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闷声半响,不知道怎么跟小虎说明白自己的看法。
“小虎,其实我当初请太爷爷家的孙媳妇们帮忙织毛线衣,之后我就后悔了。
在我看来,我是想让她们挣点,还点人情,但在她们看来却是另一番感受。
当一个人活着都难的时候,想的是活着。当一个人活的很好的时候,想着的就是尊严。
所以,我觉得她们并不在乎挣多少钱,而是不愿受我们这些原本过得没有她们好的人支配。你可明白我的话?”
小虎思索了半天,才点点头。说:“有一点明白,就是说他们并不愿意在我们手中讨食,因为他们缺的不是一口吃的。可是?”
二丫“叭”的亲了小虎一下,笑着赞道:“聪明!他们要么跟着我们,赚跟我们一样多甚至于更多的钱,要么就是赚少点,但是他们自己能够当家做主。
其他的不要多做打算,那些都是吃力不讨好的白费心思。
所以,我呢,是这样打算的。我们以后的作坊,都请外面那些生活苦难,没有田就活不下去的人。
而我们本族的人,我打算帮助他们创立自己的事业。你看兔子可以养很多很多,黄狼可以养很多很多,羊也可以养很多很多,鸡、鸭子、鹅,都是需要人养的。
还可以把你的蘑菇、木耳、豆芽、蒜黄,这些技术教给他们。到冬天,再种些反季节蔬菜,你看有这么多需要人做,并且都是绝对挣钱的事情。
他们**包种我们包销售,这样他们就不会觉得是在我们手里讨食,同时我们又能互相支撑、互相得利。是不是?!
若是有人想走出村庄,要是我们有那个能力的话,我们也可以帮忙在县城、省城开小餐馆、早点店、中等饭店、火锅店、烧烤店、各种有利的商铺,再把我们本家出的鸡鸭鹅羊菜都给销出去,是不是都是很合理的规划?”
小虎很忧虑的说道:“就怕他们不敢养太多的牲口!”
“那没关系,我可以先出资、出兽医帮着养,收益后再收回本钱。”
说着说着,二丫想起自己买的山头,还没有说,就顺便告诉小虎:“对了,我昨天在县城,买了将军山上的几个山头,准备开茶园,已经以嫁妆的名义落到我的名头上了。
我是这么想的,小龙和安子都这么聪明,好好培养,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中了进士,做个官什么的。
他们要是读书考学,首先我们家不能是商户,若是撞大运做了官,我们家也不能太穷拖累他们,说不得他们还要一些经济上的帮助。
人家都说狡兔三窟,就连兔子都知道想办法给自己制造安全保障。
我们是不是也要力所能及建立自己的势力,免得被人坑了,谋了家产,毫无还手之力。
遇到那更厉害的说不定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你说呢?”
小虎听的一乍一乍的,媳妇这都是想啥美事呢!?
小虎把头埋在被子里,笑的直抽抽。二丫隔着被子捶他的屁股,怕把小龙给惊醒了,又不敢用大力。
“小虎!你出来!笑个屁啊笑!你真以为我是在做梦吗?哼!你就看着吧!”
二丫气得掉转头,背对着小虎就睡了。也许太累,又或是太晚,二丫很快就睡着了。
等小虎笑够了,要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已经睡得,连哼哼的回应都没有。
小虎只好憋着笑,从背后抱着二丫也跟着睡了。
第二天,小虎再去找人的时候,心思已经有了大变化。
首先自己家媳妇说了,不是不帮大家发财,只是时机还未成熟。所以,见到他们不用心怀愧疚。
其次,花钱找人干活,是求人帮忙,不是还人情。要搞清状况和态度,免得招人厌恶。
因为要挖三间房子的地基,还得挖六尺深,人那是有多少都可以。
今天小虎说话谈事坦然清晰了许多,所以请人也顺利很多。
太爷爷帮着选了一个日子,动土挖地基,盖房子的事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那头二丫爹,在镇上花了一百多两,买了二十多亩的旱地,作为盖房子的基地。
二丫把图纸给了他爹,又另外给了二百两银票。让她爹帮着建十几间房子的住宅房,和三处大的分开独立的作坊。
“爹!石料、青砖、木料、瓦,这些我都一起给定了,到时候人家送来的时候,您点数计量就行。”
她爹听说材料什么的都不需要自己去烦神,就不明白的问女儿:“既然材料都不用我买,那你给我这么多的银钱干什么?你还是拿回去吧,免得我总是提心吊胆的。”
“以后的事,还多着呢!要去找孤儿、**什么的,都得让娘去做,那钱我就不另外给了。您收好,只要不对外透露,谁会知道您有多少银钱?”
她爹只得点着头,收好银票。
她爷爷不参与她爹所做的事情,但是会很尽心照顾自家的秧稻田。这可以使她爹能够专心做二丫的事,二丫很是感谢,就给了爷爷十两银子,让爷爷自己买酒喝。
爷爷还在生二丫顶撞他的气,傲娇的昂着头,就不接。二丫两个弟弟(大弟叫刘汇富、小弟叫刘汇贵)在旁边操蛋:“爷爷,您不要,我们可要了。”
“敢!看我不剁了你们的手!”
两个臭小子,撇着嘴,冲着爷爷做鬼脸。
小弟汇贵不等爷爷瞪自己,就忙着问二姐:“姐!你说要让那些孤儿都认字读书,可是真的?”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