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痕的眼中已经全是泪水,泪水混合着流出的血水,让那双眼睛出奇的引人瞩目。
妖艳!仇恨!悲凉!
极度的妖艳,也极度的危险!
“你取出嗜心蛊,母亲立刻就能知晓,你的死期到了!”姜无印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真的蠢得无可救药,流光阵可以隔绝一切的讯息,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答应陪你演这么愚蠢的戏,我要捏死你轻而易举,根本犯不着拉自己的朋友进这么危险的局!
清舞这个贱人,二十年前残杀我母,给我下了嗜心蛊,为了骗过你们,我不停给自己吃蚀骨散,你可知道蚀骨散的滋味?
涩而带甜,这滋味我品了十五年,整整十五年!哈哈!”姜无痕虽是狂笑,眼中的泪水却大颗大颗的滚落,在地狱中活下来的这些年,此刻他终于获得了解脱。
姜家家大业大,子嗣繁多,光是有灵根的修士就有数万人,如果加上凡人的姜家旁支,姜家能上族谱的就有上百万之多。
姜无痕出生昆仑嫡系,却也是这大家族中微不足道的一个支脉。好在姜无印和姜无痕都是灵根优秀,姜家向来是不重视出生,所以才有了出头之日。
姜无痕的生母灵根并不出色,本是一个昆仑外门弟子,却出落得倾国倾城,能力保护不了绝世容颜的女修,往往会成为猎物。
姜无痕的父亲是金丹修士,加上姜家的滔天背景,轻易的霸占了姜无痕的生母,从此她沦为了一个以色侍人的侍妾。
姜无印的生母清舞却是其父亲的嫡妻,后来姜无痕出生,清舞用神药山庄的手段测出了他是五行圣体,一旦暴露这个惊天的圣体,姜无印将没有出头之日。
清舞便用了嗜心蛊的手段,此蛊极其歹毒,不仅让人体质虚弱、经脉堵塞,更有一个称号‘嫁衣蛊’,能将修为转给他人,让中蛊之人沦为炉鼎。
“我母亲死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水牢中,被嗜灵鼠啃咬了三天三夜才断气,你可知她临死前跟我说的话?”姜无痕语气无比的凄凉,这段回忆侵蚀了他的灵魂。
他失魂落魄,虽是提问,却没有指望别人回答,更像是自问自答。
“无痕!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姜无痕撕心裂肺的吼叫着,压抑了多年的仇恨瞬间爆发。
五行灵气像是失控一般充斥着整个房间,他的双眼像是野兽一样的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凶狠,此刻他变成了杀戮的野兽,浑身的杀意铺满了整个房间。
活下去!
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能报仇,活着才能证道!
“你居然修成了五行圣体,这不可能!”姜无印喃喃自语,满脸都是惊骇!
“这正是我给自己下毒的原因,姜无印,你的仙路到此为止了!”姜无痕身上的五行圣体之力瞬间爆发,铺天盖地的向姜无印涌去。
姜无印只来得及祭出自己的法宝,一面满是金光的法宝盾牌。
轰!
盾牌被一个青色的铁拳击飞,姜无印身体倒飞了出去,撞上了门梁,浑身的骨头碎了一大片。
小屋全被阵法笼罩,材料看上去精致优雅,其实坚固异常,即便是金丹修士也轻易不能毁坏。
“该死的清浅,你给我下了什么药?”姜无印怒目圆睁,体内的灵气运转了一个周天之后竟然开始停滞不前,这让他心中恐慌不已。
“你偷了我这么多年的修为,总算是有点本事了,可惜道心修得一塌糊涂,清浅是我请来的朋友,自然是站在我这边,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姜无痕脸色扭曲,并没有一击就要了姜无印的命,这么多年的悲惨,他需要发泄。
“朋友归朋友,帐还是要算清楚,无痕,你可是只付了一半的钱,剩下的记得给我!咯咯!”清浅抿嘴失笑,眼前的局面似乎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
姜无痕嘴角终于苦笑出来,一半的钱已经让他倾家荡产,剩下那一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清,清浅出手的灵石要得实在太多了一些。
柳依依和秋水却在姜无痕发动的那一刻就身影闪动,消失在了房间,竟然没有一丝出手帮助姜无印的打算。
花初夏双眼一眯,正打算去追击柳依依,姜无痕却将她拦了下来。
“流光阵分为上下两个阵牌,只有两个阵牌都启动才能开阵,而上牌在我手上,她们绝对逃不出流光阵。”姜无痕沉声说道。
对于姜无痕,花初夏没有任何好感,不管怎么说,自己和慕非寒是被他拉进了这个局,成为了局中的棋子。
“姜无痕,你别以为能逃出这个局,要知道真正去偷诛仙阵盘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姜无印嘴角挂着鲜血,面上已经惊慌失措,只能垂死挣扎!
呵呵!
“偷盗就不能被人发现,既然没有人发现,别人又怎么会知道是你偷的,还是我偷的呢?而我手上却有足够的证据,你勾结魔教的事情铁证如山!”姜无痕因为姜无印的愚蠢而失笑。
姜无印以为胁迫姜无痕偷盗阵盘,就可以将他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同一条船上,可惜现在说出姜无痕偷阵盘,只怕不会有任何人相信这个说法。
姜无痕缓缓拿出了一块留影石,很快就传来了姜无印与秋水密谋的画面。
秋水用一柄仙剑为代价,要求观摩一下补天石,而姜无印满口答应下来,两人随后还轻轻的依偎温存了一番。
“你以为在昆仑忘情林,即便秋水插上翅膀也不可能将诛仙阵盘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