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天剑流影>三百零二琴意归途探怅怅,船楼夜雨漫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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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枫无所答,衣鸿影面上不是滋味,想了想道:“李太尉,请——节哀!”

柳枫似没有听见一般,怔怔地望着城下营帐,帐火尽归他的眼中,凭窗眺望,亦可将远处停靠的舰船望得几分,此刻船火甚是通亮,于黑暗中散发着朦胧。

柳枫呆呆地转目环视屋内,回首说道:“这便是谯楼,站在这里,可以看到淮河那边的情形,朱室大军就在淮河对面,据此二十里。我曾经下令将所有石桥拆毁,命人砸烂渡船,十日前,他们部分士兵试图越河渡水,你知道是什么情形?”竟一笑,神态略有癫狂。

衣鸿影料他是太过悲伤,故意掩饰之举,也没插话,定定地望着他,似乎想从柳枫面上望出不同。只见迎面的柳枫扭过头,一只手遥指远方,忽然狂笑道:“他们的士兵俱来自北方,多半不懂水性,结果那天淮河浮尸遍布,河岸的芦苇都被染成了红色……”说着,一阵哈哈大笑,一会儿望衣鸿影,一会儿回望淮河方向。

衣鸿影见他略有失态,心知是自己扯谎天绍青已死,令他心受刺激所致,连忙上前一步,惊吓地叫道:“李太尉,其实——”

她正想如何说出真相,却不想柳枫看也未看她一眼,便侧首打断她道:“淮河是个屏障,攻城掠地,方圆百里便不能留渡船。后来我就去拜访柳毅,让他借五百水军给我……”说至此处,他面色忽转凝重,似是想起什么似的,疾步步向门口。

衣鸿影见他似有急事欲走,急忙转身唤住他道:“你要去做什么?”

柳枫在门口止步,抛下话道:“我想去淮河那边走一走!”勉励收拾心情,却仍有些凄然。

衣鸿影追上他,道:“鸿影冒昧,可与李太尉同行?”

柳枫侧过脸,面露迟疑,衣鸿影急切道:“绍青妹妹尚在人间,鸿影刚才只想试探李太尉罢了,得罪之处,愿赔罪!”欠身行了一礼,走到柳枫跟前,目望着道:“妹妹过的不好!”

柳枫侧望她一眼,强忍心头悲意,大步走出房间。

二人来到城外,行至淮河边上,柳敏儿早已站在那里了,而柳世龙正在招呼一帮水军士兵用食,长途跋涉,路途劳顿,士兵们此时都有些倦意。

柳枫登上一艘戈船,衣鸿影则茫然四顾,不断朝四方镇方向看着。

蓝少宝从船楼一处窗里探出头来,朝衣鸿影喊道:“影儿,上来!”

衣鸿影瞪视他一眼,被柳敏儿瞧在眼中,登船后,柳敏儿问道:“你为何瞪他?与他有仇么?”

衣鸿影在蓝少宝那户窗前停步,目光斜向蓝少宝,意有所指道:“是的,我有悲有愤,为何他将四方阁拱手让于区区红颜?难道女子与国家,国家兴亡,竟是如此微不足道?”

柳敏儿一呆,却听得不甚清楚,当然她不知道衣鸿影与蓝少宝之间的关系,才会如此。

蓝少宝闻言一愣,从窗户处跃身出来,正落在柳枫旁侧,柳枫问道:“少宝,你有什么想说的?”

蓝少宝黯然道:“少宝无话可说!”

霍的一声,衣鸿影惊鸿剑出鞘,搭在他的脖颈上,众人皆是愣住,放下了手中物什。

衣鸿影目不斜视,端端注视蓝少宝,道:“鸿影受人所托来此,如今与李太尉的事情已毕,是时候谈我们四方阁的事情了,四方阁拱手让人,连累我爹枉死,你有何解释?”

蓝少宝挺胸站立,闭上双目道:“是我对不起衣世伯,少宝甘愿领罪!”

衣鸿影拔刃横在他的颌下,见他拒不解释情由,气道:“你——”

蓝少宝将四方镇失守一事,衣鸿影也略有所闻,而同为四方阁之人,她幼时便与蓝少宝戏耍,对其为人也有几分了解,不信他是这般无能之人,如今无非是心中气愤,想探知他是感情用事,还是情非得已。

谁知蓝少宝昂首挺胸,一副求死之心,衣鸿影见他髭须满颊,满面沧桑,眼神黯淡,似乎刹那老去了数岁,多日以来,他竟一直是这副模样,也不梳理自己。

就是柳枫问他当中细微,他也拒不讲出,只道是他过错,愿受处罚,记得那日,柳枫对他说过,他太过感情用事。

蓝少宝未否认,更坦然承认:“少宝始终不适合战场厮杀,但父亲遗命,少宝也须遵守,况四方镇乃少宝过失,少宝有责任救他们出来。只是少宝此种性情,又怕会误了少主大事……”

柳枫叹了口气,道:“我便留你在后方巡视,将士若出问题,你一一统计,报于大司马,如此便避前锋作战!”

蓝少宝整日寡言少语,对于柳枫吩咐事宜,却是梳理得当,只是形容枯槁,再也瞧不出昔日倜傥。

衣鸿影最终放下了惊鸿剑,而柳枫则踏上了一叶小舟,原是士兵们从舱底取出来的,柳枫邀蓝少宝,蓝少宝便在船头取下一盏灯拿在手中,一道跳上小舟。

舟楫荡在水面,就在这时,突然飘下细雨,雨点落在面上,柳敏儿转身在船里拿来一把伞,跳上舟楫递给柳枫,又转身跳回船上。

舟楫远远飘去,随着波涛一摇一晃地起伏飘荡,柳枫将伞撑开交与蓝少宝,蓝少宝便一手执灯盏,一手撑伞,坐在后面。灯光朦胧,在舟楫四周照出一团亮光。

清风起,吹起二人衣袂,柳枫长衫在风中飞舞,寂静中,他从袖中摸出一支曲笛,放在嘴边吹奏,按孔打音,一首《沧海龙吟》徐徐呼出,正是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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