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设计活动的日期渐渐近了,设计部这边忙的焦头烂额。每个小组为了活动着手制作服装,唯独温虞是一个人独挑大梁的,部门里有多少同事不看好她,她心里明白。然而越到这样的时刻,她却越镇定,相比较其他几人的紧张忙碌,她便清闲了来。
温虞时刻告诉自己,他们越不看好我,我越要作出一番成绩来。与其低头哈腰,不如端高姿态,让别人看不清我,就更加忌惮我。
温虞是个宁可自己暗地里苦思冥想,也不愿意低着头向别人讨好的脾气。不过,好在总经办的人跟温虞更为交好,不能在专业方面上提出问题,至少有点帮助。
温虞以为时间就这样在忙碌和清闲交杂之度过,谁知温家出了大事。
温叔叔那边的地皮是卖定了,买方一口咬定他们的房产证无效,连带温叔的饭馆和房,周围五百米的建筑都要拆迁。
现在国各地的房价不可同日而语,恒旸地方再小,也是重点城市,普通人家的三室二厅,就得达到五六百万的价钱,拆迁一共就那么点儿,即便能再买一套房,但是连饭馆都没了,就再没资金再开一家。
温叔家里的钱都叫温薄青拿去做投资,套进去就再没出来。两老人家知道这消息,接二连三的病倒,饭馆也不去,拖了员工好几个月的工资,有些员工特地找上门来讨钱,夫妻两人直怕的不敢出门,在屋里待了几个月没出来过。
温父得到风声后,从家里拿了几万块钱就打算出门,温母自然不让,“你兄弟家里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你搀和什么劲。你之前掏心掏肺帮他们做事,你出事之后,他们来看过你几次。你兄弟这个人看着老实,实际上真不是东西,你还偏护着他……”
温父怒着打断:“怎么讲那人也是我兄弟!处了二三十年的手足,这会儿他们出了事,我如果袖手旁观就更不是东西。”
温母道:“不是东西就不是东西了,反正只要我们把日过好,你说阿虞好不容易有了好工作,每个月那么多钱都贴给家里,还给婉婉付学和零用钱。你又没工作,我拿的也是最低工资,这几万块都是省吃俭用来的,你想对得起你兄弟,就是对不起在外面幸苦打拼的女儿。”
温父想了想,依旧一把推开温母,扭过头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替你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她这点钱就当拿出来给我提前养老用的。你自己想,阿虞就算不是我亲女儿,我也疼够她了,这会儿是我亲兄弟,我更得帮他。”
说,老人拄着拐杖出门,脚步不慢。
温母在身后喊了几遍,他也不回头,她立即对呆滞着的小女儿喊道:“赶紧喊你姐姐过来。”
温婉被父母俩吓着,这会儿叫母亲连叫着几声才回过神,掏出手机给姐姐话,手还是抖着的。
温虞在为衣服做最后修饰的时候,接到了话,刚接起来,温婉就有点语无伦次:“姐……姐,你快……快过来。”
温虞一听自家妹妹和平时的语气不对,也提了神:“婉婉,你慢点说,怎么回事?”
温婉听她温柔的语气一开,眼泪就往掉,更是说不清楚话,支支吾吾就道:“你快过来,快过来,妈出事了,不是,是爸出事了。”
温虞脑中炸开,一时也慌了神,在原地愣了几秒,才想到应该先回家。嘱咐温婉几句话后,她丢了手上的工作,跟安宋告了假,立马往家里赶。
公司和温家之间有一段路程,温虞回到家的时候,温母坐在地上哭,妹妹一边安慰,一边自己也焦虑,直到见了温虞才好了些。
温虞匆匆把人扶起来,问了情况,温母只能照实说:“其实你爸跟那边的联络一直没断过,他偶尔偷偷塞几百块钱,我就当没看见算了,这整整送去七八万,我怎么都不能坐视不理了。”
温虞急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早不跟我讲。”
温母哭道:“你爸不许我们打扰你,连我手机都给没收了。你妹妹的高考眼看就要到了,我们不能随便打扰她复习,就只能一直瞒着,谁知道那边的人得寸进尺。”
温婉插嘴说:“你们也太不把我当回事儿了,你们出事,难道我能过的好!”
温母被连个女儿逮住一通讲,心里越发不舒爽,立即泪如雨。
温虞只得先劝着,继而给温父打话,谁知他竟不接,无奈之决定去温叔家看一看。
温母和温婉不能不管,也要跟着,温虞只能答应。
女人家三个到了温叔家门前,敲了几遍门也没人接应,问了邻居,才知道叫温父带走了,去了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温母就急道:“他们还能去哪里,一定是饭馆。”
温虞想了想说:“我们先去看一看,不过我们先说好,那边既然是员工在闹工资,场面一定很混乱,到时候我去找爸,妈和婉婉你们在外边等着。”
母女俩答应后,温虞才带着两人过去。
饭馆周边的居民走的差不多了,留的都是在这边儿有店面的商人,他们没了房又丢了工作,拿不到心里价位的钱,绝对不会走。几百个人拉着横条拦在推土机前面,施工的人员那他们没辙,正在联系东家想办法。
这场面,温虞只在视里见过,这会儿见了,一边有点六神无主,一边也有点胆怯。
温婉和温母也没见过什么市面,三个人到了这里,反而手足无措。
温虞想,爸不在,我就得撑起这个家,妈和妹妹得由我来护着,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