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琉季醒来的时候,她只能够透过窗外那昏暗看不到月亮的天空来判断现在是晚上,至于几点钟,竟然整个房间里都没有一个钟表,真的是抠门。木琉季坐起来,她询问悠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悠如实告诉她后续发生的事情。木琉季点点头,她不敢用圆去寻找那个女仆所在的位置。

“呼~”听见了什么声音,她看去,这个房间的窗户门是开着的。截然如此,木琉季重新躺下,过了一会儿,夜风从窗外吹入。木琉季借着微风传递给自己的消息,她清楚这个房间里,没有那个女仆。

“请问,有人吗?”木琉季不安地开口。这里没有人,但一定有监视器,就凭悠告诉她,波尔塔鲁亲自带人过来探望她的情况。

几秒后,整个房间突然亮了起来,木琉季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抬手挡了挡亮光。听见敲门声,木琉季看去,女仆推门而入,手中端着餐盘。

“啵酱小姐,您醒了,身体是否还有不适?”女仆走到木琉季的身边,将手中的餐盘搁在距离床铺不远处的矮桌上,也就是中午木琉季休息坐的那张桌子。

木琉季摇摇头,没有说话,从脸色上来看要比睡着了的时候好了些。女仆几步走到床边,微微的伸出手:“我为您准备了些许白粥和小菜,您还有其他想要吃的么,我立马让厨房去做。”女仆恭敬地开口。

木琉季摇摇头,视线看向那边的桌子:“我不挑食。”木琉季抬起头,真挚的看着这位女仆,“还有,谢谢你。”

女仆微抬头,对上木琉季那双清澈的眼眸,这是女仆有意识以来,见过的最好看的眼睛,闪闪发亮,任何心思与情绪似乎一眼就能够看透。如今这位少女的眼中,表达出的是对自己的感谢。女仆多想在那一刻,想要询问面前的女孩子,她究竟知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着什么。不,她一定不知道。

“这是我的指责所在。”女仆垂眸,避开了木琉季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伸出手,小心地扶稳木琉季,“那我扶您下来吧。”

“大姐姐叫什么名字呀?我叫啵酱。”木琉季歪了歪脑袋,轻轻的将手搭在了她的手臂上,隔着衣袖轻轻的扶住了女仆的手臂,不解地反问。

女仆没有抬起头,依旧低垂着自己的脑袋,半弓着腰:“啵酱小姐折煞我了,我只是一个下人而已。”

“下人是什么?”木琉季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脸上满是不解。

“啵酱小姐的身份尊贵,我是不能够直呼您的名字的。”女仆张了张嘴,干干的回答。心中渐渐的浮现出一抹非常特殊的感觉。面前的非常弱小的女孩,竟然对陌生的她散发出善意,是不是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有那么点儿,温暖。

木琉季没想到这个女仆竟然这么的古板,她也不知道波尔塔鲁怎么给这个女仆灌了什么**汤,这么死心塌地。听见她心声的悠真的恨不得给她一棒槌,这丫头,真的是没眼力啊!两世生活就是这么个眼瞎的。

木琉季顺着女仆的支撑,缓缓从床上走下来,走到桌旁,见那温热的白粥,一直都温在那儿?!木琉季见状,抬起小脸对女仆灿烂而真挚一笑:“谢谢大姐姐。”

“啵酱小姐客气了。”女仆恭敬的回答。然女仆的那份复杂的心情,木琉季感觉不到。对于她来说,这女仆总是这样的一个冷热不近的态度,着实让人有些伤心呢。

“哦!”木琉季有些难过的低头,一副被女仆伤到了的模样。女仆见木琉季突然的转变,反而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她有顾虑,她是这个别墅的老人了,她的老板是波尔塔鲁,她并非是忠心于他,而是……女仆想到当初自己的不慎才被迫局限于这个灰暗的天空下。

木琉季吃完了东西,她一时也不困,刚提出想要离开去逛逛的时候,女仆想起波尔塔鲁的吩咐,委婉地以木琉季身体不适为理由,推掉了她的这个请求。

木琉季不勉强,她乖乖的坐在那儿,托着下巴,视线透过窗户看向这没有一点光点的天空。这便是流星街。木琉季不喜欢这里,从第一次踏入这里,她就不喜这被世界抛弃了的地方。在这里,似乎罪孽都成了理所当然,背叛都是习性,木琉季哪怕接受的是揍敌客那非人般的训练与理念,然而当她真正见识到流星街的时候,没人比她还要感激上天。

她爱她的家人,也许性格都会有些偏差,但是揍敌客家的那份互相信任与关心,恰恰是这个世界所缺少的。

“你是幸运的。”悠听见木琉季的心声,嘴角上扬,他看着这好多年都没有见到了的夜景,他没有告诉丫头,她认为的这片“肮脏”的土地,其实是他的成长的地方。悠明白,在这里,人命,甚至都不如一块发霉的面包。在这里的感情,真的,是奢侈品,比地位都要来的稀有。

木琉季原以为接下来就是等着波尔塔鲁自动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曾想到,迎来的是门口的巨响。有人进宫。木琉季小脸划过一抹凝重,这绝对不是席巴老爸。听见那密密麻麻的枪弹声。

“砰”听见仓促的开门声,木琉季转过身,看见女仆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看见她还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大步走过来。

“啵酱小姐,外面有敌人进宫,其他人都去保护老板,趁乱,我带您离开吧!”女仆坚定不移的走向木琉季。

木琉季的脸上浮现出慌乱:“敌人?”

“是的,老板他们会从后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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