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医仙,不说我了,说说你吧。”
天土城的厅堂内,我看着小医仙,好奇问道:“我听说你建立了一个宗门?”
小医仙点点头,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平静说道:“我一介弱女子,也没什么自保之力,便只好建立一个宗门自保。”
我听得一阵无语,你也太谦虚了。真没自保之力的都是加入一个宗门,哪有自己直接建立一个宗门的?
不过我却也能听出,她心中缺乏安全感,或许是因为厄难毒体的原因吧。
厄难毒体威力大,却也无法控制,经常间歇性失控,大量剧毒无意识的弥漫出体外,附近的活物触之即死!
小医仙,她肯定经历过这种事,也有过亲密之人被自己无意间毒死,被其他人当作怪物和厄难……
所以她很孤僻,也很难相信别人。
“你这两年是怎么过下来的?”
我凝视着她的脸庞,她的瞳孔不再是黑色,而变成了灰紫色;而那满头青丝,也夹杂有白发。
区区两年时间,她就变成这样,厄难毒体的危害未免太大了……
我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拉下她的面纱,仔细看看她的脸庞。
她微微扭头,避开了我的说,并且还想要遮住头上的白发。但她知道那只是徒劳,很快就放弃了。
“也没什么,我从巫斯城离开后,便又回了青山镇附近的一段魔兽山脉内,躲在了一处安全之地修炼《七彩毒经》。”
“等到你给我买的药材消耗光,我才出了魔兽山脉,往出云帝国而来。”
但随后在出云帝国的事,她便不太愿意讲了,多是含糊不清的一笔带过——看来这段事情她并不愿意与我分享。
或许正因为是我,所以才不愿意说。
她一个外来的小女孩,想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生存下来,并建立一个宗门,肯定得用一些不怎么见得光的手段……
我沉默片刻,看着她认真说道:“小医仙,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么吗?”
“那天我要进魔兽山脉,找了很多佣兵,而你就站在他们中间,他们都用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眼神看着你——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你是青山镇唯一的药师,救过他们很多人的命。”
“而就在刚才,当你登上城墙时,我站在城下仰头看去,也看到了同样的一幕——城头的士卒都发自内心的为你跪下,高呼着你的名号,因为你从蛇人手中将他们救下。”
“有些东西,你一直没有变过。而这些没有变的东西,才是组成我认所识的那个小医仙的元素。”
小医仙愣愣看着我,小拇指下意识卷起一缕头发。只是那头发并非·全黑,而是黑白混杂,于是便不怎么好看。
“你……”
她咬了咬唇嘴,目光透过厅堂大门,望向天土城上空的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多美好啊。
许久,她才收回目光,叹了口气,问道:“你为什么要发动这场战争?这场战争,已经死了很多人,往后还会死更多的人。”
我摇摇头,说道:“战争不是我发动的,它一直就在那里,埋藏在每一个生灵心中。不论是人族还是蛇人族,不论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斗皇,还是普通的士卒百姓,心中都埋藏有战争。”
“你站在天土城,便只看到了出云人的无辜和柔弱。可若是在加玛帝国东境,你就能看到出云的军队变成一头头豺狼,在肆虐着加玛人。”
她沉默良久,才又问道:“你为什么而战呢?”
我说:“大概是不想出云的军队打到加玛城下,你知道的,我家就在加玛城里。”
“那如何才能阻止战争?”
“一切战争的目的都是为了夺取利益——除非世间人人都成为圣人,能杜绝心中的所有贪念,不然战争总会来临。”
“哪怕……成为斗帝,也不能阻止战争吗?”
“曾经世上有过斗帝,现在战争依旧存于世间。”
厅堂内陷入良久的寂静中,小医仙端坐着,脸庞上有白纱遮面,头上是黑白相杂、垂落而下的发丝。
她细细的眉毛皱起,双眼无神的望着地板,大概是在思考什么东西。
我静静坐在一旁,不敢发出什么声音,连呼吸都放轻了,但心跳却不免加快。
也不知道她这么郑重的思考,会得出个什么结果?
她毕竟是小医仙啊,喜欢的是治病救人,而非厮杀作战。哪怕是和我一起并肩作战,她大概也一样愿意……
但很快,这种寂静却被厅堂外的喧哗声打断。
小医仙猛地抬头,单薄的身子浮现出威武之气,从一位药师化作了毒宗宗主。她一拍扶手,喝道:
“来人,堂外喧哗所谓何事?”
外面有一名小校进来,手中抓着只扑棱的鸽子,恭敬说道:“宗主,这好像是只信鸽,不知为何正往厅堂内飞来,我等便将其抓了。”
我仔细一看,发现这好像是……我家的鸽子。不由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道:
“小医仙,这信是传给我的。”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鸽子,挥手让那小校松手,顿时那傻鸽子朝我扑腾飞来。
我摘下它腿上的信,开打一看,顿时面色大变,再也坐不住,腾的站起身来!
小医仙微微蹙额,忍不住问道:“纳兰叶,信上写了什么?”
“加玛城……出事了!”
我看着信纸,心中满是疑惑不解,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以前根本没发生这种事啊!
“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