,你先别生气,原来是你儿子,这事儿闹得,我们还是可以商量的嘛。”
魏胜利连忙上前来劝道。
他又不傻。
别看朱战雄把儿子骂得狗血淋头。
可打碎了骨头还连着筋呢,这是他亲儿子,难道还能真计较不成?
这不过是在场面上给大伙儿一个交待而已。
魏胜利要是逮着不放,那就太不懂事了。
他现在就想朱战雄欠他一个人情,如果能借此机会和朱胜利拉近关系,以后对他的晋升,绝对有相当的助力。
儿子受了伤又怎么样,可以去医院治嘛。
可惜,他的想法,早就被魏胜利洞悉,后者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他越是这么说,朱战雄越要严惩儿子。
这叫大义灭亲。
当着这么多围观者的面,难道还能和稀泥不成,那明天新闻报道出来了,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事情不大,可最怕在网上被人去解读和发酵,很容易小事变大事。
所以,朱战雄不会上当。
“我可不能惯着他,王法面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自古就有这句话,今天我儿子犯了法,如果就逍遥法外,那以后是不是所有官员的家属,都可以知法犯法了?柳会长,把朱志军给我拷起来带回去好好审问,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朱战雄是可以把儿子带回去由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