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居的旁边又加盖了两排差不多有三百间的房子,前面的院墙有各个院门的镶嵌,能够大致的数得出约莫有百十来户人家。
这些情况每季度都会有报表报上去,但是按照小虎和二丫对于这边的进度预估,不应该是只仅仅增加了这么点住户。
“上千单身汉,怎么才有百十个人成亲另住?你们都没有帮着张罗张罗,给他们在别处找找女人?”
彭运江闻言大笑,“东家!这可不赖我们。他们现在各个手里都攥了上百两的银子,都觉得自己是大财主了,一般的女人看不上眼呢!我家岳母回去上坟的时候倒是从老家那边带了几个女的过来,人家嫌弃长得不好看呢,有啥办法?总不能按着他们拜堂吧!”
小虎也忍不住好笑,说起来他们这心理倒是可以理解。以前就是家里有个二三十两银子,也能挑挑拣拣个相当不错的女人,现在手里攥了上百两的银子,让他们马马虎虎娶个女人来家,的确是难以接受。
点头想了一会儿,便抬头跟彭运海两兄弟说道:“你们回头通知他们,有谁愿意回老家找女人的,以后都可以回老家过年。就说我这里给他们放假三个月,工钱照算。”
彭运海憨厚的笑笑:“东家!您说的这个我也跟他们说过,是他们自己不敢回老家。怕的就是到了老家,女人能不能娶回来都不好说,更有可能连手里的那点银子都叫老家的那些人给抠了去。”
“那怎么弄?这么多男人没女人,时间长了肯定要出乱子的。”小虎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当即开动脑筋,想要更好的解决这些单身汉的问题。
哎!这还真是女人的专利!他想得都到了家门口了,也没想出个切实有效的办法来。
门口站了好些的人,迎接着他这个东家的到来,大家寒暄了一番,便都散开各忙各的去。
第二天彭家兄弟忙着晚上聚餐的事情,小虎就自己骑着马视察自家的牧场、剪毛厂、羊毛纺织厂、耕地、柞蚕养殖林。
牧羊的地方。只不过是一个连着一个的低凹之地,因为这样的地势,一下暴雨的时候,就会积水很深。没有办法种植庄稼。不过用来放牧倒是非常好的绝佳之地,但是也有危害,就是大批羊群在爬上爬下的时候,很容易踩踏高坡的地方,而且一踏就是一大块。以前都是荒地无所谓。现在已经开垦成了庄稼地,就不能任其坍塌。因此现在在放牧的时候,每群羊的后面都会跟着放牧人看顾着,控制着羊群不要去爬坡踩踏高处。
牛群基本是被放在几处独山上,这样的山虽然有野狼,但是数量不会太多,大型猛兽也不会有,因此不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马场离得很远,在一直往西去十几里的一处平地上,这边马场还没有形成规模。目前才只有几百匹的马。摇动着尾巴,东一个西一个,稀稀朗朗的低头啃着地上的野草。几个牧马人骑在马上远远的停留在各自的位置上,看着这群吃草的马儿。唯有几只黑色的牧犬在草地上,窜来窜去的奔跑,时刻也不停息。
所谓的剪毛厂,不过就是四间房,一间是专门收集羊毛的房间、一间是专门给羊剪毛、一间专门给剪过羊毛的羊泡药澡、一间专门给泡过药澡的羊烘干的暖房。虽然简单,但是要求却很严,没有洗换衣服的都不准进入。小虎也没打算进去。只是站在窗外看看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水泥地都是用水冲刷过的一尘不染。
羊毛纺线厂,因为都是女工,小虎只是看了一些处置好的原料和纺成线后的成品便算是考察。并没有进入车间内观看工人纺线时的状态。
榨树林里的柞蚕附着在榨树叶上,不停的吃着肥厚的叶子,一边挪动着肥胖短粗的身子。想要树叶好好的或许会很恼火这些可恶的虫子,而对于目的就是要养好这些虫子的人们来说,这虫子长得肥肥胖胖、胃口很好的啃食树叶却是他们最喜欢看到的。
榨树林的最边缘,有一个小院子。里面住着的是养柞蚕的老师傅。
“老师傅!您现在已经算得上是个有钱的财主了,怎么不把家里人接过来一起住,干嘛一个人这么孤零零的熬着?”小虎很不解的问着眼前叼着旱烟杆子,一边编着用来收蚕茧用的簸箕的老师傅。
老师傅放下手里的活计,把嘴里的旱烟杆子拿在手上,放在前面的长凳子上轻轻的磕了两下,才漫不经心的回道:“我在这边的情况不能被他们知道,否则,他们会想方设法的把这个榨树林,完完全全的要过去。然后就是他们自己独立养蚕,自己得利,绝对不会留给其他人一丁点的好处。”
老师傅太知道他家族那些人的贪婪、霸道和一毛不拔。一旦把自己这个唯一的财产透露给他们知道,那么自己又将会真正的一无所有。至于曲家坳那些人就更加没有机会在其中得到一分半文的利。还有东家想要的独家收购蚕丝也是不可能做到,他们只会利益最大化的卖给东瀛人。
小虎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听了老师傅的话自然知道他潜意识的意思,便点点头不再瞎问。好在老师傅虽然独自一人过活,但是有曲家坳的人帮他做好一日三餐的饭食,洗衣服洗被子做卫生这些事情,老师傅的日子过得虽说孤单了一些,其实还算悠闲。
小虎跟老师傅又闲聊一些这两年的柞蚕扩展和养殖情况,并且得知老师傅已经带领人培育了很多的小榨树苗,明年王家就可以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