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城的事基本上都已经办完了,来子留了下来,听老将军说安排在他孙子那个营里。
他们把需要添加的需用,都添加好,牛羊马的饲料,也预备了一些。便赶着牲口带着大队人马,向京郊的马场赶去,交易老将军挑剩下的马匹。
那些散商每个人都有两百两或四百两装在了口袋里,剩下的马能卖多少钱?能不能卖的掉?大家心里都不是很在意。
他们怀揣着银票、满心里的喜悦,迫不及待的要回去与亲人分享,却不知道家里亲人迟迟等不到他们归家,又是怎么样的心焦。
廖承志,便是王家三叔的那个老熟人廖大哥,他这次因为王守成得以净赚几百两的银子,心里满满的喜悦和期待。等到了家里就可以把爹娘要的分家费还了,自己了无牵挂的带着妻子和两个儿子投奔王兄弟去。
廖林氏,正在娘家等着自己的夫君到家,好有银钱准备一些过年的年礼,虽然目前暂住在娘家,可是该送的礼依旧要送,该置办的年货一样都不可省却。
只是当初跟自家夫君带着孩子从婆家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如今一家子的吃喝都是娘家的。虽然孩子的两个舅母都没有明着说什么,但是跟以往走亲戚回娘家的态度,却是完全两样。只盼着孩子他爹早些回来,还了娘家的情,就赶紧的搬走吧。
廖承志的大儿子,起名廖冬青,今年才五岁,刚刚在外面疯玩了一场回来。进门就冲着娘亲叫嚷:“娘!娘!我也要吃年粑粑!”
廖冬青的姥姥听了。惊讶的问:“乖孙子,是谁家做年粑粑了?”
“铁柱子家,他家做了好多的粑粑,我也要吃!姥姥快做吧!”
廖林氏叹了一口气,搂着儿子说道:“儿子乖哦!姥姥家没有糯米做粑粑。等你爹爹回来,让你爹爹给你去人家借一些回来给你吃,好不好?”
孩子的姥姥叹一口气说道:“这铁柱子的爷爷可真舍得,今年就一季能种水稻,竟然还种了糯稻,做年粑粑吃!”
廖林氏猜测:“他家田多吧!现在都用移栽种稻子产量高。估计他家不在乎这一点半点的。”
“他家田多,人也多啊!四世同堂,七八十口人呢!一天就要好几十斤的粮食,那粮食可不经吃。”孩子的姥姥说着,心里还残留着旱灾时的惊慌。
以前没有感觉。今年的粮食吃完了,来年就立马收了上来,没觉得吃米有多快。可是头几年干旱没有收成,一大家子光吃没有收入。每天都是舍不得舍不得,一点点的省着吃,那减少的速度却仍然怕死人。越怕它没,它就越没得快。家里的大米吃到最后,都已经是论粒数了。却还是眨眼之间就光光的了。就在一家子都走投无路的时候,官府的粮仓开了,给了每人每天三两的大米。吃饱不可能,但是保命却是足够了。
现在虽然灾难已经过去,但是留在她心里的恐惧却依然在。
这边孩子的姥姥心里依旧在为灾害心慌,那边小冬青却依偎在娘亲的身上问道:“娘!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儿子想爹爹了。”
儿子的话,差点儿让廖林氏落下了眼泪。她也想啊,原本已经习惯他常年在外奔波。自己和孩子在家里再受委屈,也不敢指望与他。
只因为干旱这两年。夫君不能在外跑商,不得不留在家里。而这两年在别人看来是灾难。而在她的生活中,却是她成婚以来,感觉过得最幸福的一段时光,有男人仰仗的日子,哪怕是吃糠咽菜,她也觉得甜。…
当初,夫君问她想不想分家另过的时候,她丝毫没有犹豫的就点了头。跟着夫君身无分文的回到娘家暂住,自家爹娘满面愁容的看着她,担心着她,可她却满怀着从未有过的兴奋和信心迎接未来的生活。
八月,夫君要去跑商,她把夫君给儿子周岁时的玉佩给了他做本钱。走时,说是能在腊月头上赶回来,估计夫君也快要回来了。
“你爹爹说,腊月头上就能回来,娘看着差不多就快要回来了。你爹爹一定会带好多好多好吃的给你和你弟弟。”
小冬青有些不满了,噘着嘴撒娇:“娘!弟弟那么小,可不能随便吃大人吃的东西,你别把爹爹带的好吃的给了他。好不好?!”
孩子的姥姥“噗嗤!”一声笑出来,还在一边儿划划小冬青的羞羞,“哎吆!你羞不羞啊!才几岁啊?奶都没有断利索呢,就敢说自己是大人了?!”
廖林氏也是忍不住的笑,把儿子搂在怀里,摸着儿子的头,笑着教导:“冬青啊!爹爹买回来的东西,你要跟弟弟一起分,不能一个人霸着。要不然你爹爹会以为我们家的冬青不是好孩子,一生气啊!以后就不买东西给冬青了,那可怎么办啊?”
小冬青吓得赶紧扯着她娘的胳膊叫道:“娘!娘!你跟爹爹说,冬青是好孩子,好吃的都会分给弟弟吃,不要让爹爹生气!也不要让爹爹不买好吃的给我。”
孩子的姥姥被小冬青惊慌失措的样子,惹得大笑,一边拍着女儿的背,嘴里怪怨道:“你干嘛吓唬孩子!他这么小,懂什么呀!哪个小孩子不护食!你小时候,还不如他呢!家里养的一只老公鸡跟着你脚边捡饭粒吃,被你追着踢,那公鸡被你追的发了脾气,反过头来叨你,痛的你哭了半天,可还记得?”
廖林氏被老娘说的又好笑又有些难为情,撒着娇发嗲:“娘!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您还拿出来说!”
孩子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