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天剑流影>三百三十九惊夜惊闻拈襟乱,稀人稀事拜谒倾
一点,人与剑齐平,与马保持平行状,碧绿色长裙在马上迎风飞舞,犹如绣幔中一个人影蹿出来招展一般,只是这绣幔里突然剑芒暴吐,直刺向前,其势如电。

燕千崇自然是不敢大意,上身连往后仰,头颈跟着一阵左偏右斜,被钟妙引连斩了六剑。

由于钟妙引双脚用力,更引得那马长嘶不绝,受惊般朝远处奔去,钟妙引只得拽住一撮马鬃。

一手拽马鬃,另一手握剑疾刺燕千崇不放,也难得她如此困难的姿势仍能掌控剑势,始终抢攻,使得燕千崇处于被动,无法施展招数,多次以后,才找出机会拔出腰身兵器迎击。

随马飞奔,夜风尽在耳畔狂泻,钟妙引一击不中,身子立弹而起,再踩马首故技重施,燕千崇整个身子被迫朝后移,最后竟险些稳不住身子摔下马。

如此马背腾出一块出来,钟妙引一跳,也坐了下来,两人面对面拆招,燕千崇负伤未愈又在淮河添有新伤,也无甚优势,二人打得不可开交。

天绍志吃了一惊,先前钟妙引出招拦击燕千崇,他不好以多欺寡,只有等待时机,他料钟妙引不是对手,难以久战,不久便要败下阵来。未及料到钟妙引胆量如此之大,眼见那马载着燕千崇与钟妙引狂奔远去,着急之下,身形一纵,亦朝前疾奔。

可马儿一旦受惊,全不由人控制,奔跑的速度更是一绝,一时半会儿,追赶哪里能及?他唯有拼了命般紧追不舍。

黑夜森然,四方镇外围浅山叠叠,四处坑洼不齐。

马奔上一条小道,也不知通往何处,黑夜下,轻风飒飒,道旁古树拔地擎天,凌空倨尊,树影摇曳,明亮的月光穿透树影照射,将道上照的斑斑驳驳,倒教那马驼了二人数十丈远。

对打一阵,由于那马奔驰过快,使得二人坐稳都显得困难,便再也无力对抗,倒一齐寻找马缰预备勒马止其狂奔势头。

手忙脚乱,焦急惊慌间,也不知道旁暗影处弹来何物,竟砰的从旁飞弹而出,似是算准了力道速度,不偏不倚打中那马的要穴,立时让那马前腿跪地,趔趄着扑倒在地。

燕千崇坐在后面,眼见不对,他借轻功灵巧地弹开身子飘然落地,倒也无碍,只是适才好一番打斗,教他伤势发作,有些虚弱无力。反而是钟妙引背向着马首,看不见势头,照直摔了个四面朝天,疼得呲牙咧嘴地痛呼。

燕千崇双手轻轻在左右衣袖上来回弹了两弹,毕了,目望钟妙引一眼,见其蹲伏在地痛呼,不免于心不忍,嗔责道:“方才告诉你,千云的事,待我回镇问个明白然后答复你,已经叫你不要胡闹了,你看——吃了苦头吧!”作势叹了口气,似乎颇为无奈。

待他转面,天绍志也从后赶了上来,燕千崇看在眼里,盯着钟妙引道:“好了,不是我不管你呀,你的小情郎追上来了,也就没我的事了,我要告辞了!”说完,转身抬步,扬长而去。

天绍志急匆匆将钟妙引扶起,抬首间,燕千崇已远去了。

钟妙引不肯罢休,欲上前将其拦下,被天绍志止住,二人扭头,却惊觉那马动也不能动地卧躺着。

马仍有喘息传出,时而发出嘶鸣。

天绍志觉得十分奇怪,引着钟妙引四下查看了一番,抬头看向道旁树木,木叶声声,什么也没有望到。

二人又回到了四方镇那片树林外等待,茂密树林里此刻烟雾弥漫,一片毒瘴,与先前并无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钟妙引欲走去那株老樟树下休憩,岂料眼前一幕令她大吃一惊。

毕竟等待一天一夜了,难以长久撑持,天绍志便建议她稍作休息,有事发生自己知会于她。早先下了些雨,天绍志与钟妙引各撑了一柄伞,后来天绍志将自己的伞扔在草丛里,而钟妙引就将伞搁在树下。

钟妙引走过去,却见自己的伞被一根金线系住端头,正从树上垂吊下来悠然地晃动着,地面上也有一柄伞,显然便是天绍志那柄,两柄伞交汇处躺着一个人,这人披头散发,些许长发已染上银霜,一身黑色道袍,并未束冠。

此时正双腿微曲,抵足向天仰卧着,神态极为悠闲,钟妙引欲上前探个究竟,不意脚下触到一物,忙低首看去,却原来是一个大葫芦连番滚落。

揣拾在手,凑近葫芦塞跟前闻了一闻,浓重的酒气扑鼻,未食酒,已如饮下醇醪一般,顿时脱口而出,由衷赞道:“好酒哇!”


状态提示:三百三十九惊夜惊闻拈襟乱,稀人稀事拜谒倾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