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学清醒后,不愿意在医院待,立刻带着老婆孩子回家,刚走进院子,看见院里的情景,他就呆住了。
周婉琴没有提前告诉他,担心他承受不住,罗小凤却叽叽喳喳一股脑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叶长学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痛苦万分。
“巴虎,叶家丢的东西你能找到么?”叶小暖听着家里遭贼,低头看向巴虎。
“能。”有巴虎的气味在,不管东西藏在哪里,它都能找回来,当然它不可能告诉叶小暖,它在她被子上流过口水。
好在叶小暖唯独对巴虎十分信任,看它有信心,自然不会多问。
“好你个天杀的害人精,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娘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敢偷家里的东西!”
罗小凤冷不丁瞧见周婉琴身后的叶小暖,怒吼着冲过去,抡起胳膊就要给她两个大嘴巴。
“大姐,你误会了,小暖儿没有偷东西,她去五里镇给长学抓药了,多亏了她,长学才醒过来,你别冤枉她!”周婉琴挡在叶小暖身前护住她。
叶长学是吃了叶小暖的药,才苏醒过来,周婉琴发过誓,只要她活着一天,就不会让叶小暖受委屈。
“周婉琴,你好样的,真是好样的,听我娘说,我弟还没死呢,你就打算另找下家,真是迫不及待啊!”罗小凤巴掌还是毫不留情的打在周婉琴的脸上。
“大姐,你不能含血喷人!”周婉琴脸上火辣辣的疼,依旧没有后退半步,死死地护着叶小暖。
“哼,含血喷人,周婉琴,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你早就想好了吧,串通外人,先把我弟弄死,然后把家里搬空,你真的比潘金莲还要西门庆啊!
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我一直就在想,咱们牛头山多少年人来人往,从没有听说谁被毒蛇咬过,偏偏长学那么倒霉!
娘,我早就觉得姓周的狐狸精有问题,现在好了,可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罗小凤充分发挥联想思维,说到后来,她竟然觉得她说的就是事实。
周婉琴知道辩解没用,干脆不说话,听着罗小凤骂人。
罗小凤嗓门大,骂人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不带重样的,惹得街坊邻居一大群人跑来看热闹。
幸好,天黑,没人看见周婉琴脸上的巴掌印。
“够啦,上吊还让人歇口气呢!”叶长学终于站起来,怒吼一声,罗小凤立马闭嘴。
叶长学晃晃悠悠朝屋里走去,躺在炕上一言不发,两眼直直盯着屋顶。
“你,带着这个野丫头,出去!”罗小凤指着周婉琴,压低声音道。
“东西找回来,你再回来。”叶老太丢下一句话,也跟着进屋了。
周婉琴拉着叶小暖,扭头朝外走去,她明白婆婆的意思,东西找不回来,她以后就别想回叶家了。
“小暖儿,别怪你爸,家里出这么大的事,他一时接受不了,你别怨他,等他想明白,他会想明白的。”
丈夫没有为她说话,周婉琴心里难过,可是她不怪他,反而还帮他找借口,生怕叶小暖对他有芥蒂,以后跟他不亲近。
“妈,你快来,巴虎的鼻子很好使,它闻到咱家丢的东西,就在这里面。”叶小暖牵着周婉琴的手,指着面前的一处破庙,邀功请赏。
“当真?”周婉琴惊喜万分。
推开半掩的破门,走进去,里面用麦秆堆起来,拨开麦秆,下面正是她家的被褥,锅碗瓢盆,还有小闹钟。
“小暖儿,你养的小猫咪真厉害,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家喊你爸过来搬东西。”
周婉琴尚未走出窑洞,又慢慢的退回来,透过手电筒微弱的亮光,赵伍德的身影就出现在窑洞门口。
“哟,周婉琴,你是属狗的呀,鼻子够灵的,我昨儿才藏好的,你今天就找到地方了,厉害厉害真厉害!”赵伍德嘴里叼着烟,浑身酒气熏天。
“赵无赖,我就知道我家的东西是你偷的,你竟然还敢来,胆子真够大的?”周婉琴故意站在左边,手电筒的光线直射赵伍德的眼睛,让他没办法看清楚叶小暖的位置。
叶小暖在周婉琴的示意下,迅速的躲藏起来。
“我为啥不敢来,我不仅敢来,我还敢说,没错儿,你家东西就是我偷的,那又如何?
你能把我怎么着啊?”赵伍德抬手挡住手电筒,扫一眼破庙,确定屋里只有周婉琴一个人,才放心大胆的说话。
“我是不能把你怎么着,我可以报警,让警察抓你坐牢,我还要告你……”赵伍德有恃无恐的样子,让周婉琴说不下去了。
他怎么不害怕?
他为啥不害怕啊?
“告我?告我非礼你?告我强健(女干)你,还是告我偷你家东西了,我告诉你,我不怕!
我确实非礼过你,那是我喜欢你,谁让你给脸不要脸,还敢叫你男人打我,你以为我能放过你。
昨晚你家丢的东西,就是我偷的,谁让你指使臭要饭的咬我,让我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白白让大舅一顿骂。
至于强了你,我还没有做,你别着急,我一会就会满足你的,我得让你知道,打我,骂我,咬我,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赵伍德优哉游哉的反手锁上门,从口袋里掏出小酒瓶,享受般的喝起来,放佛面前的周婉琴注定是他嘴里的食儿。
“我不信你不怕坐牢,就算你家在城里有点势力,就算你表哥是村长,我就不信你不怕!”周婉琴退到墙根,靠着墙勉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