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理查德,介绍下情况吧,说说嘛!”李灿继续如饥似渴一样的问道。冰火!中文她已经在这公司7年了,换了6,7任部门经理,现在还没有升上去,这次是新换到理查德这个部门的。女人嘛,很少有不八卦的。
李灿曾经在样品室给我滔滔不绝的抱怨了一个多小时。抱怨她工作多么的劳累,腰肌劳损啊,家庭啊,失眠啊。还有她曾经换过的那些上司的奇闻逸事。
可是每个跟着她的手下都干不长。人啊,最怕什么呢?怕失去!正是她恐惧失去对时局或者业务的控制,别的人也同样有这样的心理,所以她现在还是这个位置!
我记忆起她那眨巴的小嘴和jing明的小眼睛,一时甚至想不起她说过什么话了。她热爱这份工作,因为让她引以为傲的是,每次出差,工厂都像迎接钦差大臣一样。她也可以和那些工厂的老板,老板娘们交流经验,畅谈经营,这使她得到满足,提高她的身份。
看着工厂可怜巴巴地仰望着她的询盘,悉心记录她的指示和诀窍,她非常坦然接受生活给她的馈赠。
“其实,是这样的,”理查德看到他的语言的魅力达到了部分效果,将身体朝后靠了靠,屁股前移,右腿轻轻地搭在左腿上,和李灿的正好形成掎角之势将我夹在中间。
成熟稳重的男人是这样的,所谓的装逼,就是把别人逼到无路可走。我明白这肢体语言,我不能也翘起二郎腿了,那真成了第三者插足了。我今天这位置选的不好,一般他们部门开会的分布是,理查德居中,芭比,李灿或左或右,其他的人员分布在周边。谷雨已过,时令不好,我不想惹麻烦,所以我只有装萌,好难。
我甚至都不能皱一下眉头,来表示我的怀疑。我尴尬的笑笑,并没有在笔记本上记录神马,而且也特意的将空白的纸张给他们看了看,这需要我的不经意之间。
因为我知道,哪怕是人群中多看了她一眼,她们,就会对我yin着脸,或许翻脸,更会骂我不要脸,但不至于会扇我的脸。
我们都愤青过,我们都曾肩负国家荣辱的历史,所以我们同仇敌忾,我们可以在延安西路上大游行,反对抵制i货。
我们也会在榻榻米上大赞i本的美食,扯淡着刺身和三文鱼的做法。我们的民族是宽容的,并非麻木。
可以想象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民族像我们一样,在被别人欺侮,侵略,甚至蹂躏后还能接纳他们来我们的土地上。近似谦卑的允许他们宣扬他们的文化,他们的理念,他们的习惯和他们的生活作风。
我们甚至模仿,比如每天早上去星巴克泡杯大杯拿铁,在地铁上一手控制着手机,一手端着拿铁,眼睛环视四周,看看周围的风景,摩擦着彼此的**。这是我们唯一可以毫无担心的,肆无忌惮的去sao扰的时刻。所以我选择离公司上班近一个小时的车程。
但是将这些问题推给那些粗糙皮肤,黄头发,蓝眼睛,浑身散发着刺鼻香水味的外国人的时候,我们是团结的。
这就是领导的能力之一,善于利用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