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红着脸,跟见了鬼似的,惊叫一声,丢下手中的话本,羞红着脸跑开了。
苏娘娘抬头望了一眼,俯身捡起掉落地上的话本,拍了拍上面的灰,又看了眼某人逃跑的背影,忍不住翻来,仔细品阅。
北渊皇室的规定,每月十五,皇上必须到中宫皇后殿中用晚膳,帝后一心,才是社稷之福。
往常,大暴君根本就不会将这些规矩放在眼里,规矩是什么,那便是人用来打破的,可现下……皇后前几日宫禁时离宫,还去往的相府。
夜北尧虽未调查出什么,但敏感警觉如他,自然不会相信事情这么简单。
正好十五,前来试探皇后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央和宫
苏娘娘令人准备了一桌子的菜肴,正打算动着筷子享用,倏得,外面太监一嗓子:
“陛下驾到!”
苏娆翻了个白脸,不情愿地放下长筷,起身相迎,“妾身见过陛下。”
大暴君冷冷地点头。
看了一眼桌上盛为丰盛的饭菜,弯唇勾着邪笑,露出一丝满意。
“皇后准备的如此丰盛,看来是早就盼着朕来的,那朕便不辜负爱妃盛情了。”
说完,自来熟地坐到上座,端坐,微微靠后。
一副大爷似的等着奴才来伺候他的样子。
苏娘娘:“???”
苏娆坐回凤坐,示意宫内的小太监为大暴君布菜。
“皇上今日来,可是寻臣妾有事?”
吃饭时,狗男人那双眼一直盯着她,浑身上下,如狼般犀利的眸光,像要把人看穿,苏娆就知他不会这么简单。
夜北尧放下筷子,冷冽的愫。
老东西前些日子递了折子,说是去查探盐务,结果至今未归。
苏成山,你竟然敢逃?
大暴君阴冷的眸子落下嗜冷的杀意。
苏成山,这万里江山都是朕的,你说你逃,能逃去哪?还不如早早便从了朕?
升官进爵才是王道。
或许是被男人眼神瞪的难受,苏娘娘侧了侧身,看着狗男人邪笑逐渐狰狞的脸,不由得换了个话题,“皇上在想什么?”
突然的嗓声,才令大暴君收回了心绪。
抬头,一入眼帘的便是老狐狸送进宫的小狐狸,一下子,将对苏成山的恼怒全部连带到苏娆身上。
夜北尧语气疏冷,带着淡漠的敌视与轻蔑。
“朕想什么,又干你何事,皇后不觉得自己问的太多了吗?”
苏娆:“???”
这男人上辈子若不是只修了千年的狗精,不然还真对不起刚才说的话。
虽是夏日,但晚间的夜风仍有些微凉。
苏娆用膳时披了件轻薄的上衣在身。
也不知是喝了几碗汤蛊的缘故,还是被狗男人给气的,这会竟有些冒热,额间起了层细细的汗珠。
苏娆轻轻脱下上衫,放在自己身旁。
而此举动,落在夜北尧眼里,却如同犯了大忌,男人猛地从凳前站起,满脸阴鸷的看着她。
“皇后,既然入了皇宫,你生,是朕的人,死,也是朕的死人,朕不管苏成山那个老东西派你来干嘛,可就算你全身赤果在朕面前,朕也对你一点趣都没有!”
苏娆:“???”
这他妈狗男人说啥?她怎么好像在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