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远还没进食堂就被众人拦住,忽然曲和言惊叫一声,只见曲明远身体强直倒到地上,眼睛翻白,痛苦地在地上抽搐,口里吐出白沫。
“肖大夫!扎针!”齐保国大喊。
曲和言迅速把手绢塞进父亲嘴里,防止他咬到舌头。
齐保健从窗子跳出去,几步跑到沈梦昔身边,两手按住她的肩膀,看似保护,实则是控制她,不许她轻举妄动。
食堂里冲出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边跑边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皮革小包,抽出几根银针,“按住!”
此时曲明远已经缩成一团,面色青紫,无意识地尖叫,声音凄厉,当场就吓哭了刚才喊他曲疯子的小子。
人群里出来三四人,按住了曲明远,肖大夫迅速下针,几分钟后,曲明远停止了抽搐,但依然没有恢复神志。
“他这是十多年的老病了,这几年发病越来越频繁,我的能耐也就这样了,都跟他媳妇儿说了几次了,让他们出去看看病。”肖大夫站起来说。
曲和言闻言哭了起来。
“是伤了大脑吗?”齐慧慈问。
“是的。”
“当年干校有个老同志,头部受到撞击,造成脑部伤害,也是经常犯癫痫,后来让一个同在干校的一个中医给治好了,那时候都是偷着给治疗的。”齐慧慈苦笑,“没有中药,好得很慢。”
“那现在?”肖大夫急急地问。
“平反后,那个中医回了陕西,所幸,老何有他的地址,回头我给你们找来,你们去找他试试看吧,有病要尽早治疗。”
“太好了!谢谢齐主任!我替曲知青谢谢您!”肖大夫一身尘土,想握手,又缩了回来,“谢谢谢谢!”他转身开心地拍了拍齐保国的肩膀。
曲和言也鞠躬,“谢谢齐主任!谢谢肖大夫!”
沈梦昔注意到,所有人都忙乱时,有个人沉静地站在人群后面。