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早上,李炫飞来接岳东,一直关注着这边动静的林健军,没等岳东招呼,就急忙跑了过来,想替岳东拿着小行李箱。
有李炫飞在,哪用得着他献殷勤?
岳东为双方介绍了一下,就向外面走去。
因为昨天万秀英的说法变来变去的,今天早上就有很多街坊邻居特别关注着岳东和林健军。
林健军为了彻底消除老妈昨天造成的不良影响,故意表现的很谦卑。
街坊邻居们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上了车之后,岳东对林健军说:“昨天我就说过了,你是你,你妈是你妈,把你自己的工作做好就行了。”
林健军赶紧点头应下。
到了华年街刚下车,魏良义就迎了过来。
魏良义和他说出了点意外,饰品小百货店的经理打电话过来请假,老丈人今天早上离世,这种情况下出远差不太合适。
旁边有人觉得出发前遇到这种事有点晦气,建议岳东改天再走。
岳东摇了摇头,“生老病死,是谁也逃脱不了的自然规律,华年街命硬的很,什么事也影响不了。不过这事也有点巧,我昨天晚上刚定下了一位饰品小百货店的副经理,原打算让他们二位携手合作,商量着来,看样子也只能让他自己挑起这副担子了。我先简单介绍一下,就是刚跟着我下车这位,名叫林健军。”
等大家上了面包车,岳东才把林健军的基本情况和大家说了一遍,并介绍其他人给林健军认识。
他还特意把林健军安排在泮恒之的身边,二位都是因为三角债,失去了原本待遇还算不错的工作,在这一点上先有了共同语言。
泮恒之是工艺礼品店的经理,对饰品小百货这类东西也算半个内行,两个人正好多交流交流。
果然不出岳东所料,原本还稍显拘谨的林健军,很快就和泮恒之有了共同的话题,两个人聊的还挺热乎。
不只他们二位一起聊,另有三位主动和他聊,不是因为三角债导致原单位垮了的,就是亲朋好友的单位也因为三角债不死不活的。
林健军没想到这么多人主动找自己聊天,果然像岳东所说的,华年街是个大家庭,大家就像一家人。
俗话说“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员工们的素质,体现了负责人的领导和管理能力。
林健军下意识的看了岳东一眼,跟着岳东混,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詹大胆前看看后看看,“我说岳科,这一次一个记者都没有吗?”
“这一次咱们去的是南方市场,南方人和北方人的经营理念有很大不同,比如说更关心会给他们带来多少利润,所以只要咱们的钱花到了,有没有记者都一样。而且这次咱们也没必要造势,他们那些省份离咱们太远,很少有人因为一个广告效应,就大老远的跑到这边照顾咱们的生意,也就是说那边不是咱们的主要消费群体。另外,我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咱们的进货渠道,不需要媒体刊播相关消息。”
他们的车刚离开华年街,墨龙张就进了郝绪娟的店里面。
“老郝,岳东真的又出差了。”
正忙着给鱼抽底换水的郝绪娟抬起头来,“当然是真的,不是提前和咱们说过了嘛,差不多5天左右回来,让咱们有事儿找魏科。”
“我这不是着急嘛,每天都有人过来打听鱼怎么卖,可岳东不让咱们现在就开始卖,非得等正式开街那天。”
“多等几天怕什么?又不吃亏。等正式开街那天,会有很多媒体和领导过来,其中还有负责给服务区批文的领导,如果那一天货不齐全了,像缺了牙似的,多难看,万一服务区的批文有阻碍怎么办?而且各种货品齐全,琳琅满目的,一打眼就舒服,媒体一报道,领导一讲话,华年街的名声马上就出去了,你还怕生意不红火?”
钟兴楚走了进来,“就是啊,老张,你算是我们这些人里面最划算的一个。因为你从津海带回来的鱼最少,哪像我们似的,今天捞条水土不服死掉的,明天捞条经不起旅途颠簸趴在底下不动弹的。”
郝绪娟放下手里的工具,“你那些死鱼没给岳东收着吗?你是不是忘了岳东是按进价补偿的?还给了咱们每家店三个专门用来装死鱼的容器。”
“没忘,可岳东不是什么品种、什么体型都收的,而且太大的鱼不要。”
墨龙张附和道:“已经开始变质的也不要,可我晚上也不住在这里,第2天早上来发现死鱼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变质了。”
郝绪娟说道:“那咱们也不吃什么亏,租期改为从开街的第二个月开始算,期间还免费提供午饭。这段时间就不说了,只说开街那个月,咱们就白赚19天的租金,还有丰盛的午饭,足以弥补最近这段时间没营业的损失了。”
“话是那样说,可是咱们总是抻着那些想来买鱼的,我怕抻的时间长了,人家就不来了。”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问道:“郝阿姨,现在还不能买鱼吗?”
郝绪娟笑脸相迎,“不行啊,第一次从津海进鱼回来,总得多观察一段时间,万一水土不服什么的,你们拿回家里就出问题的话,还不得骂死我们?”
“水土不服不一定死鱼,好好照顾着,问题不大吧?”
“万一从津海带回来的鱼有寄生虫和病菌什么的,你花钱买回去,处理起来也麻烦,是不是?”
那位鱼友竖了个大拇哥,“郝阿姨,你们真大气,而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