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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远处逐渐传来大批铁蹄迫近的声响,蹄声与雨声交融,声势浩大如惊天,众人立刻嗅到杀机,全都按紧兵器,凝神戒备。
俊生视那奇异声响如无物,右臂微伸,简札自臂腕滑落,转眼被他轻巧捏住一端,他将鹤型灯盏打高,走到柳枫等人可以看见的地方,猛力甩手,简札如活物般在他右手展开,三尺来长俱被他摇在手中,如同一面旌旗。
他把简札一面对视柳枫,那简札虽是筒状铁器编联,但借着他手里的灯盏照射,有些眼力者便看到其上刻着‘誓取柳枫项上人头,简文刻’几个字。
赵琦琦瞅过一眼,立刻道:“简文?原来你是潼关简家的人。”
那人又是冷笑,仍不说话,柳敏儿等人大奇,料他会否是个哑巴?
然而柳枫已顾不得这些,就在众人惊呼简札所刻之时,柳枫猛然朝身侧唐兵大喝:“后退,全都后退!”声音极尽威吓,语声未止,远处铁蹄已迫至。
泥水瞬间被铁蹄踩踏,有些甚至被溅飞丈余,四处乱射。
只是一瞬,迎面霍然多出数千铁骑兵甲,各个手持枪矛坐于马上,直在面前围成一面人墙,铁骑当中,由人簇拥着一位已至暮年的老将,他头戴金盔,身披铁甲,手提马槊,马槊足长丈八,前装精钢槊首,槊首垂有三尺来长的红缨缕丝,后安金槊纂。
他面圆身阔,唇下髭须垂落至颈,遮住了几片金甲,目望已被围猎的燕千崇二人,宽眉卓竖,动怒即面赤,因此喜怒流于面上,一览无遗。
那老将方至跟前,便遥望柳枫这边,喝道:“黑云铁骑在此!”说罢,手臂一挥,铁骑兵们顷刻便朝唐兵扑杀而来。
如此铁骑进攻之势,颇为浩大,唐兵多是步兵,只得防守,但敌军此番占有优势,自然吃亏不少,船舰上的万余唐兵见形势剧变,也开始由一位统领似的人物指挥着陆续离船上岸相助,只盼快些将北岸唐兵救回。
衣鸿影更是在船上焦急地看着北岸一切,十分担忧柳枫等人性命安危,因船头士兵云集,陆续朝岸上涌聚,她决定静待情况,伺机而动。
燕千崇与向睐见援兵赶至,对视一眼,俱面露惊喜。
那手持马槊的老将驱马疾奔,一面拼杀,一面斜顾一旁的简文,道:“文儿!快退回为父这儿来!”竟是简文之父。
简文却头也不回,道:“父亲不必忧虑孩儿,你我二人皆自小心!”
柳枫立在远处,喃喃道:“关河三十六护卫队,不想黑云十八骑的铁骑是潼关的简家。”遂朝简老父高声道:“简御,你个叛徒,叛变关河家族!”
简御不曾回话,其子简文已挑眉驳道:“区区李征,有何能耐,凭何领导我等?”
简御一面迎头借马力冲锋,冲开唐兵包围圈,一面冷声回道:“文儿,莫跟他废话!此人狡诈,多说无益!”当先挥舞手中马槊,一记左挥右刺,马两旁闪避不及的唐兵即刻被他击中,倒地气绝!
简文见状冷笑三声,得意之色溢于面容,精神振奋,掷去灯盏,舞简起步,朝前疾奔,旁边的赵琦琦及李记等人有意拦他过招,他却不管不顾,直朝柳枫而去,似乎逮准了只有柳枫才是他的目标,其他人全不放在眼中。
他径直前掠,双脚滑过雨水泥泞,人如奔雷般迅疾,一路飞掠,气势骇人,蓝少宝等人竟拦不住他。
见有人刺之,他举通天简挡击诸人兵器,通天简竟如同铁盾悍然不倒,金刚不坏,不惧兵器砍击,凡有兵器砍上,立刻便被震断,众人一时大骇,无法阻挡,眨眼便被他奔至柳枫身侧。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随手一抽,右手从通天简一支简筒中抽出一柄尺来长的剑来,剑锋锐利,照直便朝柳枫要害直刺。
柳枫侧身微偏,移步闪至一旁,举剑力斩他的手臂,那简文竟也灵敏,立刻持通天简盾转身一挡,砰一声,兵器碰撞,柳枫手中剑大半竟被震裂在地。
那剑是柳枫自士兵处拣拾而来,这般不堪硬击,顿让他意识到通天简威力,想必是寻常兵器难以抗之。
柳枫扔去残余剑碎,身形被迫朝后拔起,退开三丈后落定,朝四下喊道:“望儿,呈剑!”
船舰那头当即传来一个声音:“公子!”当下有人跃出一艘‘走轲’船舰,抱剑纵身,那‘走轲’船舰距离甚远,因此他只得不断借助船舰物什支撑,踏船飞跃,众人只觉得他从天而降一般,瞬时已飘落至柳枫跟前。
立在柳枫身旁,他恭敬地将手中剑捧上,道:“公子,剑!”抬目间,却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面白秀目,正是舒望。
原来舒望暗里藏在船舰之上,柳敏儿也是此时方才意识到他是柳枫侍童,原先还以为他是个小将军呢!
早在柳枫拜访柳府的翌日,这舒望便手持圣旨踏进柳府门槛,布控万余水兵全赖于此,当然,他也得到柳枫密令,并从太尉府里拿来这把剑。
他来到濠州城数个时辰,避过熟人耳目,一直藏身船舰,刚才打斗混乱,他不明柳枫情况,早想溜出船舰,却碍于柳枫命令,若无其亲自召唤,不得擅自现身,他只好抱剑藏住自己。
再说他将那剑呈给柳枫,柳枫随手一掣,剑身光芒四闪,直教不远处的赵铭希窥个正着,赵铭希与秦朗涌出船楼,就混在士兵当中观望,此刻见此情景,心下自语道:“天门剑?一定是了,如此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